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有兩個門,在車站前就立了今日南門維修的牌子,所以想要進來必須繞道西門。而我最後一次看到那枚戒指就是在南門,你知道南門有什麼嗎?”
此時灰崎祥吾還沒有成長為以後那個嚣張又霸道的高中生,此時眼神看上去傻兮兮的:“有……門?”
“……有波斯菊啊笨蛋!”
小灰崎不服氣地争辯了一句自己不笨,就被蔻蒂回了一個嫌棄的眼神,她咧開嘴,露出幾顆小牙,壞壞地笑了一下:“波斯菊天熱的時候上面會有紅蜘蛛,你屁股上有一隻紅蜘蛛的屍體哦。”
“啊!!!”
灰崎祥吾一蹦三尺高,差點沒當場就把褲子脫下來看。他不害怕蟲子,但不代表能忍受蟲子爬到身上。
被這麼一吓唬,原本聚在有栖川蔻蒂身邊的小孩子又一下子散開了。研磨和黑尾被害怕的小孩們推到蔻蒂身邊,女孩一點也不意外,順牽起他們的手,讓兩人懷疑,她就是故意把其他人都吓唬走的。
“喏,你用你爸爸的鑽戒在窗戶玻璃上畫了一個排球以後,戒指就滾到了那裡。”這是蔻蒂出來上廁所的時候看到的。
灰崎祥吾:……你直接說在哪不就好了,為什麼要戳穿他幹的壞事啊。
在幾個體育館工作人員的注視下,灰崎灰溜溜地紮進灌木叢裡找戒指。找了半天,大家一起低着頭在附近的地上尋找也沒看見。
灰崎祥吾灰頭土臉地擡頭:“沒有哇?”
“不可能,我看看!”
蔻蒂說着也一頭紮進去,結果真的沒找到。
“喂喂,你就是騙我的,根本就沒有……唔唔唔你謊唔!”灰崎被手動靜音。
蔻蒂嫌他吵,一把捏住了他的嘴巴:“你打擾我思考了。”
灰崎祥吾不能說話,隻好盯着她看,研磨不喜歡灰崎直勾勾的眼神,他感覺很沒有禮貌,拉上黑尾擋在兩人中間。
有栖川蔻蒂隻思考了一會,就解開了這個顯而易見的謎題。
“我知道了!這裡,這裡,還有那裡,都有鳥類的糞便,你的戒指被烏鴉叼走啦!”蔻蒂從枝杈間拿出一根黑色的羽毛,羽毛在陽光下似有五彩斑斓的光流淌在上面。
知道了“罪魁禍首”的真容,一行人又紛紛把頭仰起,盯着每個樹杈,尋找哪一個是烏鴉的窩,又或許它的窩根本不在附近,烏鴉每分鐘能飛七八百米,誰知道老巢在哪。
許是佩刀婆婆不舍得讓灰崎祥吾屁股開花,體育館真的是烏鴉的地盤。見一群人在樹下看着它,“戒指大盜”居然一點也不害怕。
“嘎嘎嘎——”它趾高氣昂地大笑三聲,似乎在嘲笑着人類的愚蠢。
“可惡的烏鴉,看我不把你抓下來!”
灰崎祥吾三下兩下爬上樹去,想大展身手一番,都沒摸上烏鴉的毛,就被烏鴉一下一下用喙叨下了樹。他跌坐在地上,腦袋疼,屁股疼,心也疼。他看到了,爸爸的戒指居然真的在烏鴉的巢裡。
小孩子們叽叽喳喳地給灰崎出主意,什麼用石頭砸呀,防火燒樹呀,打電話給警察叔叔呀。不用感到憤怒,這個年紀的孩子天性如此,并不知道有些行為的惡,隻知道這樣能幫到天天和自己在一起打排球的好夥伴。
貓又育史搖搖頭,該他出場了。
“孩子們,知道烏鴉的天敵的天敵是什麼嗎?”
大多數小朋友拉長了嗓音:“不——知——道——”
有栖川蔻蒂:“主要是鷹,以及其餘一些大型猛禽。”
貓又育史哽住,這裡是少年熱血漫片場,不是科教頻道!!!
黑尾看到貓又教練的表情,擔憂地拉着好友說小話:“研磨,貓又教練是不是不太開心?”
“嗯。”
“可是莉亞也沒有說錯吧,他要是和莉亞吵起來怎麼辦?”
研磨淡定地安撫黑尾:“不會。貓又教練是大人,他不好意思和小孩子計較。”
像貓一樣聽力不錯的貓又育史:……我也沒想計較!
好像被兩個小孩用話架起來了,不确定,再看看。
短暫地尴尬了一下,貓又育史抱起讓人去尋找的養在附近的老貓。
“貓與烏鴉是垃圾場的常客,貓咪懶散,但對盯上的獵物絕對有足夠的耐心等待時機一擊即中。”
“烏鴉盤旋在天空夠久的了,去把它扯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