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鐵鋪果然有問題,說不定就是南夷設在長安的暗樁!
薛懷峥沒有打草驚蛇,說:“既然掌櫃不在,那我們便下次再來。”然後帶着趙景和林楚楚出了鐵鋪。
事情緊急,薛懷峥讓趙景護送林楚楚回相府,自己則飛奔回府。
到忠勇侯府門口時,正巧趕上薛清揚下值,薛懷峥拉着薛清揚的胳膊,就要朝正院的書房走去,“爹,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诶……薛懷峥!拉拉扯扯成什麼樣子!”
薛懷峥不管他爹的反抗,憑着一股牛勁拉着薛清揚來到書房,關上門前還謹慎地看了看四周,薛清揚見狀有些好笑,他還是第一次見薛懷峥這般如臨大敵的模樣。
他在書房的桌案前坐下,為自己斟了一杯茶。上了一天值,還真是有些渴了。
“說吧,到底出什麼事了?”
“爹,我好像發現南夷在長安的暗樁了!”
薛清揚正準備端起茶來喝上一口,一聽這話動作頓時止住,“此話當真?”
薛懷峥有些着急的說道:“爹,我平日雖然是經常惹禍,但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薛清揚想來确實如此,便讓他将詳細情況細細說來。
薛懷峥便将如何去西巷賭場,如何救了孫骞以及孫骞的發現,如何發現陳三與鐵鋪的勾結這些都事無巨細的說給了薛清揚,但是卻将林楚楚的身影從中隐去。
說完後覺得有些口渴,便坐下端起薛清揚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
薛清揚橫了他一眼,轉而一臉嚴肅的說道:“如若你說的是真的,那此事便嚴重了,南夷或許從多年前就開始制造玄鐵兵器以供戰場使用,此事刻不容緩,我這就進宮禀明皇上!”
走到門口頓了頓,轉頭見薛懷峥坐沒坐相,一副沒骨頭的樣子,說道:“你去西巷賭場的事情,等我回來再教訓你。”
薛懷峥神色一僵,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薛清揚讓人準備快馬他要進宮之際,門外突然傳來通傳——
“報!宮中傳來消息,皇上讓您即刻入宮!”
薛清揚皺起眉頭,這麼着急,是又出了什麼事?
他騎上馬,加速朝皇宮奔去。
等到了太和殿,才知道不隻是他,剛下值的文武百官全都被召集在此。
看來确實是出大事了!
正想着,皇上來了。
文武百官皆行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擺擺手,“衆卿平身,今日下值之後再将衆卿召集在此處,實則有一要事需要衆卿來出謀劃策。朕剛收到邊關加急消息,南夷攻打我荊州,宣武将軍連着荊州三十萬百姓被困,即将彈盡糧絕,派出先遣隊突圍求援,千人出發,僅于一人活着将消息傳出,依衆卿之見,如何解這荊州之圍?”
文武百官聽着這消息皆震驚不已。
太仆寺少卿上前,“啟禀皇上,宣武将軍手下鎮守荊州的有二十萬精兵,如何能陷入此等僵局?”
唯一從荊州突圍出來的将士跪在皇上面前,說道:“啟禀皇上,南夷軍隊手中有一批兵器,普通鐵器刀器根本不是其對手,兩相對戰,我們的兵器一碰即斷,将士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隻好退居荊州城内防守。”
薛清揚聽着心中一動,忙問道:“南夷軍隊使用的那兵器有何特征,在陽光的照耀下可會微微泛紅光?”
士兵連忙點頭,“正是如此。”
皇上發問道:“薛愛卿如何得知?”
薛清揚歎了一口氣,說道:“啟禀皇上,這件事微臣也是剛得知,正準備進宮晉見,便接到了通傳。小兒今天意外發現長安竟多出許多南夷暗探,甚至在我長安東市有一鐵鋪,竟然以玄鐵為材料為南夷制作兵器……”
薛清揚将薛懷峥告訴他的消息一一回禀,皇上聽了勃然大怒。
他一拍桌子,“豈有此理!在我晟朝都城長安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南夷的暗探,還在長安的鐵鋪給南夷人做兵器?我晟朝顔面何存?”
“京兆府府尹在哪?你是幹什麼吃的,南夷人三年前便在我長安鑄造兵器,你卻半點沒察覺,該當何罪?”
京兆府府尹吓得連忙跪倒在地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微臣這便下令徹查,定會将長安的南夷暗樁查個水落石出。”
“若是這次還做不好,你京兆府府尹的位置,就讓給别人做吧。”
京兆府府尹擦了擦頭上的汗珠,“是”。
等京兆府府尹退下之後,皇上繼續問大臣,“衆位愛卿認為,誰能解荊州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