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好吧。” 周笑雁從口袋裡拿出兩個糖放在她的手心,然後看着她一臉疲憊的樣子,抿嘴用力一臉想說什麼又考慮到什麼沒有開口的樣子,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你最近是不是壓力有點大,因為你會說夢話。”
“ 夢話?”
“嗯,你好像在一直喊一個人名字一樣,但是我分不清是埃維達,還是衣維達,反正聽起來就很西幻。”
姜真想了想,她也不知道自己有說夢話的習慣,但她這會懶洋洋靠着床鋪,整個人都是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的狀态,分不清所幸不分了。
“ 我也不知道,不管了,先睡了。” 說完,她整個人翻身躺在床上,準備呼呼大睡。
周笑雁:“ ???”
我室友這麼迅速的嘛?
………
事情需要解決。
但是姜真覺得這個事情似乎有點超出她的認知範圍了,自稱為白鳥的家夥,一直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原本還是聲音,等她睡覺的時候,它竟然直接出現在她的夢裡。
或許是她目光的疑惑太明顯,白鳥主動解釋:“我是真實存在的。”
姜真這才想起來,白鳥說過什麼。
‘休息時間一天,一天後請準備進入新的無限副本,你将成為不死玩家,請盡情收集各類核類,美好的世界等待着你。’
也就是說當新的白日到來的時候,她會遇到新的危機,在無限副本裡收集新的核?姜真這才想起來,被提到的她收集完成的核
—— 霧核。
“ 不要害怕,我是父親派來的,我能幫助你。過去的一切不曾改變,但也不再重要,你隻需要把握住現在的時間… ” 白鳥走在她身邊,是人類的樣子,卻讓她感到根本看不見形态。
姜真轉頭,試圖找到原因,但都失敗了。要接受嗎?姜真還在質疑着,但昨天重複的刷新同一個時間段的經曆讓她覺得這個是事情應該不是她能決定的。
或者說,她沒有那麼大的權力。
姜真的夢境很快開始又結束,白鳥也跟着不見了,短暫的深層睡眠讓她能夠休息,臨時自我安慰着所謂的新的無限副本應該是虛假的存在。雖然無宗教信仰但還是虔誠祈禱着:願一切還是虛幻。
……
“ 放開我!!!” 姜真先聽見一聲凄厲叫聲,這個叫聲明顯是女性,她皺眉尋找着周圍聲音的來源,周圍一切逐漸清晰,是一個看起來很破舊不堪的地下“醫院”。
陌生環境。
很明顯,這就是白鳥說的新的副本。
按照他說的,自己就是不死玩家?
想到這,姜真猜測着是不是遇到任何危險都能度過?那就大膽一點?姜真這樣想着,打量周圍的視線也跟上,視線移動就看到一個破舊的門,鏽迹斑斑的一樣,這樣的隔斷門看起來不像個正規地方。
她看了看路,左右都有可以通行的地方,隻是右邊路上沒有燈,看起來不是很好走,姜真打算走左邊。雖然燈看起來閃爍着,但看起來似乎更安全點。
牆面是半個牆壁的瓷磚,半個牆壁的白色膩子,膩子會掉漆,碎片一樣的像是頭皮屑,再看到的就是奇怪的彩色的漆。
聲音是從左邊的盡頭傳來的,姜真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沿路能聞到可明顯的血腥味。等她走得越近,味道就越明顯。
等她走進了,隔着破損了的門框,她看到的是怪異的場面,一個女性躺在手術床上,她的身邊站着穿着醫生衣服的家夥,那家夥的手裡拿着看起來很長的,針一樣的東西,人躺在那,像是白鼠。
“ 求求你,放開我,這隻是個副本,你也是玩家,咱們沒必要這樣自相殘殺對不對。”
姜真站在門口,她看着屋裡的兩人,還沒有完全理解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在看像那人手裡拿着的針,怎麼看… 都跟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有關。
人向來是遇到危機的時候就會想求生的辦法,但是那個女生被扣在手術床動彈不得,這樣的情景讓姜真看着心情複雜,尤其是看着女生四肢掙紮着扒拉床面,人也随着粗暴的動作弓身向上。
姜真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她轉身就進去另一間屋子,牆面全是白色瓷磚,挂着一套衣服,她
猛地一抓,迅速穿在身上,帶上口罩帽子推門進去。
走進去的時候,姜真還在做着戴着白色醫用手套的動作,她看着停下動作的男人說道,“ 這個讓我來,外面有人逃跑了。”
她沉穩的弄這一切,連看着男人的視線都異常清晰堅定,原本有疑惑的男人看了她一樣,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上下打量她後往外走,快要離開的時候,另一隻手握把手術刀伸過來。
姜真頓時生出不好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見那隻手握着手術刀毫不猶豫用力往她的身上捅去。
“斯… ”
按道理極度的疼痛隻讓人有吸氣一樣的動作,不會有什麼聲音,人會捂着傷口往後退着,那是要躲避下一次的攻擊。傷口處血肉通紅,她似乎能感受到肉的翻滾。
但…
這都是她裝的。
雖然血滴啦啦下落,但她沒有什麼痛感。類似于她會有傷口,會有血液,但這隻是她夢境裡的實體化而已,并不會對她本我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
她假裝倒在地下,血掉落在地面,染紅陳舊的地毯,讓人看不出色彩的變化,她假裝着粗重的喘息,并劇烈繼續着呼吸。
姜真看着男人離開,他嘴裡還說着這樣的人還想假裝他的隊友之類的話,應該看她也要成為死人,并不覺得屋子裡兩個女性能有什麼作用,他真的聽信姜真的話往外走去。
姜真迅速起身給女生解開一切桎梏,連忙帶着她離開,兩人沿着相反的方向不停地跑着,直到女生拉着她躲進一間屋子。姜真滿頭大汗,忍不住深呼吸緩解心跳,黑暗裡她看不清眼前的女生,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唯一能确認的是,她真的是不死玩家。
不僅是極度愈合,還有對疼痛的感受為0。
原來她的不死,是這樣的情況。
姜真并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她的莽然來源于最近經曆的各種事情,已經不是正常的生活狀态了,姜真很明确知道自己的人生有了很大的改變。
她是很想以不合作的心态對待一切,但是姜真也莫名的覺得這個無限世界裡的美學收集,似乎是她能找到一些答案的方式,即便她連問題是什麼都沒有非常明确。
包括她一路跑來的路線,整個線路都是黑色的,視覺裡全是空洞深色的狀态,偶爾能看到白光和冷色調光線出現,反而讓黑色的區域更加有壓迫感。
“ 你是哪個組的?” 和姜真一起跑出來的女生小聲的在她耳邊問着。姜真從口袋裡摸了顆糖塞進口中,緩了片刻,她搖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李苗皺眉不喜歡她這樣藏一半的回答,都一起逃生的狀态了,怎麼看也不是醫生隊列的吧。
“ 我… 聽不懂你的意思。” 姜真不打算亂說,畢竟她是真的沒有什麼能解釋自己出現的原因。但換個思路,她覺得自己可以假裝NPC。
屋裡内一片昏暗,門反鎖,窗簾也被拉上,兩人靠在一個被掀倒的桌子下面,開始聊起各自的來曆。姜真手上電子表的時間,表發出熒光,一直白鳥在屏幕上。她看了眼時間,下午3:15,不知道這時間有沒有什麼意義。
“ 你不是‘生存聯盟’這個無限遊戲的玩家嗎?你不是玩家就是npc,可是沒有哪個npc這麼有閑功夫來救玩家的。”
“ 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