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聯系上也不一定是壞事,往好處想想,說不準你鄰居是出去月抛了】
“别胡說,”遊魚立刻黑臉,“他私生活挺幹淨的。”
似乎怕不夠,又強調了句:“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不說還好,一說,彈幕刷得更歡了。
【他~私~生~活~挺~幹~淨~的~】
【他抽煙喝酒釣金主但他是好男孩?】
【鄰居老公頭頂上綠綠的很安心】
【夠了,老子心疼猶豫哥!】
【這麼會心疼你不要命啦?】
“神經病。”
遊魚嘴上罵着,看着滿不在乎的樣子,實則伸手就把直播關了。
他剛剛一看到那些膽大包天的彈幕,心髒就跳得飛快。
遊魚深呼吸幾次,調整好狀态後才起身,去廚房拿了碟蛋撻。
——不是給自己吃的。他端着蛋撻,想出去看看虞枝回來沒有。
遊魚其實沒有抱太大希望,昨晚那場比賽他看完全程,知道輸掉比賽對于虞枝來說是個難跨過去的坎,一時半會兒走不出來很正常,要是遲遲沒回來是在外面散心也挺好的。
又不可能真是在月抛。怎麼可能呢。
不可能的。
遊魚想,說不準虞枝已經回來了。
他推開門後,滿懷期待地看出去。
走廊上空蕩蕩的,隻有天花闆上的攝像頭在閃着紅光,連個人影都沒有。
對門緊緊閉着,不像是有誰回來過的樣子。
雖然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直面現實,遊魚心裡還是會有點落差。
果然……
他歎了口氣,眼裡的憂郁更深,随手拿了個蛋撻塞在嘴裡,洩憤似的怒而嚼了幾下。
遊魚正要關門,對面的電子門鎖卻忽然滴滴響了兩聲——
門從裡面打開,虞枝提着袋垃圾,穿着套系的家裝服,看上去沒有在鏡頭裡一身黑色隊服的樣子銳利,但由那張漂亮臉蛋而帶來的距離感卻因為家常打扮被削減了不少,要比平時更加容易接近、也更可愛一些。
換句話說,遊魚在比賽直播中看到的虞枝像隻冷臉緬因貓,而現在面對面時,卻更像隻甜美臉的海雙布偶。
遊魚瞪眼,機械性地吞咽着蛋撻。
他不太敢相信自己所見,呆呆地盯着虞枝看了好幾秒,确認沒看錯人後,才緩緩收起驚訝。
喉結滾動了好幾下,有些結巴:“你、你什麼時候回,回來的?”
虞枝覺得有點奇怪,聳聳肩:“就剛剛啊。”
“哦哦哦,那你提着垃圾袋幹嘛?”
“……哈?”
虞枝慢慢地低下頭,看了眼手裡的黑色袋子,懷疑自己走的這兩天,鄰居是不是吃壞腦子了。
他提起垃圾袋,在遊魚眼皮子底下晃了晃:“你說呢?或許你很想聽我問,‘主播你是做什麼職業的’?”
“……”
好丢臉。
遊魚反應過來後,恨不能挖個地縫把自己埋進去,在心底不斷哀嚎:啊啊啊虞枝說的話能變成彈幕就好了,那他對話起來不就沒負擔了嗎?
他深吸口氣,想盡量挽回點當紅主播的形象:“沒事,你以後把垃圾都放在我門邊吧,我下樓拿快遞的時候順路幫你的帶下去。”
“謝啦。”
虞枝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樂得不用跑腿,踩着人字拖哒哒兩步就把垃圾扔遊魚門邊上了。
雖然是深秋,但他們住的是高端小區,不隻是房間裡有暖氣,走廊裡也遠比屋外暖和。虞枝回家後洗了個澡,圖方便,下面隻穿了短褲,露着兩條小腿在外面,穿得這麼少也不冷。
他個子本來就高,腿又細又長,常年捂在室内的皮膚更是白得晃人眼睛,像山竹一樣嫩生生的,感覺隻要輕輕一掐,就能留下好久都消不下去的印子。
虞枝踩的是人字拖,兩隻腳都一覽無餘。他雖然高,但骨架小,腳也小,腳背形狀很好看,薄薄的一層白雪上覆着青色血管,又因為清瘦,跖骨山壑一樣凸着,即使不是足控,看見這麼一雙腳也根本挪不開眼。
腳指頭圓圓粉粉,拇趾和第二趾用力地夾着人字拖前端那根黑色系帶,兩邊雪白的皮膚被擠得凹下去。
如果夾着的不是系帶,而是……
遊魚控制不了自己的目光,一直盯着這雙腳看,明明剛吃完蛋撻,卻覺得口幹舌燥,連吞咽唾液都很是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