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想他呢,”小男孩傲慢的盯着年輕的女忍立馬反駁道,“反正就算他在木葉也經常不在家,我早就習慣不看到他啦。”
小男孩說着,小小的身子又蹲了下去,垂着腦袋開始拾取草地上的水晶珠子起來。
小櫻心頭一窒,她想安慰男孩是因他父親公務繁忙所以對家庭生活有些忽略,可那勸慰的話語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是啊,她有什麼資格和立場撫慰他們的孩子呢。
她竟有些心虛,女兒這時候催促着她去外婆家收拾東西回宇智波家去,她心疼的伸手輕撫了下男孩的一頭金發,便站立起來,轉身離開了。
當天晚上,近日一向晴朗的木葉詭異的迎來了暴風雨之夜,風雨交加着閃電滞空霹靂,狂風呼嘯,雨點如針刺般尖銳,隻聞雷聲轟鳴,夜幕混沌而兇險。
小櫻陪在女兒身邊又跟她讀了好幾個童話故事,終于哄睡了女孩,舟車疲憊的她也有些困倦了,女人泡了個舒服的澡,吹幹頭發,換上了件白色的綢緞睡裙,正是這樣狂暴的雨夜,卻是更有助睡眠。女忍近乎有些享受的傾聽着這轟雷混雜着風雨聲,倚靠在床前閱讀起走之前未讀完的一本古詩選集。
燈光打在古籍上影影綽綽的,暖黃的燈光迷醉而催眠,她朗朗看了幾頁,當看到
「十五年前花月底,相從曾賦賞花詩。
今看花月渾相似,安得情懷似往時。」
這幾行字的時候,陽台邊的窗戶罅隙忽的灌進呼呼大風,那淺米色的厚重窗簾被風兒吹得來回搖擺,發出沉悶的摩擦聲,狂野的似要掙脫束縛一般,小櫻蹙眉正要起身關上那狂風肆虐的窗子,蓦地卻望見窗戶那伫立着一個高挑的黑色身影。
女人呼吸一滞,待不及她再反應過來,那個鬼魅般的高大影子已漂亮的翻窗而入,男人纖長挺拔的身軀傲然矗立,一襲黑袍帶着身後的暗色鬥篷在風雨中翻飛鼓舞,他渾身都濕透了,一頭黑發混着雨水垂落在額前,隻露出狹長詭谲的黑色眼眸,俊美無壽的面容淡然桀骜,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嘴角似有一絲笑意。
跟鳴人一樣,他也不喜歡叩門請求的禮貌和規矩,而是偏愛這強勢而不容拒絕的走窗而入。
宇智波佐助,一個不喜歡被繁文缛節和刻闆教條束縛的男人。
他回來了。
小櫻撐在床邊準備起身的手臂徒然一軟,女人蓦地一顫,險些不能呼吸,近兩年沒見的佐助競這樣突然回來了,她隻輕聲疑問了句,
“佐助君?”
“嗯,我回來了,櫻。”
男人說着,徑直走上前去,長身玉立在女人身邊,俊美的面容柔和清雅,他伸出被雨水沁濕的清藿右手,輕輕擡起了女人清麗嬌美的面頰。
“抱歉,這次讓你等久了。”
“…………”
小櫻隻是雙眸顫動的望着他,他輕笑着收回手,男人一雙黑瞳在昏暗的燈光中灼灼閃耀,柔柔打量着身穿一身柔美白色綢緞睡裙的美貌妻子,佐助的嗓音一如既往的磁性清冷,隻聽他低聲說道,
“我身上有點髒,想先洗個澡。”
“……好,浴室裡還有熱水。”尚在驚訝中的她頓了一頓,又提醒道,
“你的換洗衣物就在側邊的櫃子裡。”
聞言佐助拿了衣物便轉身向主卧的淋浴間走去,男人修長漂亮的右手靈巧的解開了那鬥篷,露出衣袍下高闊挺拔的完美身材,他徑直走向浴室,進門前,男人微微側了側頭,漆黑如暗夜般的眼睛鬼魅而誘惑,邀請似的看向她,
“……要一起嗎?”
“不、不了,我晚上已經洗過了。”
他嘴角微揚,輕輕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浴室。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