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解決了,雖然過程有些離奇,但是打一架這個方法果然有奇效,不管是在明司家的事情上還是在東卍這幾個小鬼身上,都很奏效。
東卍的特工隊隊長回來了,一番隊隊長也回來了,場地圭介和羽宮一虎請我吃了飯,是炒面。
于是街頭的小公園裡出現了這樣一幕,我坐在長椅上,一邊坐着一個少年,默默盯着我。
“我說,我又不愛吃這個,你倆這又是何必呢?”
看這兩個互毆得鼻青臉腫的池面相視一笑,我很糟心,突然很想念灰谷兄弟,他們倆的臉比較下飯。
“不管怎麼說,我們能和好,祈你出力不少,所以我們該請你吃飯的。”場地圭介說着。
所以就請炒面是嗎?
我心裡吐槽着,但也隐約知道炒面這個東西對于這兩人來說的意義,這是他們曾經無數次一人一半的東西,很大程度上屬于他們之間友誼的見證,而現在我也不清楚,在多了松野千冬後,他們這個炒面應該怎麼分配。
“羽宮……”
“一虎。”羽宮一虎糾正道,我沒說什麼,隻好改。
“行,一虎。”我頓了頓,組織了一下我想說的話:“你們和稀咲鐵太的事,跟Mikey他們說了嗎?”
花垣武道從那天過後大約是回未來去了,所以沒有來見我,所以我才會問這兩個直接當事人。
“說了,稀咲鐵太那混蛋真的壞得可以,之前的賭架、愛美愛主的事情,全部都是他策劃的,這一次也是。”場地圭介皺着眉,還是很生氣,似乎下次見到稀咲鐵太時還想再暴揍他一頓。
“我也是上了他的當了。”羽宮一虎說着。
“一虎未免有點太好騙了。”我吐槽了一句,然後在他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之前将最後一口炒面塞進嘴裡,站起來宣布了一個尤為重要的事情。
有多重要呢?重要到我必須站在離場地圭介半米遠的地方才會開口,以免他情緒起伏太大,對我造成一個誤傷。
“我有事要說。”
“什麼事?”此時坐在長椅上的兩人内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緊盯着已經站起來的我。
“你不是有個小弟嗎?”
“……”場地圭介已經懂了,羽宮一虎還在迷糊。
“你是說千冬嗎?”
“是啊。”
“他怎麼了嗎?”羽宮一虎還有些不明所以,隻能說,他這些日子不在确實錯過了太多,再看場地圭介的臉,已經比鍋底還黑了。
“為了報答我救了他的場地哥,松野千冬已經答應讓我追他了。”
“禅!院!祈!!!!!”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所以才特地離你遠一點才說的。”
羽宮一虎:……
……
關于松野千冬,我初次注意到他的時機确實不太對,在芭流霸羅那個廢棄街機廳裡,他被他親愛的場地哥按在地上狂揍,被揍得面鼻青臉腫,還是我給他送去的醫院,之後一連好幾天都包着紗布,完全遮蓋了他那張俊俏的池面臉。
随後的一段時間中,雖然他的傷好拆了紗布,但不知是不是因為和花垣武道在一起的緣故,我總覺得我好像帶着兩個孩子,所以沒什麼感覺。
直到結束那場萬聖節戰争後,松野千冬獨自找上我,他經此一役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祈你真的太厲害了,不愧是你!”他還不知道我是準恐怖分子的事,對我多有親近,我看着他興奮的模樣好像在看别人家親人的大金毛,于是鬼使神差的,我問他——
“感激我嗎?”
他點頭如搗蒜似,連金發也随着動作晃動,更像什麼搖尾乞憐的金毛大狗狗了。
“我還差個男朋友哦,千冬這樣的,我很喜歡。”
“诶?”他愣在原地,反應過來之後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可我對祈沒有這種意思……”
純情小男生好可愛。
“沒事,我可以追你。”
他臉紅得更厲害了,可愛,想追。
……
我每天的生活建立起了新的秩序,接送孩子,和禅院甚爾打電話,訓練,以及尋找松野千冬,偶爾我也會和禅院甚爾一起行動,唯獨就是沒有學習。
我常去松野千冬的學校找他,因為場地圭介和松野千冬一個學校的緣故,我也會跟他打聽松野千冬的喜好,這時候他立刻就會立刻警惕起來。
“我想知道……”
“你不想!”
我撇撇嘴:“狠心的男人,我解決了你們的麻煩,結果你連戀愛都不想讓我談。”
“那反正不能是千冬。”場地圭介不爽的說,随即又補充一句:“一虎也不行。”
總之不能是他的好兄弟是嗎?我心裡吐槽。
“就算沒有我,你的好兄弟們也還是要談戀愛的啊。”
“那你也别緊着我們圈子禍害!”
“……”
最後還是要靠自己,注意到松野千冬喜歡漫畫之後,搜羅了不少熱門的漫畫給他送去,因為我對此沒什麼了解,基本上就是書店老闆推薦的就會買下來,于是他抱着那些書時,臉上的表情會變得迷茫又可愛。
松野千冬并不排斥我,還把我帶去了公園和他一起喂貓,看他和貓貓玩的樣子我也心動的撸了一把他的金發。
他有些疑惑的擡頭望向我:“怎麼了嗎?祈?”
“千冬好可愛。”我坦然的說出口,難得帶着淺淡笑意,他臉上的紅雲擴散,一直燒到耳尖和脖根,随後低着頭假裝若無其事的揉着貓。
“貓貓才可愛……”他說得小聲。
“千冬和貓貓都很可愛。”我笑着說。
我們倆相處很愉快,他笑起來甜甜的像一隻可愛的小奶狗,隻是這隻小奶狗的腦子裡要是可以不要隻有場地圭介就好了,場地圭介啊,終于還是成為了我追尋愛情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
因為松野千冬和場地圭介同校,兩人關系又極好,這導緻我每次溜進他們學校找松野千冬必然要和場地圭介打交道,雖然場地圭介已經告誡過我不要打千冬的主意,但這沒什麼用,我該和松野千冬見面時還是會見面,該送禮物還是會送禮物,不出一個周,場地圭介就麻了,從一開始時不時怼我幾句,到現在已經能夠冷眼旁觀,偶爾忍不了了才怼我幾句。
關鍵松野千冬這小傻瓜還看不出來我和他大哥場地圭介之間莫名尴尬的氣氛,隻以為我們是小學同學,是朋友,隻是現在産生了那麼一丁點矛盾,甚至還想幫我們兩修複。
也是,我追場地那會兒他還沒留級呢,那會兒也沒有千冬啥事。
“祈,場地哥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你們有什麼事說開了,就沒問題了。”
“嗯,我知道。”但是我們兩之間的事情應該是說不開了。
于是松野千冬又對場地圭介說:“場地哥,祈是個很真誠直白的人,你們認識這麼久,應該也知道吧?”
眼見場地圭介不說話,松野千冬是真的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場地圭介隻是想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關于她的本性我比你清楚。
“我知道,但是千冬,有些事你現在不懂,可能你以後就會懂了,我是你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