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她突然從女主換成女二的。”範國正眉眼中映着怒意，剛好在正是生氣的時候，他連語氣都比以往加重了些許。

葉晗栖臉色一變，拉了拉擋在一邊的女星，“對不起導演，是我自己狀态不好，跟别人沒有關系。”

“我問你是誰告訴你她是突然從女主換成女二的。”範國正提高了音量，直勾勾的盯着女星。

他這副模樣，女星突然有些被吓到。

她捏了捏葉晗栖的衣袖往後退去一步沒敢說話。

範國正四周看了一眼，铿锵道，“在我的劇組裡以訛傳訛就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承擔，我的男主女主，男二女二都是我自己精心安排，不存在什麼搶資源的問題。”

他看向女星，“以後再出現這種謠言，你也不用在我的劇組裡。”

範國正随即瞅了一眼葉晗栖，“至于你，你要是不想演就辭演，不要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

他甩了甩衣袖，把手上的本子扔在桌子上，“中場休息十分鐘，十分鐘後拍褚珩的海報。”

葉晗栖愣在原地，她眼中的淚水早已斂回去，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誰也沒想到隻不過是海報開拍的第一天，就惹得導演生那麼大的氣。

女星一副要哭要哭的樣子，她扯了扯葉晗栖的衣袖解釋着，“姐，我隻是想…”

她話音未落，葉晗栖厭惡的眼神彌漫開來，“蠢貨！”

姜宜月攥了攥手上的劇本，斂回眼眸。

孟圓貼在她身旁瑟瑟發抖卻還是一眼盎然，“真爽！”

她比了一個點贊的手勢，“還敢在範導的劇組裡撒野，活該挨罵。”

圈内誰不知道範國正，著名導演，脾氣好但嚴肅，對自己的劇無條件的偏愛。

誰敢在他的劇裡鬧事兒，被罵已經算是小事，倘若影響到劇，那就不單單是被罵的問題。

“自找苦吃。”姜宜月悠哉悠哉的翻着劇本。

她算是剛剛被cue在話中的主角，卻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坐在這邊，事不關己的高高挂起。

一個多小時後所有海報拍攝完已經是晚上九點快到十點樣子，片場搭建的屋頂下，裴霁甯已經換裝一套大紅色婚袍。

閃亮的大燈打起，整個片場像是重現白日一般，分不清晝夜。

姜宜月吊着威亞站在屋檐上，她看向滿街道準備好的紅妝十裡有些恐高的側了側眼眸。

晚上隻有她和裴霁甯的視頻需要拍攝，其他拍攝完海報的明星已經早早下班，這麼一看片場一下子變得些許稀疏。

她腳步微顫，沒站穩。

剛站上來的裴霁甯已經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

她左右搖晃了兩下，被他拽進懷裡，壓制下才被迫站穩。

姜宜月拽了拽手，“裴老師還是一如既往的樂于助人。”

“姜老師小學的時候沒學過學習雷鋒好榜樣？”裴霁甯收回手，後退一步。

兩人站在屋檐上，半米不到的距離。

“我是九漏魚。”姜宜月。

裴霁甯沒忍住，低笑一聲，“好巧，我也是。”

“看來網上傳言裴老師是個連初中都沒畢業的混混，原來是真的。”姜宜月抿着一抹笑，想起這些年來網上對他的謠傳。

裴霁甯雖作為頂流，可樹大招風幾個字不是白說的。

數不清的虛假消息在網絡上肆意蔓延，其中就有這麼一條，說他隻不過是初中都沒畢業的混混，沒什麼腦子，隻不過仗着運氣好長得好。

“我是不是，你不清楚？”裴霁甯眉尾輕挑。

“我為什麼要清楚。”姜宜月犟着嘴，“我最不清楚。”

“你不清楚這些年的作業誰給你寫的。”裴霁甯反問，眼底多了一抹探索。

“是誰初一寒假作業沒做完，害怕被老師罵哭着找我幫她寫作業，又是誰初三的時候…”

“停。”姜宜月皺着眉頭打斷他的話，“誰要聽你叙舊。”

她些許嬌氣，呢喃，“那麼多年的事情我早忘了。”

姜宜月成績不好，貪玩愛美，裴霁甯和她恰恰相反，她仗着她倆的關系，讓他寫了不少的作業。

“嗯。”裴霁甯低言，“忘恩負義是這樣的。”

姜宜月，“……”

寫幾個作業還扯上恩了。

範國正帶着喇叭，看着顯示器上的畫面，“我們先走一遍動作，霁甯你往前追，宜月的威壓開始往上升，兩人剛好差一厘米拉到手這個樣子。”

範國正這一幕想表現出兩人互相救贖，卻又屈服于命運的那一絲毫，不過一厘米之差，都能成為他們之間巨大的隔閡。

姜宜月站在原地還持續在剛剛的情緒中，她已經在屋檐上站穩，雙手提着裙擺前後搖曳整理着，擡眼落在裴霁甯身上。

她眼眸向上眺去，輕嗤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