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節與芭流霸羅的鬥争成了一場鬧劇,兩個不良隊伍的鬥争,最終變成了圍觀東卍處理家事,雖然過程和步驟和花垣武道想象的有所不同,但也算是平安的過了這一關。
因為場地圭介和羽宮一虎的回歸,稀咲鐵太被攆出了東卍,花垣武道跟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我并不覺得意外,我估且也算是通過這件事了解了稀咲鐵太的大緻人物形象,以我對場地圭介的了解,這家夥隻要活着,大概都不會讓稀咲鐵太留在東卍。
倒是Mikey突然向我問起:“祈,你要不要加入東卍?”
我的答案當然是:“我拒絕。”
“诶?!為什麼?!”少年不知道是不是對我這次保護他的行為産生了一些誤會,于是對我的拒絕感到非常驚訝,皺着眉的樣子似乎還有一點鬧情緒的意思。
“我不打沒有錢拿的架。”
“那這次有人給你錢嗎?”
“這不一樣。”這是在還花垣武道的人情,我心裡這樣想着,沒有說出口,以免他又問我欠了花垣武道什麼人情。
但可能就是因為這個“不一樣”,少年露出了一絲别扭的表情,好像經曆了什麼莫名其妙的思想鬥争,糾結了一番後,拍了拍我的肩,似乎是得出了什麼結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知道,你會來參與這次和芭流霸羅的鬥争有你的理由,你放心,無論你怎麼看我,我都會把你當作好朋友的,還有,我不會告訴場地他們的。”
Mikey說完這句話後就走了,徒留我在原地我反應了好一會兒,也沒能理解少年清奇的腦回路,他在想什麼?我和花垣武道的事他知道了嗎?不然他怎麼知道的我攪和進去的理由,而且這和我怎麼看待他有什麼關系嗎?和場地他們又有什麼關系。
可怕,終于知道我追不到男人的原因了,當代男子國中生的腦回路我根本就摸不清。
而之後的幾天裡,Mikey也時常約我出來,但是身邊總帶着場地圭介和羽宮一虎,要不就是三途春千夜,一起去吃蛋糕,喝奶茶,壓馬路,還要一起騎車兜風。
其實我們從前并不經常見面,至少不會特地見面,所以他這一行為讓我感到非常奇怪。
最終在某次,我、Mikey還有場地圭介一起出去時,場地圭介去點單,我才終于問出了口。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想找我啊?”
“不啊,沒有啊。”
“嗯?真的嗎?”看我狐疑的眼神,Mikey終于說了實話。
“其實我是想給你們多創造一點相處機會,場地還有三途他們都很喜歡你,一虎也不想跟你分手的樣子。”
到這為止,我對這三人對我餘情未了和創造相處機會這兩件事,都充滿疑惑。
“還有就是,雖然我拒絕了你,但我還是很希望你和我的兄弟在一起的。”
“等,等等,你什麼時候拒絕的我?不對,我什麼時候跟你表白了?”我終于抓緊了問題的所在,Mikey似乎也懵了。
“你不是喜歡我嗎?”
我沒有說話,但是拉平的嘴角和趨于死魚眼的目光說明了一切,能在一個堪稱是面癱的人臉上看到這種無奈的表情,夠Mikey出去吹一陣了,但Mikey現在似乎也不怎麼能高興得起來,意識到是自己誤會後紅雲開始攀上面頰,略顯幼态的臉更加可愛了幾分。
“我,我還有事!堅仔找我!”
恰在此時場地圭介端着一盤鲷魚燒過來了,看到Mikey慌亂的跑走,連鲷魚燒都沒顧上,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連忙叫住他。
“喂!Mikey!你幹什麼去?!”
見人頭也不回的跑了,場地圭介把目光投向了我。
“看我幹嘛,我可不知道。”我若無其事的拿起一塊鲷魚燒吃了起來,以此掩飾嘴角的笑容。
“你笑什麼?”場地圭介一臉狐疑的問。
“沒什麼,你們總長實在是太可愛了。”
最終場地圭介似乎是認定了我調戲Mikey把他吓走了,又把我狠狠說教了一番,明明就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腦補出了問題。
不過場地圭介這家夥真能對我餘情未了嗎?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喂,你看我幹什麼?”本來環着胳膊在生氣的少年轉頭有些兇的問我。
“……沒什麼。”我移開視線望向窗外的風景。
說什麼喜歡我也一定是假的,Mikey這家夥連這種不靠譜的腦補也能想出來嗎?
……
關于柴八戒的事情,花垣武道又是跟松野千冬商量好了才來告訴我計劃,雖然他們即使提前找我,我大概也沒法給他們什麼有用的建議,所以他們做什麼我都沒有意見,不過這些家夥還真是喜歡挑一些特别的日子。
原本今年的聖誕節,禅院甚爾終于說了要和我們一起吃飯,我看得出無論是惠還是津美紀都有些隐隐的開心,大概在惠記事以後,甚爾就沒再和我們一起過任何節日了,所以今年這個聖誕節的晚飯對于我還是很重要的。
我雖不滿他們定的這個日子,卻也隻好答應下來,這件事同時将三谷和花垣武道牽扯了進去,這就使得我似乎沒法不管這件事。
“不過我們還得盡快解決,因為我晚上還有事。”
“啊,好……”花垣武道還沒說完,三谷隆就開口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祈你不要參與進來這種事,祈畢竟是女孩子,雖然實力很厲害,但柴大壽不一樣,他可不會憐香惜玉。”
“如果他是池面,我說不定會憐香惜玉。”
“……”
三谷隆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對于我的任性也沒有說什麼,他也沒法說什麼,畢竟當時和柴大壽交談時他們就沒有找我一起去,還是到了不得不打的地步才告訴了我,論任性,大家都是半斤八兩,誰也沒法嫌棄誰。
比起花垣武道如臨大敵的狀态,我自然沒有将柴大壽放在眼裡,他們備戰的這幾天裡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訓練、懸賞令和照顧小孩一樣也沒有落下,平淡的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樣,但因為花垣武道的緣故,我知道,我們即将面對的是足以完全改變未來情形的時間點,雖然我知道蝴蝶效應,一個小小的波瀾足以改變未來的情況,但因為我并沒有實實在在的去過未來,所以有些難以想象普通的打一場架能帶來怎樣的變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能幫花垣武道拯救他的女朋友。
但我知道的是,聖誕夜前一晚,花垣武道和他可愛的小女朋友分手了,哭得傷心得要死,明明我也才被松野千冬甩了不久,卻要在電話裡聽他哭。
于是我問他:“為什麼找我哭訴?”
“因為隻能找祈小姐了,聽說祈小姐被甩了很多次,失戀經驗比較豐富,所以我想你的共情能力也會比較強。”
“……”于是我當場挂了電話,還是看在他是我的恩人的面上才沒把他拉黑。
……
聖誕夜當天,我是和三谷隆一起去的教堂,并不是提前約好了,而是出門的時候直接遇到了。
他很反對我參與這件事,而Draken他們也反對他親手撕毀協議。
“祈,你回去。”三谷隆對我說,我雙手插兜,還是去年買的那件黑色的大衣,随意的圍着一塊白圍巾,比起直接穿着單薄的東卍隊服三谷,這顯得暖和多了。
“你怎麼不回去?”
他沉默了片刻,還是說:“我有我要做的事。”
“那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搭你車一塊吧。”我說着,走到了他的車前坐到了後座,他知道攔不住我,于是隻好上車讓我坐好。
“等一下。”
我從脖子上把圍巾摘下給他圍上,三谷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把頭盔遞給了我。
“走吧。”
寒風凜冽而過,三谷隆在我身前擋去了大部分的寒風,我很慶幸把圍巾給了他,風掀起圍巾,我看着它飄蕩的白色弧線,又突然覺得,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坐過他的車了,上一次坐在他的摩托車後座時,吹過耳畔的風還十分清爽,現如今已經是寒冬了。
教堂終于映入眼簾,門口圍了好些白衣服的不良少年,大概是黑龍的人。
三谷隆停好車把圍巾摘下還給我,我也沒圍上就這麼搭在了車上。
“一會兒還要活動筋骨,這個不用帶也可以,你先進去吧,我先在外面處理一下。”
“那你自己小心。”自上次萬聖節之後,三谷隆終于相信了他的好鄰居具有一人端掉一個愛美愛主的能力,眼下沒有别的法子也隻能先這樣,但還是多唠叨了幾句:“那你記得如果遇到危險或者打不過就叫我,我就在教堂裡面。”
“好。”
話是這麼說,但門口的小雜魚對于我來說實在不算什麼,從我和三谷隆進入教堂的那一刻開始,單方面的大掃除就開始了。
我下手并不算重,以打暈為主,黑龍的成員們也逐漸知道了,一個一個上對付我是不能夠實現的,于是都是幾個幾個的上,想通過人數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