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大的膽子!誰允許你取笑我派掌門!”一少女憤懑不平,噌地站起身。
瘦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少女,呼哧笑出聲:“那梅景如今都無顔回門派,這不衆所周知的。”
少女緊握的雙拳大有要揮向瘦子臉上的意思,卻背其身側的男修拉住。
“呦,小娘子,你們梅山派如今可當真樸素。”瘦子又譏笑一句。
少女瞧了瞧自身的衣着,一時氣的渾身發抖,提起配劍便要與飛天派武力解決問題。
她上前幾步,從樓閣上橫飛來一粒花生,直沖向少女眉心!
說時遲那時快!那人頭戴着幂離,身形如幻影般閃在少女身前,一個回手,運力将花生虛握于掌心,而後翻手擲向飛天派弟子。
花生回彈到飛天派各子弟腦門上,仿若被奪去了意識,紛紛虛脫倒地。
不曾想樓閣上的那人卻并未收手,花生破出帷幔,如雨滴般錯落有緻砸向那人,既已出手便不好再收手。
白衣修者飛躍至二樓,身形被帷幔吞噬,樓下衆人隻能看見兩個剪影,時而四手相搏,時而身形相貼。
衆人看的眼花缭亂,随着招式或驚呼一聲,或咂舌。忽的樓上兩人雙雙倒地,在場衆人嘩然,卻也難以言說出一種怪異的感覺。
那修者募地爬起身,撿起掉落的幂離帶在頭頂,身側的桌椅碰翻,碎裂聲陣陣。
一時在場衆人屏氣斂息。
“本想吃頓好酒好菜……”樓主半坐起身,這話竟帶了幾絲失望,轉而驕縱道:“不若你賠我。”
白衣修者回頭似是剜了他一眼,腳踩欄杆從二樓飛躍而下,一瞬間,人便沒了影。
再瞧,樓閣上那銀朱色的帷幔後樓主執扇而立:“驚擾了各位客人,今日免單。”
店小二喊了幾個幫手,将飛天派子弟拖出酒樓扔在街道上。
梅山派的弟子也顧不上吃飯,拿上配飾便匆匆離開酒樓。
黎拂衣轉着杏眸觀望四周,滿是好奇的欲要問懷忘。
“吃你的飯。”懷忘阻止她開口,黎拂衣悶哦一聲沒了下文。
城外茫茫大地,懷忘走在隊首,試圖尋找可居住的風水寶地。
“懷忘哥哥。”黎拂衣快走幾步,跟上懷忘的步伐,她按耐不住好奇心:“梅景是誰啊?怎麼從沒聽說過?”
懷忘沉默了片刻:“千百年前的一名修者。修仙路漫漫,至今還未飛升,被後人诟病。”
梅山派,曾經也是仙界魁首,不過現在沒了梅景主持門派,已經沒落了。
“修仙真的能飛升嗎?”黎拂衣不解,質問道。
懷忘輕歎一口氣:“至今仍沒有人下定論,修仙是否能飛升。”是真是假,沒人證實,唯一能飛升的天樞仙尊,也早已在千百年身隕了。
懷忘将木屋安置在林間,還未發出嫩芽的枝幹交錯着。
夜色朦胧,因位處偏僻地帶故四周寂靜。微弱的聲響懷忘自然是聽的清楚,感知到有人靠近木屋,靈力運轉結束後便起身走出廂房。
來者身披薄裘,腿部鋪蓋毛毯,坐在在門前等候懷忘現身。
“你是如何跟來的?”懷忘推開門立在原地質問道。
沈在思斂下眉睫:“凡是玄蕭閣的弟子,我們都有方法辨出她所處方位。”
難怪當初在連綿的山中,玉竹辛夷能無誤的找到十三娘藏身處,懷忘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