他看見我後就想躲,但是沒躲掉,我捧着玫瑰花和pocky遞到他面前,我看見白豹平時毫無情緒起伏的臉此時拉直了嘴角。
“能不送玫瑰花了嗎?”
“诶?可是花店老闆娘說,這一款表白成功率最高。”
今牛若狹無語,但荒師弁慶已經替他接過了玫瑰花,然後熟練的放在了健身房的櫃台上,而上次送的花則已經可以丢掉了,自從我開始追阿若起,他們這三個大男人一起開的健身房裡就出現花花綠綠的顔色。
“人傻錢多,你是被老闆忽悠了吧。”今牛若狹一語道破,那99朵玫瑰一看就很貴。
“是嗎?我覺得老闆娘人還挺好的,我一直都是在她家買花。”
這是被當冤大頭了吧,大家心照不宣的想着。
“總之不要再買花了。”
“那我應該怎麼追你?”我選擇了直接詢問當事人,由今牛若狹手把手教我追今牛若狹。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他說道。
我想也是,他的發型這麼好看,而我的頭發純屬任意生長,潮男不喜歡土包子也是正常,所以我當天下午就去剪了頭發換了發型,頭發修剪到齊肩的位置,留長了也不會難看的那種,看着鏡子裡的乖乖女,我産生了一種我換了個頭的錯覺。
結果放學一起去接孩子時,三谷隆沒把我認出來。
“你誰啊?”
“……你帥氣與美貌并存的鄰居——祈。”
可惡,隻是換個造型而已,這家夥怎麼搞得跟我換了一張臉一樣,連惠都一臉錯愕,以為今天他姑姑又沒來接他。
“你連我們家的祖傳臉都認不出來了嗎?惠!你這樣叫我如何放心你繼承家産!”
“姑姑,我們家有家産給我繼承嗎?”
我哽住。
“不過你怎麼突然想到去換了一個發型?”三谷隆問,雖然他覺得這個發型還挺不錯的,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是為了我的新目标。”
三谷隆麻了:“果然,畢竟你以前說過,如果有需要的話,會去改變形象的。”
我撩了撩我美麗的新發型,全是我對新對象的心意。
“你不怕明天去見人家的是時候人家認不出你嗎?”
果然如三谷隆所料,第二天我出現在健身房時,一屋子的人沒認出來我是誰,還是千壽說了一句是祈嗎?
“沒錯沒錯,是我哦。”
“哇!祈好漂亮!”我接住了撲過來的小丫頭。
今牛若狹一臉複雜:“你是去換了個頭嗎?”雖然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樣更好看了,以前像是被灰塵蒙住了的珠子,需要仔細觀察一下才能發現這顆珠子的真面目,而現在就像是把珠子表面的灰塵拂開了,完整的展示在了衆人面前。
我并不覺得是被冒犯,驕傲告訴他:“因為你昨天說我不是你的菜,所以去剪了頭發,你看看還有什麼不滿嗎?我還可以燙染。”
“是這個問題嗎?”明司武臣無奈吐槽道。
今牛若狹垂眸,沒有給出别的點評,隻說這樣就很好了。
“不過,之前都沒發現,你确實很漂亮。”明司武臣說。
“這可能是我的家族唯一給我的東西。”我笑着說道,然後遞上了今日份的禮物。
今牛若狹接過禮物,拆開發現是一個耳飾:“怎麼隻有一隻?”
“你不是隻有一個耳洞嗎?”
“你買一隻耳墜别人願意賣你?”他笑了笑。
“我買的是一對哦。”我撩起耳邊的頭發,露出了藏在頭發下的耳垂,和耳垂上和盒子裡那個一模一樣的耳墜。
耳墜在健身房的燈光下面反着金屬質地的光,随着我的撩撥它的動作晃晃悠悠,晃得今牛若狹心癢癢的。
“我也去打了一隻耳洞,這樣的話,以後買耳飾我們一人一隻就不會浪費了。”
今牛若狹收回視線不去看我,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了手上有關拳擊的雜志上,但不知道看進去了幾行。
明司武臣将這一切盡收眼底,沒有戳破好友的動搖,隻是拍了拍他的肩。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不過這種對方主動的應該能從輕發落。”
今牛若狹:“突然覺得好久沒有活動一下了,武臣,我們去練練吧。”
今牛若狹收了書,拖着自己的朋友去了拳擊室,荒師弁慶笑着搖了搖頭,沒管這兩人。
我還不理解發生了什麼,隻說:“我們健身房好上進啊,平時也經常對練嗎?”
……
和以前追春千夜時差不多我每天都會去找他,現在追阿若,雖然上課期間不能逃出來見他,我仍然是健身房的常客。
然後他說:“我們健身房教練不陪閑人。”
“那我辦卡吧。”
為了要他陪我,我辦了一年的健身卡,報了最貴的課程,最後冷着一張臉有些生氣的把錢退給我了,當然,卡還是給了我,雖然我用不上,我隻是想要個合理的借口長時間待在他身邊。
“我怎麼可能要武臣的恩人的錢,想呆在這就呆在這吧。”他是這樣說的。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大人诶,矛盾又糾結。”我吃着pocky說着,千壽連連表示贊同,大人真的就是毛病多。
我的再次表白很快到來,通過這些日子的觀察我大概知道了他喜歡吃什麼口味的棒棒糖,所以當我帶着一整箱棒棒糖出現在健身房時,他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于是在我開口之前拒絕了我:“我不喜歡你的穿衣風格。”
這能算理由嗎?!對于我來說,凡是可以改的都不算什麼理由。
于是當天下午我拖着三谷逃課逛街去了。
他似乎很無奈,因為他平時除了當個不良打打架之外,完全是個讓媽媽省心、讓妹妹依靠的好孩子,逃課逃得不多,尤其還是因為這種扯淡的理由。
“但你忍心看你新改變自己的鄰居因為衣品差被拒嗎?”
“忍心哦,反正很快就換下一個了吧?”
“……”雖然他說得沒錯,但我依舊不依不饒。
“三谷你可是我認識的人裡最懂時尚的了!我也想要未來的知名設計師給我選衣服啦~”
“……行吧,為了你這句話。”
最後還是一起去了,雖然不是很奢侈的商圈,隻是去一些小店逛逛,但是三谷的眼光真的很不錯,凡是他挑的衣服我都覺得好看。
買了衣服之後我請他吃了飯,一起去接孩子時,惠看到我一身長裙站在三谷旁邊,小臉都皺起來了。
“小惠你這是什麼表情,就算你是姑姑的親侄子,姑姑也會揍你的。”
“原來姑姑真的是女生嗎?”
三谷笑得開心,還是他那個妹妹會說話,撲上來叫了我一聲漂亮姐姐,雖然也沒認出我來,但我還是很受用。
“诶?原來是祈姐姐嗎?你怎麼突然買新衣服啦?”露娜霸占了惠的位置,坐在我懷中抱着我的脖子,而以往十分反對我抱着他的惠此時隻能不爽的望着我們倆。
“因為姐姐決心要做一個漂亮姐姐。”
津美紀看到我的變化是最高興的,誇了好久姑姑漂亮,我當天晚上高興的把他們帶出去吃了一頓。
第二天我出現在今牛若狹面前的時候本人也怔住了,大概沒想到我真的會這麼拼。
“你不用穿校服嗎?”他皺着眉問道。
“可今天不是周末嗎?”
他不再說話了,視線卻時不時往我這邊看過來,等健身房的客人來了之後,他才作為教練去來拳擊室教拳擊,而我依舊在旁邊旁觀。
“阿若很帥吧?”荒師弁慶問我。
我認同的點點頭,看得出他是從小練拳擊的,在普通人裡面應該算是很能打的類型了。我安靜的坐在一旁看他指導着那位女學員,荒師弁慶突然問我:“要不要試試?我可以讓阿若教你。”
今牛若狹突然回過頭來說:“别給我随意增加工作量,弁慶。”
當事人被抓包哈哈一笑,我也勾起一抹笑容:“還是算了,他又不想教,我還是不學這些了吧。”
我也不想學,讓我去從開頭開始學拳擊,這不是讓已經會跑酷的人去當嬰兒學走路嗎?盡管沒有咒力,但我想我這副身體還是能打的。
“這有什麼的,千壽的拳擊就很厲害。”弁慶笑着說,低頭看了一眼我的長裙和三厘米的高跟鞋,随即體貼的說:“不過今天還是算了,衣服不合适。”
“謝謝弁慶的好意,但是我還是不學了吧。”
聽到我二次拒絕,荒師弁慶不再說什麼,卻沒想到給了今牛若狹機會:“我喜歡會拳擊的女生。”
旁邊的女學員眼睛都亮了,我嘴角抽了抽。
“好吧,我學,這就學。”
高跟鞋被我随意的脫掉扔到了一邊,我光腳站上了擂台。
“你要穿着裙子練嗎?”今牛若狹皺眉。
“不是你邀請我的嗎?”我不以為意,況且我裙子底下穿着打底褲,橫豎不會走光。
“敗給你了,手套會帶嗎?”
我該不該會呢?我突然上線的智商讓我說不出會這個詞來。
“不會嗎?我給你帶吧。”
我安靜的伸出手任他白皙纖長的手指給我帶上手套,臉上挂笑,幸好剛才沒說會。
打死一個人很容易,控制力道才最麻煩,為了裝作我什麼都不會,我真的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按照他說的去一步步的做,讓我們的教學顯得按部就班又十分順利,一晃就過去了一個下午,換來他笑着說了一句:“沒想到你還挺有天賦的。”
我算是找到了真正能和他長時間交流和接觸的方法,之後我也常來找他練拳擊,他也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好好的看向我,溫柔的跟我說話,觸碰我的肢體糾正我的動作,像一個完美的教練,我做得不錯的時候他也會露出鼓勵的笑容,是我沒見他對别人露出的那種,好像我真的是他很滿意的學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