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王府小王爺名喚蘇龠,看着不到二十來歲,走路帶風薄唇微抿,一進門到是凜着禮數跟一衆見禮:“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姬公子。見過表哥、表弟。”
謝頑當場就厥了回去:“我長到十二歲隻知道有堂兄,不知道我還有表哥。小王爺怕是認錯人了吧?”
姬月籬:“。。。卟~”看不出來小叔子怼起來人來也得心應手哈?
小王爺被怼的色陰沉,悶聲道:“都是誤會,還望表弟務怪。”
謝璟:“小王爺這話到讓我聽不明白了。什麼誤會?”
“是我娘與我爹被厲王府逼得背井離鄉是誤會?”
“還是我娘去世厲王府不聞不問是誤會?”
“還是我任天一宗首徒後厲王府上門尋親是誤會?”
“又或者我中毒暈迷不醒厲王府落井下石是誤會?”
“還是說知道與我成親的人是姬家公子後又舔着臉尋上門攀關系是誤會?”
“——若是如此,那誤會的确是挺多的。到讓謝璟大開眼界了。”
姬月籬:“。。。卟~”不愧是他看上的人,怼起人來老帥老帥了。
太子看着蘇龠被怼的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心頭大爽,裝模做樣詫異道:“龠堂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當年不是說蘇瑛姑姑是得了急病去世了麼?如今聽着怎麼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那表情那神态裝的還真挺像那麼回事,但沒人會相信蘇泱半點不知情。明明知道卻要裝作不知道,還明恍恍問出來,這是明擺着要蘇龠難看。
蘇龠咬牙:“。。。姑姑是長輩,長輩的事我做為晚輩不得議論。”
姬月籬放下茶杯一錘定音:“那就找個能說事的人來。”
厲王府再次登臨謝府的的确确就是為姬月籬而來,原本是想攀上點關系好在雲澗跟國主叫闆時增添籌碼,但不想管事豎着出府橫着回來,聽副管事凜報厲王便知這位‘姬公子’可不是個好相尋的。
現在厲王不想着攀關系,隻想把關系徹底摘幹淨。
蘇龠想起他爺爺出門時的交待,咬牙道:“姬公子,此事是我們厲王府與謝府舊事,還望您不要插手。”
“不要插手?”姬月籬視線似笑非笑:“厲王府時隔數年再次登臨謝府不就是為了我麼?怎麼?知道我不好相處了就急着來撇清關系了?當我姬月籬是什麼人?是你們想攀就攀,不想攀就不攀的人麼?”
“那姬公子想要如何?”
“不是我想要如何,是你們厲王府想要如何。我這人脾氣不好,見不得旁人糊弄,所以,滾吧。”
蘇龠打從出生因修煉天賦出衆便備受他爺爺厲王寵愛,其得寵勢頭甚至越過他爹被封‘小王爺’,可今先是被謝頑怼了,後又被謝璟數句‘誤會’逼的窘迫盡顯,如今姬月籬直接讓他‘滾’!生平未受此欺辱,平日尊貴的小王爺頓時怒火中燒——
“這裡是我雲澗不是你姬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地方!”說着玄力外放盡情展示自己玄天境颠鋒的實力!
太子蘇泱暗自搖首,蠢貨!
雖說很樂意讓蘇龠被教訓,但雲澗與姬家之間的天塹讓他不敢冒險!身影一閃扣住蘇龠肩膀凜聲道:“堂兄出門前怕是吃了酒吧?怎麼還說起胡話了?”
說着沖姬月籬一等告罪聲把人拽了出去。
正想讓甲二把人狠錘一頓的姬月籬:“啧,可惜了。”
旁邊謝璟失笑:“以後機會還多得是。”
姬月籬頓時被安慰到了:“你說的對,橫豎再等三天吧,到時候我去把厲王府給掀了!”
距離厲王府老太君壽誕還有不過三天,在此之前太子所說的‘聚寶盆’拍賣行如期舉行拍賣。這日太子登門親自領着他們去到拍賣行,那是座落城中繁華地段的三層建築,太子介紹道:“‘聚寶盆拍賣行’是東境數一數二的拍賣行,其勢力分店涵蓋範圍數不勝數,人脈極廣實力深不可測,據傳聞此次拍賣中有一樣極了不得的頂級寶貝。”
說着,視線躊躇看向謝璟道:“謝公子務怪,昨日我收到消息此次拍賣盛會,天一宗也來了。”
“來的還是天一宗現任首徒——吳明秀。”
之前與天一宗打的兩次交道上姬月籬就懷疑謝璟之所以被放棄的那麼快,就是攔了某些人的道,而首要懷疑對象就是現任首徒。
吳明秀麼?啧他到要見見是個什麼樣的阿貓阿狗。
見他神色不郁,旁邊謝璟捏捏他手:“不過無名小輩,你無需太多再意。再則我跟天一宗已經沒有關系了,首徒是誰,又不是誰,跟我無半絲幹系。”
如果說三年躺在床上的時日對天一宗心懷怨恨,那麼在姬月籬為他讨回公道後,謝璟就真正對天一宗放下了。
不過是各取所需。想得太多反而庸人自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