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洛弦就這麼被江流年抵在床角,雙手被他禁锢,後背倚在桌角處,此時也有些酸痛。
“江流年,有什麼事我們先坐起來說。”餘洛弦不知道他發什麼瘋,同往常那乖巧懂事的模樣相差萬裡,而且123被屏蔽,他也不能和系統商量應對的辦法。
“呵,别以為我不知道,但凡我松開手,你就會反擊。”江流年見識過餘洛弦的身手,若不是他的力氣大,能限制餘洛弦行動,此刻定然被撂倒在地了。
被戳破心思的餘洛弦,隻能賣慘,“江流年,我後背抵到桌角了,很疼的。”說罷還不忘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江流年見狀,摟過他的腰肢,直接把他扔回柔軟的床榻,禁锢他的手不敢松懈,整個人壓上來,雙腿跪在餘洛弦的身子兩側,俯身将臉靠近餘洛弦的面頰。
二人距離很近,近到他可以在黑夜看清江流年臉上的劃痕,是今天和餘父争吵留下的,呼吸的交纏讓餘洛弦慌亂一瞬,他隻能盯着江流年眼角那個紅痣,掩飾亂跳的心髒。
“知道我為什麼拒絕餘氏的繼承權嗎?”江流年還在自顧自說着,谪仙般的面容下,是無盡的癫狂,仿佛要将心底壓抑的無限黑暗全部展示出來。
看着這樣的江流年,餘洛弦有些害怕,忍不住瑟縮,因着刺激,眼角沁出淚花,眼尾的紅痕讓他更顯可憐。
他現在受制于人,害怕江流年對他不利,隻能順着話問:“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你啊!”江流年聲音依舊溫柔,卻在此時有些詭異。
“我?”餘洛弦着實沒想到這個答案,難道他願意把餘家繼承權讓給自己?
江流年看着面前人的不解,輕笑,“我說,把你的戶口遷出去,我就同意繼承他餘家。”
“然後,那老東西就生氣了。”江流年語氣不屑,“也是,養條狗這麼多年也有感情了,更别提活生生的一個人。”
“你就這麼恨我?”餘洛弦感覺他們前段時間相處挺好的啊,好到他都舍不得趕走江流年了,結果人家一直惦記着把他戶口遷走。
聞言,江流年真不知道該不該笑這人的遲鈍,“老東西讓我改回餘這個姓氏,想把我的戶口遷回來。”
該死,這餘父還真不是東西,餘洛弦暗罵,明明當面把弦音給他,讓他誤以為是餘氏接班,沒曾想隻是表面功夫。
“我怎麼願意和哥哥你以兄弟的名義,出現在同一本戶口?”江流年壓抑許久,還是忍不住把真心道出,他真怕餘洛弦再胡思亂想去别的地方。
事實還真如他所料,餘洛弦的不解更甚。
江流年也沒再廢話,将還在因為發愣,而微微張開的唇瓣,狠狠吻上,似是在發洩心中的無盡感情,他不得不承認,他就是喜歡餘洛弦,比他想象中還要喜歡。
餘洛弦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傻了,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人,面孔逐漸放大,直到唇邊傳來微涼的觸感,杏眼大睜,控制不住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他掙紮着嘗試逃離,奈何手腕傳來鐵一般的桎梏讓他隻能被迫接受。
這個吻的力道很重,恨不得把餘洛弦融進他的身體,唇舌間的激烈碰撞,卻毫無章法,餘洛弦隻能盡力推拒,卻無能為力,他使勁用尖銳的牙齒,咬向江流年。
鐵鏽的味道在兩人嘴裡蔓延,江流年因着刺痛,眉頭輕皺,他漸漸放慢速度,試圖安慰餘洛弦,卻一直被身下掙紮的人惹惱,一時不察,手上力道松懈,餘洛弦趁機掙脫。
他用盡全力,推開江流年,伸手給他一拳,手背抵上水潤光澤的紅唇,唇珠微微腫起,宛若被揉碎的玫瑰花瓣,眼角的淚光,讓這矜貴的貓兒楚楚可憐。
江流年沒有生氣,甚至心情有些愉悅,他捂住發麻的右臉,直直盯着餘洛弦,笑容同往常一般,溫潤有禮,如沐春風。
“哥哥現在知曉我的心思了吧?”嗓音沙啞卻低沉悅耳,卻伸出猩紅的舌尖輕抿同樣紅潤的唇瓣,似是在回憶剛剛那場激烈的吻,如畫的眉目此刻格外詭異。
餘洛弦被這動作刺激,努力忽視發燙的臉頰,聲音都帶着顫,“你給我滾,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說罷,把床上的被子枕頭,一股腦扔向江流年,使足了力氣,似是在發洩心中的怒火。
“那我先走了,哥哥。”江流年不再為難,“隻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關系。”他最後幾個字故意加重語氣,仿佛在強調着那份被戳破的愛戀。
餘洛弦一直緊繃着身體,知道聽見房門關閉的聲音後,才松懈下來。
123剛一解除屏蔽,趕忙出聲,[宿主,這是怎麼了!你沒受傷吧!]
餘洛弦感覺有些頭暈,順勢躺在床榻上,盯着天花闆上的一點,有些出神。
他有氣無力地把剛剛的事情告訴123,又忽然驚歎,“話說,江流年的雙腿好了啊!”
“系統我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餘洛弦語氣淡淡,有些生無可戀,“主角受怎麼會喜歡上我這個惡毒炮灰的?”
123也想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在自己的小世界無聲呐喊,[這可能是小世界崩壞帶來的影響吧。]
“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崩壞?”餘洛弦想起來系統好像上報過一次bug,結果卻是世界面臨崩壞風險,不僅毫無補償,還縮短任務時間,“這快穿局還管不管了,實在不行還是倒閉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