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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授将兩人送進宿舍，就離開了，按照錢笑雁說的，她媽媽很忙，每天都要寫很多小說，這會趕着回家繼續寫創作計劃書去了。

“ 我媽媽出版了很多小說，大部分都是女性主義的，也有很多散文，如果你喜歡的話，我有幾本借給你看看。” 錢笑雁雖然是數學專業，但是她也很喜歡看書，尤其是母親的作品，很多都是她喜歡的類型。

姜真不一定真的好奇，但她還是應下：“好。”

李教授回家，就剩錢笑雁和姜真，錢笑雁坐下癱在椅子上，回憶起來還是覺得今天特别的刺激，她回頭看着姜真，她還是一臉平靜的樣子，想到了什麼，主動問道：“你……真的沒事嗎？”

“ 有什麼事情？” 姜真拿着手機給父母回消息，擡頭道，“我沒事。對了，你說李阿姨出了很多作品，能講講嗎？”

明明姜真才是看起來更虛弱的人，但似乎意志讓她看起來沒有任何事情。

“作品… 總結一下就是，男人對女人的傷害，世界對女性的壓迫，以及女性如何選擇自己的生命，那就從掌握權力開始…”

錢笑雁雖然喜歡看，但她不喜歡跟别人講具體的故事，畢竟那屬于劇透。劇透要不得，劇情要自己去看才有意思。

等姜真洗漱完上床，已經快十二點。她拉上窗簾，安靜躺着，她閉着眼聽到錢笑雁偶爾的磨牙聲，罕見的沒有催眠的效果。

【你睡不着？】

白鳥的聲音響起來。

“我睡不着。”

不是睡不着，而是姜真意識到離開列車副本後，她似乎慢慢理解核是什麼，一種意思看，似乎是副本裡那些“玩家”的夢？或者他們的一部分執念？

太奇怪了。

姜真發現，核的增加，讓她偶爾會混亂。大概是虛幻和現實兩部分，已經分不清了。

她收集的核，是别人的故事。

她看了别人的故事，以至于她在現實世界也能用别人的眼睛。

虛幻的是她看到男人要把小孩拐賣，但是她難以形容那種視覺的模式，不至于很現實，但是也不至于過于幻想，實際上一切都沒有發生。

現實是，在她能“看到”的時候，周圍确實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甚至男人還記得在列車上見過她，姜真想起來自己在列車上見過的“核” 。

姜真翻過身，忽然起身，她看着漆黑的床鋪，黑暗裡看不清，她困在一個漆黑的世界裡，是因為她眼睛看到的東西是漆黑的，所以她感覺周圍是漆黑的。

她眼睛能看到那些“核”的樣子，那她就能感受到核裡的事情，她見過那些人的心，那些人的夢，那些人的内核而得到這個“核” 。

姜真的思維一直在跳躍，眼睛看起來越來越疲憊，目光中帶有淡淡疲倦，似乎暗淡的猜測裡就要有一個真實的答案了。

姜真繼續回憶着，她要收集核，收集核能讓她安全，不被别人觀察到。核是從别人而來，也就是說，她在用别人的東西套在自己的身上而不被察覺。

她進入副本裡，她成為玩家，她也是在躲避，副本裡是躲避，收集核也是躲避，難道是人在副本裡是安全的，帶出來的核能讓她在這個世界裡安全。

這個世界？

姜真忍不住皺眉。

那還會有其他世界嗎？

或者錢笑雁說的一樣，困在身體裡的核是是要去往高級世界的，那自己是要用這些核阻擋去高級世界的速度嗎？

姜真不知道，這樣的猜測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的大腦這麼活躍。】

白鳥的聲音又響起來。

【不要想那麼多，好好收集核最重要。】

白鳥并不在意她的狀态一般，隻是告誡她要好好收集核。

【你的副本在一個月之後，不必很在意這些。】

白鳥的叮囑，聽起來毫無意義。

“ 你在說什麼？我想什麼你也能知道？” 姜真回答着白鳥，但并不會因為白鳥的話而過于生氣。

她感覺到一陣光，很柔和，是看見的，但又不像是自己眼睛看見的，而是腦袋告訴她，看見了。

是醫院，中年男女，病号服。

中年男女是梁夏的父母？

姜真霍然坐起身，又是第一視角！

她跟梁夏的視覺共享，梁夏也在列車副本裡？

屋子裡，薄弱的床闆發出聲音，錢笑雁聽到聲音，哼哼了一聲，繼續翻身睡着了，似乎并沒有意識到什麼。

白鳥的聲音出來一個音節，但猶疑了一會沒有繼續，就像是他能看到姜真的一切，連帶着她臉上的表情，極為震驚，她睜着眼睛，發呆一樣。

梁夏去過副本？

姜真臉色極為難看。

“列車副本還能回顧嗎？還是能通過核，再次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