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一聲‘爹’給人造成無端壓力,要問姬月籬是不是玩真的,那必須呀!叫喜歡人的爹有什麼問題?求之不得,再則親都已經成了堂也拜了,不喊‘爹’喊什麼?還跟之前一樣喊‘謝伯父’?
别鬧,正經事呢。
他隻佯裝不知,扶起謝虎繼續道:“爹這是做甚?我與璟哥已是一家人了,幫他解毒不是應理該當的事麼?隻是可恨知道的時間太晚了,‘六轉清毒丹’的效用如今對璟哥助益并不是很大。”
六長老眼神懵圈,什麼時候知道不算晚?剛中毒那會炎城分家還沒打算悔婚呢,趕情你莫不打算搶親不成?!
被這想法狠狠震驚一把的六長老眼神越發虛幻了,隻到姬月籬遞來玉瓶:“六長老有勞了,這是靈髓,想來應該可以助你恢複玄力。”
靈髓的做用何止是靈泉百倍,對高階修士都是大補之物。六長老想過推辭但最終抵不過誘惑,雙手接過拱手:“多謝十七公子賜下靈髓,老夫感激不盡。”
“六長老客氣。”
三人就謝璟的情況說了陣,謝虎親自領六長老自去休息,姬月籬回首見謝頑守着謝璟的樣子也沒什麼不放心的,想了想幹脆去瞧了謝府擴建後的模樣。
瞧完回房又是兩個時辰過去了,謝頑還盡職盡責守在床上。
“如何?可有醒過?”他問。
謝頑悄聲回:“中途醒過一次,喝了些靈泉水又睡下了。”
看他悄悄小聲生恐驚擾到謝璟模樣,姬月籬崩不住笑了下:“你哥那不能叫睡,暈迷還差不多。”
聞言謝頑氣鼓臉,十一二歲的小帥哥氣鼓臉的樣子怎麼瞧怎麼有趣,姬月籬欣賞陣,轉爾坐到床沿吩咐他:“去打些熱水來吧,我們幫你哥擦擦身換件幹淨衣服,這樣醒來後也舒适些。”
“你怎麼不去?”
“我今天剛進門連竈門在哪都不知道呢,你确定讓我去?”
謝頑詞窮,不情不願去打水,一步三回頭像是生恐他哥吃虧,姬月籬暗自撇嘴:“我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
半晌自回:“我還真是。”
說着喜氣洋洋給謝璟寬衣解帶,嘴裡還哼着歌一副雀躍模樣:“既然這陣子不能圓房給我先驗驗條件不為過吧?好歹是名正言順的夫夫了,瞧自家夫君的身子不是天經地義?”
嘴裡嘚啵嘚啵說的洋洋得意,手上動作更是叫一個絲滑,解衣寬帶連扒帶扯,爾後就跟謝璟視線怼了個正着。
他眨了眨眼:“。。。。。。”
謝璟扯了扯嘴角虛弱道:“。。。璟,身子不争氣,真是委屈姬公子了。”
這話聽的姬月籬一哆嗦手忙腳亂攏住他披開的衣裳:“不、你聽我狡辯阿呸不、你聽我解釋!”
“嗯,我聽着呢,你狡辯不、你解釋。”
“。。。。。。”我絕逼是被調侃了是吧?
姬月籬歪頭看床上狀态說不上好,但眼神清明的人:“之前服解毒丹時不是出了一身汗麼?我就是想幫你擦個身來着,謝頑去給你打熱水了,不過你既然醒了要不洗個澡?擦擦總歸沒有洗的舒服。當然,你要是不想麻煩,就擦擦也行。”
謝璟沒說行也沒說不行,隻是看着他:“‘六轉清毒丹’價值連城,姬公子就這般給我服用,不覺投入太大,會血本無歸麼?”
對此姬月籬撐着下巴看他:“不過隻是一枚丹藥就算投入大麼?要不是‘六轉清毒丹’藥效隻能用一次,第二枚功效不大,我能拿它給你當糖豆吃信不信?”
價值連城的解毒聖品在對方嘴裡就跟糖豆一個概念,這已經不能叫豪橫,應該叫豪橫的天法無天。
不放心他哥的謝頑飛奔提來熱水,眼見謝璟醒了頓時又驚又喜:“哥你醒啦?感覺怎麼樣?能動了嗎?要不要吃些東西?”
謝璟張了張嘴正待回答卻見謝頑猛然盯着他不動,順着視線往身上一瞧,衣襟散開露出大片胸膛不說衣帶更是全開,怎麼瞧都是一副被人占了便宜的樣子。
他大怒:“你敢占我哥便宜?!”
謝璟社死無語:“。。。。。。”你大可不必喊出來。真的。
姬月籬半點不帶怕的:“什麼叫占你哥便宜?我這叫行使我合法夫夫的合法權宜!”
什麼叫合法夫夫的合法權宜?謝璟聞聲嘴邊一抽,餘眼卻見謝頑擡手忙出聲喝斥:“謝頑住手!”
可惜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