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許’甜甜笑着看他,催他:“重新什麼呀?師兄。”
江問渠沉默一瞬,然後鎮定自若道:“重新制定計劃…”
他突然一拍頭,“哎呀,清許,我突然想到,我有個重要的東西落在你二師兄那裡了,我要去把取回來,你等我回來哈。”
‘李清許’笑嘻嘻:“什麼呀?師兄,是在找我嗎?”
說着他的脖子180度大轉彎,嘴角裂到耳邊,面色變得慘白,人皮越拉越長,眼珠子不小心崩落在地,眼框内血紅一片,它那細長嶙峋的手慢慢伸向江問渠,漆黑尖銳的指甲幾乎要碰到他。
江問渠:“卧槽!!!”
同時左手擡起朝它噴出火龍,它鬼魅般躲開。
……
與此同時,問心湖。
一輪明月懸挂在廣袤無邊的黑夜裡,月光灑在梨花樹上,照得大地瑩瑩一片,湖邊垂柳被風輕輕推動,微風徐來,問心湖泛起陣陣漣漪。
幾聲人語驚起了草叢裡的一些微光,原來這些星光點點的東西是類似螢火蟲一樣的小生物。
“清許,你說演練還未結束,可能還有其他考驗 ,讓我們待在這裡不要分開。可是我們等了好久,也沒啥動靜啊。”
江問渠看了看天上朦胧的的月色,又無聊地蹲在地上,手指作弄着靈草,擡眼問他。
李清許和江問渠也做好複盤,沒有離開湖邊。
李清許繃起小臉,嚴肅說道:“師兄,我感覺有哪裡不對勁,總之我們不要大意。”
說着,轉身背對着他,往周邊查看。
江問渠的身體被李清許的影子遮掩,臉色半明半暗,隻見他陰陰咧嘴,五指化作利爪,微光一閃,趁李清許不防備,直掏其後心。
李清許感到危險,來不及轉身,扭頭隻見寒光一亮——
“師兄,你、你…”李清許震驚看着江問渠,‘江問渠’血紅長舌舔舔嘴角,桀桀狂笑:
“小修士,你的心和肝我收下了。”
說罷,正要取他心髒,李清許的身體突然如一陣白煙散去,留下一個笑臉紙人落在地上。
月光照去,隻見地上趴着一個長毛利爪、血盆大口的類人型生物,尤其是他的指甲,猶如幾把鋒刃,足足有二十厘米長。
他狂怒吼叫,撕碎仿佛對它嘲笑的紙人,如鬣狗般四處瘋嗅。
“在哪?!!!”
“在哪?!!!
“無恥小兒!膽敢耍我!我要撕碎你!!!!!!”
“嗬…嗬…”
狂怒的聲音一頓,不知為何,它用一種全新的視角,看見亭子外的的月光,它的身體止不住地抽搐,一陣亮光襲來,紫色雷電把這具軀體化為粉末。
“哼哼,多謝你給我時間,讓我恢複靈力!”李清許從一旁的草叢跳出來,又把地上面目猙獰的頭顱電為灰燼。
李清許胖臉布滿不屑:“大半夜,亂吼亂叫,真是沒禮貌!就允許你騙人,還不允許被人騙啊!”
說完,把木劍收起,去風聽瀾的住所找江問渠。
“哎,姐姐跑到哪裡去了?真是讓人不省心!”
他一邊如老大爺般背手歎氣,一邊快速朝目的地前進。
……
江問渠那邊手忙腳亂,把刀、弩、劍、斧用了一遍,又噴出藍色寒冰才将那個妖物冰凍制服。
奪門而去,江問渠擦擦頭上不存在的汗,喃喃自語:“清許去哪了?他如果沒和我回來?那他回去哪裡呢?”
冷靜下來後,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靈光一閃,
“有了,風聽瀾是這次演練的主考官,清許說不定也遇上了跟我一樣的情況,那麼他也會來找我,最明顯的地點就是風聽瀾住處。”
說完一握拳,堅定朝風聽瀾住處走去。
在将要抵達風聽瀾院門前時,江問渠突然發現,在十幾米處,有個類人的不知名怪物正在靠近。
隻見其一身長毛,尖面獠牙,手上好像握有大約二十厘米的利刃。
江問渠心中一凜,連忙躲到一旁的草叢内,思索該如何對付這個怪物。
他沉思一瞬,二話不說将左手變化成弩機。
弩機,一種類似現代手槍的機械裝置。
江問渠放慢呼吸,手輕輕擡起弩機,将箭镞置于弩上部的滑道内,通過望山确定目标,手向後方扳動懸刀。
咻——
一根箭镞在空中分為五束寒光朝那個怪物身上飛去。
‘咚’的幾聲,猶如金木相撞,怪物警覺般用利爪擋住箭镞,看像他的方向。
雖然沒射中怪物,他有點失望,但見怪物已發現他的位置,江問渠幹脆遠程火攻,火舌向怪物撲去。
怪物迅速轉移位置,下一瞬,出現在他身後!
江問渠大驚,就地一滾,穩定位置後,右手快速發起寒冰朝後攻去,在他原來所在的位置出現了一道五米長的紫色劍痕。
江問渠撇了一眼,心想怎麼劍痕有點熟悉?
但來不及多想,空氣傳來滋滋啦啦的響聲,無數如蛛網般的紫色雷電就要朝他劈下!
“清許——”
江問渠連忙大喊。
他這才發現,就這雷電!這顔色!對面的長毛怪很可能是清許啊。
雷電瞬間消失。
對面可怕的長毛怪卻發出李清許的聲音,開口問道:“師兄,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