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梁夏道,“太緊張了,我緩緩就起來。”
姜真坐在下鋪,盯着被她落下窗簾的窗戶,那股猜測帶來的預感更加強烈。
梁夏爬下來,坐在姜真的身邊,似乎對于現在的情況不是很理解,怎麼打了個投訴電話,藍色制服列車員就出現了?要是她能的話,早前就該阻攔她堪稱着魔的行為,但現在阻止與否也不重要了。
姜真等着梁夏下來也差不多過了兩分鐘,終于等人下來,姜真小聲告訴梁夏自己之前找到的線索。
“啊?你說這個火車上曾經有拐.賣案件?但是這跟藍色制服列車員有什麼關系?” 梁夏一臉好奇,眼睛也順勢看着姜真,試圖從她的表情裡得到什麼答案。
但是姜真坐在下鋪,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不像作僞,很認真看着梁夏:“我隻是有個猜測,還算不上完全推斷下來的答案,還需要驗證。”
“驗證?怎麼驗證”旁邊梁夏突然道,然後一臉茫然看着姜真,“ 可千萬别說要主動被綁去當卧底,我可逃不出來,我膽子小。”
姜真當下毫不猶豫的拒絕她說的方法,然後表态不會讓她去做這樣的探讨,太危險了自然不會讓她去這樣危險的事。
梁夏自覺的安全了,然後對她會說的内容感到好奇,姜真沒想到梁夏在副本裡還這麼有熱情,但想到積分應該能換不少東西,也就理解了。
還不等她說什麼,列車裡的燈突然熄滅又亮起來,姜真反應快,連忙喊她回床上。說時遲那時快,就兩人躺下來翻身裝睡等到時候,列車已經全黑了。
但按照白鳥告訴她的時間,姜真知道這次黑燈可能有什麼事情會發生。現在還不到晚上22:00這又不是熄燈的時間。而且姜真明顯發現時間的流逝有些不太正常,等反應過來,紅制服列車員已經走了進來。
“你們看不見我嗎?”
“你們為什麼看不見我?”
紅制服列車員的表情看不到,但聲音裡充滿了悲傷,随着她走路的動作還能聽見雨鞋在水裡吧嗒吧嗒踩着的聲音。
姜真皺緊眉頭努力平複呼吸,直到呼吸平順了才讓借白鳥對攝像頭使用來看現在的狀态。
姜真第一次用這樣的視覺去看周圍,雖然也是彩色的,但明顯不是直接進入大腦的狀态,二是明确知道視線是轉了一輪的視線。
紅制服乘務員的身高比例有些奇怪,她的腿像是如橡皮泥捏出來一般,雖然還站直着但總感覺像是沒有骨頭一樣。
她在車廂的走廊裡徘徊不前,這會正往姜真在的床鋪走去。第一次姜真後悔選上鋪。這是一個列車員第一眼能看到的地方,下鋪都還需要她彎腰,現在可好,明顯感覺有視線盯着自己,後背都跟着發毛。
然後是血腥味,這樣的味道一直持續,尤其是紅制服列車員靠近的時候味道更大,更明顯。姜真的視線裡能看到她身體在流血,但是根本分不清她身上哪裡在流血,又好像全身上下都在流血一樣。
呼吸裡全是血腥味,列車員形銷骨立,紅色制服都快像是挂在身上的布料,她垂着頭,厚重的劉海和帽子遮擋住眼睛,姜真從攝像頭借來的觀察的角度隻能看見她削尖的下巴。
她從來就說了兩句話,現在安靜的站在姜真身邊。
似乎沒有任何異常。
突然她的手動了起來,手裡有張紙,她擡起手把紙塞進姜真的枕頭下面。不知道這個列車員要做什麼,姜真有點看不懂。
窗外,睡覺的卧鋪頭頂的窗戶沒有拉窗簾,窗外的光,冷白色的,照在車廂的每一個角落。
突然,紅色列車員扭頭了,她盯着車廂裡的攝像頭,臉上是大片大片的淤青,眼睛和鼻子都往外流血。
手上,胳膊上,腿上,身軀上,都在流血。
本次副本的規則第六條
【6、如列車運行中出現錯誤報站,請乘客不要慌張,及時求助藍色制服列車員,對方将帶您回到正确站點。注意,紅色制服的列車員是不可信的,如看到請撥打列車公司投訴電話:44444。】
紅色制服的列車員不可相信。
可是她是真的不可相信嗎?
姜真想到自己收到的紙條線索,紙條裡明确提到
這輛列車有事故發生,那其他情況下,大部分人會不管閑事,多數人會認為遠離是最正确的選項。
姜真想要取消白鳥分享的視覺。
但紅制服列車員的頭已經伸到攝像頭附近,就像是知道什麼故意和姜真面對面,然後一臉憤恨又幽怨的看着攝像頭,或者,是在看姜真。
她定定的站在那裡,似乎是等待姜真有什麼動作。
但姜真選擇外頭睡覺,她是真的困了,睡前還不忘完成任務。
— 血核 (bloodcore)這是一種關于暴力、毀滅與生命張力的美學。
— 圖片描述:鮮血的熱烈、戰鬥的殘酷、鬥争的失敗與成功,毀滅中的力量感結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極端而沖擊性的視覺與情感體驗。隻是這個一身血色又穿着紅色制服的列車員會有什麼故事?
— 文字美學:鮮血的制造者,在人類的頭顱上坐着加害者,這傷害的鐮刀上,血紅色珠子在身上稀稀朗朗,晦暗的血腥味彌漫不止,這有秘密,你知道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