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場非是尋常地方是以此次來回都是由礦區主人來回接送,仨人在馬車上安靜如雞,直到駛進城内停在謝家别院,仨人下車時還神色無常,一待馬車離開頓時都不裝了!
謝頑推着他哥跑的飛快,姬月籬前頭小跑兩步先一步打開房門,爾後在旁人瞠目結舌下‘啪’的一聲關上。
謝璟右手往左手袖子裡一掏,手中便出現那塊卡住軟椅的有洞石頭!
原來謝頑最後那句‘爛石頭’踢飛的是被謝璟換下的假石頭,而真正的石頭在姬月籬踢過來時便被他藏進袖子!
從發現石頭再到後來的一系列表演,仨人默契那叫個配合無間,硬生生在十數雙眼睛下玩了一出李代桃僵!
姬月籬跟謝頑擊掌,嘴角都咧到耳後表示這出戲:“完美!”
放下手謝頑迫不及待問:“這到底是什麼寶貝?感覺沒什麼奇怪呀,不就是顆平平無奇的石頭麼?”
不說謝頑沒瞧出稀奇,謝璟亦是毫無頭緒,姬月籬挑眉:“别想了,你們腦子想炸估計都想不出這是個什麼東西。這也就是我,換其他任何一個人也瞧不出來。”
謝頑眼睛噌亮:“這是非常珍貴的礦石?”
謝璟手指撥了頭,否認搖首:“看着不像。我以前去過一些礦區,這樣的石頭很多,幾乎遍地可見,非要說特别的話,就是比尋常石頭要來得堅硬些。”
“那不可能還是靈藥吧?”謝頑嘟嚷着道。
抿着唇樂的姬月籬愛憐摸摸他頭:“你那點可憐的腦細胞還是省着點用吧,都說了你猜不出來,何苦為難自己呢?”
謝頑拍開他手怒目而視:“滾,再摸我頭跟你翻臉信不信?”
“有求于人就這态度呀?”
“愛說不說不說滾。”
眼看倆人又要吵起來,謝璟忙拉了姬月籬示意他坐到旁邊,從謝頑手上取過石頭放其手上道:“麻煩十七跟我們說說,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姬月籬反手扣住他手掌撓了撓他掌心,沖他狡黠眨眼道:“石頭就是礦區普通石頭,重要的是這個洞口。你們看,洞口圓滑非是自然形成,且隻有進口卻沒有進口,如果這洞是某樣東西弄出來的話,那麼這東西肯定還在石頭内部。”
謝頑被他說糊塗了:“就算這洞是某樣東西弄出來的且還在那又怎樣?我聽我哥說過有一些蟲子就能啃食石頭,很特别嗎?”
謝璟好歹做了好幾年天一宗首徒,所見所聞自然非尋常人可比,據他所知能啃食石頭的異蟲就有不下三種。雖然異蟲難見也不缺泛有奇用者,但再怎麼樣也論不上姬月籬如此重視。
“你說對了,但也沒全對。”姬月籬笑了笑,轉爾讓甲一自納戒取出白玉缽,抓出一把玄晶鋪在缽底,把石頭放上去,然後再用玄晶把石頭埋起來隻剩筷子大的洞口。
這一頓操作把兄弟倆看怔了,在他這石頭比玄晶高貴嗎?
胃口吊足了,姬月籬睨眼直接道:“聽說過十大奇獸榜嗎?這就是十大奇獸排名第九以礦石為食的‘食星獸’,不過我更喜歡符紋師們稱它為‘食星神蟲’。”
謝頑茫然四顧:“。。。。。。?什麼十大奇獸榜?什麼‘食星獸’?”
謝璟倒吸涼氣,眼見謝頑狐疑促解釋道:“‘十大奇獸榜’是修士們對各種天生地養的奇異物種排序,相對應的還有‘十大兇獸榜’,傷我的熒惑妖獸就排在‘兇獸榜’第七。”
這麼一對比謝頑有就概念了,看着平平無奇的石頭頓時跟看驚天大寶貝似的,不過回頭一想咂巴嘴不失遺憾嘟嚷了句‘怎麼才排第九?’,聞言姬月籬一巴掌拍過去:“你就知足吧,所有榜上有名的奇獸都奪天獨厚絕無可複制,你知道這一條‘食星獸’價值幾何嗎?”
在兄弟倆屏息下笑道:“縱使石錫城礦區全盛時期加起來都不及這一條‘食星獸’!”
謝頑差點咬着舌頭,姬月籬笑着續道:“‘食星獸’之所以稱為奇獸,是因為它能分泌一種金砂。金砂看似金色但對光一照卻五彩斑斓像星空一般,是以稱之為‘食星獸’,但說是獸外形卻跟蠶蟲相似,所以符紋師們也愛稱之為‘食星神蟲’。”
“等等,這‘食星獸’跟符紋師有什麼關系?”
“你問到點子上了。因為‘食星獸’能榜上有名就是因為其分泌出來的金砂對符紋師來說,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神物。”
任何東西但凡跟‘神’字挂鈎都不明覺厲。
不過說起‘金砂’謝璟想起道:“我曾聽聞過‘金砂’于符紋師堪比身家性命,但不曾知道‘金砂’競是‘十大奇獸榜’第九的‘食星獸’産出。”
姬月籬颔首道:“符紋師是修士中最為特别的一個種類之一。他們修行方式是以‘勾勒符紋引動天地玄力為已用’,這種修煉方式極為講究天賦。如果說一百個人中有三十人能修玄,那麼一百個修士中隻有一人具有符紋師潛質。”
“而且就算具有符紋師潛質但想成為真正的符紋師,那也是大浪淘沙,少之又少。”
一百個人中三十人能修玄,一百個修玄者中隻有一個人具有符紋師潛質,結果具有潛質才是堪堪具有資格,結果成為真正符紋師之前在這些潛質的人中還要大浪淘沙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