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桑葵房門口,樓煜擡眼盯着房門,敲響了它。
“誰呀?”
“是我,不是妖邪。”祁九琏被沈清珩突然拔劍吓了一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剛要繞開他,被他叫住。
“這麼晚了,祁小姐怎麼還不休息?”沈清珩收了劍,盯着她看。
祁九琏腳步一頓,站直了正面對着他,一字一句道:“這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
你管得着嗎你。
沈清珩沒料到她會這麼對自己說話,又被她問:“你晚上不睡覺你在幹嘛?”
沈清珩解釋說:“我在布置防禦陣法,以免妖邪再次來襲。”
他見祁九琏還沒休息,多問了一句:“祁小姐是被妖邪吓到了,睡不着?”
祁九琏在看周圍有沒有樓煜的身影,敷衍:“我在看損失了多少東西。”
這一句話倒是成了沈清珩的話茬子,連忙回答她:“這次妖邪襲擊給貴府帶來的損失,一切都由我來承擔,畢竟是我和桑姑娘疏忽,沒有及時防備,好在并無人員傷亡。”
祁九琏沒看見樓煜,轉過視線看向沈清珩,忽地開口問他:“你和桑葵現在什麼情況?”
“我們——”
“你們倆和好了嗎?”祁九琏很想他們倆現在就表白心意在一起,直接步入他們的大結局,不要再出來禍害人了。
祁九琏見他面上為難不想說,心裡冷哼一聲,你想說我還不想聽呢。
“既然如此,那所有損失都由你承擔。”祁九琏準備離開,又想到那些慘死的家禽,轉頭補一句:“還有我家養的雞鴨鵝,你别忘了。”
原書男女主霍霍了樓煜那麼多次,現在她也要霍霍回來。
“所有損失,在下全都一并承擔,祁小姐不用擔心。”沈清珩這句話沒得到祁九琏回應,她直接走了。
沈清珩瞧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位祁小姐,似乎對桑姑娘救出來的那個人,态度不一般。
繞了一圈還是沒找到樓煜,祁九琏打算去桑葵那一趟,按原書對樓煜的刻畫,他好像無時無刻都不在桑葵身邊。
祁九琏開始煩躁,從記憶裡找到桑葵居住房間的位置,拔腿就往那跑。
她得隔開樓煜和桑葵,然後制定計劃,讓樓煜擺脫戀愛腦。
前提是現在樓煜千萬不要對桑葵太過上心,不然這難度得有多高啊!
跑着去找樓煜,跑到半路捂着肚子停下來,眉毛皺到一起去了。
腰雖然好了點,但現在肚子疼了,折騰了一天沒吃東西,又和妖邪糾纏了那麼久,現在肚子餓得身體發虛。
祁九琏揉了揉肚子,快步走,打算找到樓煜後,再去看看廚房還有沒有吃的。
快走到桑葵房間那時,肚子更疼了,撐着牆壁緩了很久。她現在覺得渾身沒力氣,剛才逃跑的時候還不這麼覺得。
跑了一晚上還摔倒打滾,鐵打的身體都經不起這樣折騰。
等體力恢複了點,祁九琏走向桑葵房間,腳步聲響起,打在桑葵心上。
她剛要張口往外撲,立刻被封住了嘴,都沒來得及發出一個音調,身子動都動不了。
骨刀抵在她脖頸上,桑葵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這位一個手抖把自己殺了。
她果然沒感覺錯,樓煜就是要殺她!
腳步聲在接近,很快就會推開門進來。
桑葵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門外的人身上,隻希望來的人是沈清珩。
快來救她!
“你在期待沈清珩來嗎?”傳音入耳,桑葵登時絕望了:“可惜來的不是他。”
門被推開的同時,樓煜手下用力。
變故就在這一瞬發生。
祁九琏一推開門,就看到樓煜口吐鮮血,像個破碎的風筝,一下倒在自己面前。
而桑葵面露驚懼,瞪着樓煜,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祁九琏一把沖過去,摟着樓煜的肩抱起他,嘴角鮮紅的血迹刺傷了她的眼。
為什麼他又流血了?
桑葵明明沒有出事,他怎麼會受傷?
“是誰傷了你?”祁九琏顫抖着手,心狠狠揪起,怒氣沖天。
樓煜隻輕輕地往桑葵那看了一眼,祁九琏立刻看向桑葵,原書劇情浮上腦海,越發地氣憤。
桑葵一步步後退,使勁搖頭:“不是我,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