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婪因為昨天夜裡的事還有點心虛,她以為玉璇玑會生她的氣,可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早就起來給她做飯,一時間竟然還不好意思起來。
玉璇玑把外面那層白菜葉剔除掉,然後将它們切開,又放在鍋裡炒熟。黃六坐在竈台前的一隻小闆凳上,正一根一根地朝着鍋底添柴火。
蒼婪悄悄繞到黃六身後,一轉頭就對上了黃鼠狼焦黑的臉,連嘴邊的胡須都被燒秃了。黃鼠狼還絲毫沒有察覺到,朝着蒼婪龇牙一笑:“大王早上好。”
蒼婪一臉嫌棄地把它丢了出去,占了黃六的小闆凳,乖乖巧巧地坐在竈台前添柴火。
玉璇玑笑吟吟地看着她,輕聲提醒說:“阿婪,小心别燒着衣服了。”
蒼婪把木柴一根根丢進去,生怕火着得不夠大,把木柴使勁兒往裡面扔,甚至還想添些業火進去。
玉璇玑把鍋裡那隻燒焦的餡餅拿出來,無奈地說:“阿婪,你先起來,讓黃六回來燒。”
蒼婪馬上就不樂意了:“為什麼啊,難道我的火燒得不夠大嗎?”
玉璇玑笑了笑,無奈道:“确實很大,不過鍋裡的餡餅都快被燒成焦炭了,等會兒這塊你來吃。”
蒼婪一聽,馬上站起來看向鍋裡,那隻餅果然被燒黑了,發出陣陣刺鼻的焦味兒,熏得她皺起眉頭。蒼婪心虛地說:“娘子,我知道錯了。”
鍋底的火果然變小了不少,玉璇玑彎了彎唇角,把新捏好的餡餅放進去。
玉璇玑一邊烙餅一邊說:“昨日反應怎麼這麼大,難道我親你一下都不行麼?”
蒼婪扭捏道:“不是不讓你親,隻是……隻是你親的時候要跟我說一聲,要不然我就不讓你親了。”
玉璇玑訝異,還是順着蒼婪的話說:“好吧,那下次親你之前,我就說‘我要親你啦’,這樣好不好?”
蒼婪點點頭:“如此甚好。”
玉璇玑歎口氣,無奈地搖搖頭。
烙完最後一張餅,她朝着蒼婪笑了笑,同這條小氣鬼龍大王商量說:“阿婪,等吃完飯我們去地裡摘一些白菜和蘿蔔,你陪我一起送給那群小兔妖吧。”
蒼婪擡起頭,一張臉被鍋灰熏成了小花貓,她不情不願地說:“我們辛辛苦苦種的菜,為什麼要給它們啊。”
聽到這番話的玉璇玑毫不意外,她走到蒼婪面前,拿出手帕仔細地給她擦着臉上的黑色鍋灰,笑着說:“我前些日子問它們借了一些胡蘿蔔,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
蒼婪可不這麼想,一想到那群小兔妖也有毛茸茸的身體,她瞬間明白了什麼,蒼婪悶悶不樂地說:“哼,娘子肯定是喜歡那群臭兔子,有毛有什麼了不起的,還長着兩隻醜醜的紅眼睛,有什麼好看的。”
玉璇玑忍俊不禁道:“不是這樣的。”
蒼婪心說,我才不信你的鬼話,你肯定是為了那群兔子。
蒼婪說話的時候,語氣泛着一股酸味兒,但是又不敢讓玉璇玑聽見,隻好小聲嘟囔說:“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上次你摸食鐵獸的時候,兩隻眼睛都看直了,你明明更喜歡身上長毛的。”
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蒼婪噘着嘴一言不發,心裡暗戳戳地準備把那群兔子全都抓起來烤了吃。
蒼婪見玉璇玑還在微笑着,不依不饒地問:“娘子你說,究竟是它們的毛摸着舒服,還是我的鱗片舒服?”
玉璇玑不假思索地說:“當然是你的鱗片摸着舒服。”
蒼婪一手扶額,使勁兒抿着上揚的嘴角,往竈台裡丢了一根木頭進去,故作鎮靜:“那是,你要去也行,不過你不準摸它們,它們都是群野兔子,身上髒兮兮的,說不定幾個月都不洗一次澡呢。”
玉璇玑笑道:“好,我不摸。”
蒼婪追問說:“你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