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婪掀開毯子準備坐起來,說:“那我下去給你做吃的。”
意料之中的是,她又被玉璇玑抱得更緊了。
玉璇玑說:“你别丢下我一個人。”
看着與她難舍難分的玉璇玑,蒼婪鬼使神差地說:“我不走,我……你是我娘子,我怎麼會丢下你呢……”
玉璇玑聽到這句話,直接攀着蒼婪的肩頭坐起來,重複了一遍對方剛才所說的話:“嗯,我是你娘子,你不會丢下我的。”
蒼婪:“……”
她安撫好玉璇玑,摘掉一枚墨色鱗片,放在身後變出來一隻長着角的小黑龍。
蒼婪說:“這個是用我的鱗片所化,我把你那隻會唱歌的黑匣子弄壞了,再賠你一個解悶兒的吧。”
“鱗片?”玉璇玑臉色大變,她焦急地用手觸摸蒼婪的身體,問:“你摘了自己的鱗?疼不疼?”
蒼婪被她摸得一個激靈,差點一骨碌滾到石床底下,趕緊解釋說:“不疼,對我來說,拔一片鱗就和拔一根頭發沒什麼區别。”
玉璇玑的手又貼了上來,吓得蒼婪趕緊捉住她的兩隻手:“不疼不疼!一點都不疼!”
她指着這條鱗片幻化出來的小黑龍,讓它纏在玉璇玑的兩隻手腕上,叮囑說:“我去給你做吃的,你不準下床。”
蒼婪又拿出一顆銀白色如同珍珠的小藥丸,一隻手掐着玉璇玑的下巴,将這顆入口即化的藥丸放在她嘴裡:“先把藥吃了。”
那枚銀白色的藥丸入口即化,瞬間滲透玉璇玑的五髒六腑。她感受到陣陣暖意,冰涼的手腳也漸漸熱了起來。
玉璇玑好奇地問:“你給我吃了什麼?”
蒼婪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十分狡黠的笑容:“好東西。”
她掀開枕頭,下面有一隻鼓包的黑色小盒子。這隻黑漆漆的扁盒子是跟着玉璇玑一起來的。這塊東西非常神奇,碰一下竟然還會發光,有人類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當真是神奇至極!
蒼婪還聽玉璇玑說,這個東西叫什麼手雞。估計和山雞野雞什麼的是遠房親戚,就是硬邦邦的不能吃。她之前趁着玉璇玑睡着,偷偷拿出來嘗了一下,結果咬碎了一個角,一點味道也沒有,還硌牙。
蒼婪把“手雞”放在玉璇玑腿上:“這個給你玩,雖然壞了一隻角,但是還能發光。”
她從床上跳下來,整理了一下被玉璇玑揉得皺皺巴巴的衣服,離她遠遠的。
蒼婪龇牙警告說:“你隻能在床上活動,現在不準靠近我,我最近好像有點不大對勁,發起狂來會把你吃掉的!”
玉璇玑歪了歪頭:“你怎麼了?”
“我那個……”蒼婪愣了一下,差點就把“發情期”三個字給說出來了。她可不能對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女人說這些。
她說:“總之你現在不能挨着我太近,我怕我會傷害到你。”
玉璇玑彎了彎唇角,眼神中滿是堅定之色:“你不會的。”
蒼婪懶得和她說那麼多,轉身離開了玉璇玑的卧房,朝着乾坤袋隔空一抓。袋子裡有不少從明凰那借來的寶貝,蒼婪高高昂首,把自己弄來的“獵物”放在石床底下。
她蹲在地上,把這些寶貝一件一件地拿出來:“我還給你帶了些好玩的小東西。這是毛筆,這是硯台和墨塊,這是……”
蒼婪舉起鎮紙朝着自己腦門拍了一下,驚訝道:“這都不碎,挺結實的,老鳳凰寶貝還真多。”
她把這一堆東西都丢在石桌上,邀功請賞般雙手叉腰,笑道:“怕你在洞内太悶了,你就寫寫字,畫個畫消磨消磨時間。”
蒼婪看見乾坤袋最底下還有一本藍底黑字的書,拿出來丢在玉璇玑懷裡:“這本書給你,閑着無聊看看解解悶。”
見玉璇玑對這本書挺感興趣,蒼婪坐下靠了過去,貼在她身邊拍拍胸脯:“本龍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倘若有不認識的字,大可以向我請教一二。”
玉璇玑莞爾一笑:“那就請多多指教了。”
蒼婪摩拳擦掌,指着書封胸有成竹地說:“呐,這本書叫做工木……夕?我敢斷定,這必定是一本研究土木建築的書。”
玉璇玑看着封面“紅樓夢”那三個大字,微笑點頭:“是啊。”
蒼婪把所有的玩意兒都擺放好,扶着玉璇玑坐在石桌前:“你自己慢慢玩,除了不準出去之外,想做什麼都可以。”
玉璇玑看着蒼婪出去的背影,慢慢垂下眸子,纖長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纏在手腕上的那條小黑龍松開了對她的束縛,仿佛一隻透亮的黑玉镯,戴在她的手上。
小龍親昵地用龍角去蹭玉璇玑的手腕肌膚,似乎非常喜歡她。
玉璇玑勾起唇角,摸了摸翹起來的歡快龍尾,被柔軟冰涼的龍尾纏住左手食指。
蒼婪在廚房裡熱火朝天地忙活着晚飯。
她一隻手舉起一團火焰,将捉上來的銀魚放在火上烤熟。另一隻手舉着一把菜刀,對着大白菜砍了好幾下,一邊切一邊嘟嘟囔囔:“大白菜哪有魚肉好吃。”
把菜切好後,蒼婪又将烤好的魚丢進鍋裡,連同大白菜一起煮了。
剛蓋上鍋蓋煮了沒多久,蒼婪嗅到鍋裡傳來一股燒焦的味道,準備打開蓋子看看今日的晚飯有沒有熟透。
身後隐隐約約傳來腳步聲,蒼婪還未回頭,就被玉璇玑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了。她一把抓住腰間的那兩隻手,驚叫道:“你幹嘛!”
玉璇玑的下巴擱在蒼婪的頸窩,她偏過頭,輕輕用嘴唇碰了一下蒼婪的下巴:“你剛才不是說過麼,除了出門,我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