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名其妙的,我這天晚上出了一趟門,收獲了一個男朋友,雖然還處于一個月試用期。
……
和羽宮一虎在一起的第一天,早上起來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随後在我想要拿出手機跟他發條消息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結果一整天下來,無論是送孩子們去上學時,還是和甚爾去處理接下的懸賞令,我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首先羽宮一虎突然提出要跟我在一起這件事就很怪,其次,直覺告訴我,這應該和場地圭介多少有點關系。
禅院甚爾看我一副心神不甯的樣子,還問了我一句,按照他對自己妹妹那點微薄的了解,也想着怕是又在男人身上栽了跟頭:“又失戀了嗎?”
我手裡還拿着咒具,正一刀下來,砍斷了咒靈的一截肢體,伴随着咒靈刺耳的尖叫聲,聽見一旁呆着的禅院甚爾開口,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
“你能不能盼着我點好?”
“不是嗎?那你在想什麼?是之前那個說自己來自未來的家夥又找你了?”
“……不是。”我一邊打着咒靈一邊和禅院甚爾聊天,效率極低,咒靈似乎也被我們惹怒了,嘶吼着朝我沖過來,随後被不耐煩的我用刀毫不留情的斬成了兩半,不知名的黑色液體濺了我一身,我至今也無法理解咒靈為什麼什麼奇怪的東西都有。
将咒具收回我養的咒靈口中,它剛才一直跟在禅院甚爾身邊,吃掉我丢給它的咒具後,晃悠了兩下,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球形,被我揣回了衣兜裡,說起來,這個咒靈也是禅院甚爾給我的,名字也是他取的,因為長得像個球所以叫球寶,由此也能看出禅院甚爾的取名功底了,大概惠的名字就是他這輩子取名水平的巅峰了吧。
我們這邊剛結束了任務,當然,實際上是我結束了任務,我負責打,禅院甚爾負責收錢。
他正低頭看着手機,随後手機叮咚一聲,應該是收到了錢到賬的消息,禅院甚爾露出一個笑來,還是和一起一樣不正經:“錢到賬倒是挺快的,我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禅院甚爾轉身就走,我知道,他下一個目的地就是賭馬場,收到錢也一下就不關心我為什麼走神了,但我還是張口回答了他之前的問題,也像是想要為自己證明一般賭氣說:“我談戀愛了。”
“……”他腳步頓了一頓,然後回過頭來看我,皺着眉,似乎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自己聽見了什麼,接着折回來,緩慢伸出手來想要觸碰我,但又不是想打我的意思。
我眉心微動,然後禅院甚爾死死掐住了我的臉,往兩邊扯着,還不爽的念叨着:“臭小鬼,你才十五歲吧?
是哪個臭小子?上次那個黑頭發的嗎?那個和我差不多年齡了吧?”
“你說真一郎嗎?人家比你小啦,而且不是他。”禅院甚爾扯得我臉生疼,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
“那時白頭發那個?”
“阿若嗎?不是啦,你快放手!”我不停的拍着他的手,但禅院甚爾就不松手。
“六本木那兩個小鬼嗎?”
“不是!……等等,你怎麼知道蘭和龍膽,禅院甚爾!你調查我!”
禅院甚爾有些眼神飄了一下,随後張口說了句:“我隻是想看看是什麼樣的男人能把我妹妹勾走。”
“你是想看看是不是什麼有錢的老頭吧?!”
“反正又不是,不說這個,對了,是鄰居家那個嗎?”禅院甚爾搜尋了自己腦海中記錄的自家妹妹周圍的全部男性,提出了新的猜想。
但不知為何,說到我們的好鄰居少年的三谷時,禅院甚爾掐着我臉的力氣小了很多,這才讓我得以脫身。
“不是三谷。”我揉搓着我那快要被禅院甚爾掐腫的臉頰,有些怨念的說着,他倒是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那還能是誰?是和你同齡的小鬼嗎?”
“是,但你又不認識,你問這麼多幹什麼?幹嘛突然這麼關心我。”我不滿的說着。
這話出口,他像是突然被點醒了一般,拍了拍我的肩:“我隻是覺得,你談戀愛去了,沒人給我帶兒子。”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心中腹诽道。
回到家後,津美紀問我:“姑姑,你的臉為什麼腫了啊?”
總不能說是甚爾掐的吧,雖然現在臉上還有兩個對稱的明晃晃的手指印。
随後津美紀還取來冰袋給我敷了好一會,可惡的禅院甚爾,我邊敷邊在心裡暗罵着。
……
第二天的時候,羽宮一虎主動找我了。
起初看見陌生來電時,我還不怎麼想接,接通後聽見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才确定是羽宮一虎。
“莫西莫西,是祈嗎?”
“嗯,是我,你怎麼有我的電話?”
“跟場地要的哦~”他聲音輕快,随後問我:“要不要出來玩?嘛,應該說是約會才對!”
我沒理由拒絕他,還是去見他了,羽宮一虎和我前天見到他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區别,隻不過現在比起那個時候的莫名落寞看起來好了很多。
我和羽宮一虎在外面逛了一會,買了些零食,然後找了個天台呆着聊天,羽宮一虎告訴我,場地圭介已經站到了他這邊,準備退出東卍了,問我要不要加入他們。
“我現在也算我們隊伍的三把手,如果你來的話,也沒什麼問題,雖然是女孩子。”
我對不良遊戲沒有什麼興趣,并沒有答應下來,但羽宮一虎一下子表情陰沉了起來。
“難道說祈要留在東卍跟我作對嗎?你現在可是我的女朋友。”
“……”我撕開零食包裝袋的動作僵硬了一瞬,純粹是被他整這出給吓到了,于是拿出幾根pocky一股腦塞進了他的嘴裡:“都說了,不要對我露出這種表情,還有,我什麼時候加入過東卍了。”
羽宮一虎被塞了一嘴餅幹,然後才怔怔點頭:“不是就好。”
随後他要說的才是真的讓我感到匪夷所思:“我已經決定向Mikey複仇了。”
“哈?”我一瞬間懷疑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Mikey做錯了什麼嗎?”
“都是Mikey的錯。”
“……”這一刻,我開始對于我草率答應和羽宮一虎試戀愛這個決定的正确性持有了懷疑态度。
“所以祈要幫我嗎?”
“……不,我在你和Mikey之間持中立态度。”
“即使我是祈的男朋友也不可以嗎?你不是應該站在我這邊嗎?”
“……”這一刻我真的很想說,不如咱們分手吧,羽宮君,這一個月我怕是不太好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