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睥睨他眼,暗含警告說:“你最好是。”
旁邊姬月籬沖他曬笑:“看來還是作業太少了。我的錯。”
謝頑:“。。。。。。”不愧是夫夫這聽不懂人話的屬性當真相合!
墓道盡頭有三道岔口,岔口前聳立着略大三面石碑,每面都寫着繁複文字。謝頑謝璟擰眉發現并不認識,姬月籬饒有興緻地看道:“這是遠古文字。”
謝頑大為驚奇:“以前的字跟現在的字還不一樣?”
“人跟人都不一樣,為什麼字就不能跟字不一樣?”姬月籬反問說。
好、好像是這個道理哈。謝頑略有所思,謝璟:“十七可認識?”
“嗯。認識。”姬月籬擡首譯道:“‘吾輩修士逆天改命,豈知‘改’字本就虛妄’?”
這沒頭沒尾的話聽得人一頭霧水,姬月籬摩挲下巴沉吟說:“聽着是不是有種墓主人想逆天改命,但最終被現實打擊,最後大徹大悟的感覺?”
謝頑撓頭:“或許?”
謝璟:“不一定。陣師對天地認知本就區别尋常修士,他說的‘改’可能并非我們所認知的‘改’。而且現今距墓主人所在世間已經數萬年了,文字不一樣,或許玄力運行規律也不一樣。”
姬月籬颔首:“有道理。”
第二面文字又是另一個意思了,他眯眼譯道:“‘吾之傳承,有緣得之,用之,棄之’?不是這墓主怎麼說話一截一截的?上一句說世間大道下一句說自己遺産?還什麼‘得之’‘用之’‘棄之’?分裂呢?”
想到這探頭看向第三面,他:“蕪湖~”
“寫什麼?什麼意思?”謝頑好奇跟過去問。
“‘無’。”
略大石碑就一個文字簡單幾筆,曉是謝璟看了都有些理解不能,複問:“這個字寫的是‘無’?”
姬月籬點頭應是,心裡疑雲密布想這遠古大能留這三面石碑的意思在哪??莫不是修煉修出了腦殼問題?三句話沒一句看懂的。
謝頑看着石碑,福靈心至看眼三個岔口分析說:“有沒有可能這三句話對應的是這三個岔口?”
謝璟視線衡量三道岔口跟三面石碑,最後轉向姬月籬:“十七覺得呢?”
後者手指點着下巴輕笑道:“如果我們真跟着大佬的思路走,咱們能被他帶溝裡去。甭管石碑說什麼,最重要的不就是選正确的那條路麼?”
“謝頑。”他喊,指示道:“你選一條吧。”
“為什麼我選?”
“别管那麼多。你隻管選。”來吧,發揮你龍傲天男主的氣運吧。
然後,遠古大佬帶沒帶溝裡不知道,被謝頑帶溝裡,是屬實的。怕不是最深的那條溝。刀光劍雨,烈火炎漿,流沙巨石,要不是姬月籬的銀瞳着實給力,仨人怕不是得死八百回。
謝頑自知理虧但被前者眼刀子戳多了,也會抻着脖子反駁。“不是我要選的,是你讓我選的。”
姬月籬撸袖子:“嘿我這暴脾氣,說你幾句你還有理了是吧?”
“反正不是我要選的。”
“我讓你選讓你往死路選嗎?”
“我哪知道哪條是生路哪條是死路?”
死小孩子還犟嘴呢!姬月籬想打人,謝頑嗞溜一下繞到他哥背面,謝璟被他們倆繞得頭暈,伸出胳膊撈住姬月籬腰,箍着人順勢放到腿上,說:“要不今日先到這吧?休整一下。謝頑。”
随即往他弟遞了個眼神:“生火烹膳。”
後者不服氣,但還是乖乖去生火烹膳了。
謝璟自納戒取出毛毯甩手鋪到地上,再手掌輕拍輪椅旋身移了上去,沖姬月籬拍拍腿:“過來。”
眼睛又幹又澀,身體又泛又累,姬月籬屈身枕了上去,前者熱好巾帕敷到他眼睛上,後又隔着巾帕輕輕給他按摩眼睛四周。
力道輕柔,指腹輕緩,很有耐心。
“怕麼?”姬月籬問。
“怕什麼?”
“我的眼睛。”
好端端人的眼睛怎麼會變成銀色,再加上這一路走來的奇異,用膝蓋想也知道姬月籬眼睛有着秘密。而且這個秘密還不小。
世間生來有異的人不少,但沒聽說過眼睛還帶變色的。謝璟指尖輕緩按壓,抽空幫他挼開耳邊碎發,語氣不變回道:“不怕。”
又問:“為何要怕?有人怕過?”
姬月籬歪了歪頭,似乎蓋着巾帕看他,後又若無其事回轉道:“族裡有人怕過。說我的眼睛是異端,是不詳,”
“胡說。荒謬。無知。”
謝璟一口氣三連否決,聽語氣都感覺到惱火情緒,姬月籬反到聽笑了,擡手摸索着抓住他手十指相扣道:“事實證明他們的确是無知的。我的眼睛雖然無人說得清楚,也無先例,但的确跟不詳無關。我娘說這是我的天賦。獨一無二。前無古人。冠絕古今。”
“你娘說的對。”
巾帕的熱度降下謝璟換另一條時撞見了銀瞳内,他目露癡迷:“很美。”
“很奇妙。”
“像流動的星辰。”
說着一掌托住後腦勺伏身印了上去,感覺氣息接近的姬月籬碎嘴道:“我的眼睛雖然奇異但我确認它沒有魅惑能力。”
“閉嘴。”
姬月籬被罵成翹嘴,爾後唇上落下輕輕一吻。這一吻很輕,像山間溪水緩流,輕輕的碾壓,輕柔的舔吮,勾得前者忍無可忍主動打開牙關,謝璟胸膛震動着失笑,還是如他所願探舌深入。。。。。。
背對着他們煮靈米肉粥的謝頑神情麻木往裡面又加了一勺靈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