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複左手串,右手燒餅夾肉,滿臉油光吃得不亦樂乎。王震球猛猛點頭,在旁邊庫庫嗦粉:“是吧!早就和你說過了吧?”
“現在~好戲開場~”手機鈴聲突兀響起,王震球咽下一嘴的粉兒,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點開免提:“喂?老郝啥事兒啊?”
“是這樣的,有幾個異人流竄到了北京那一帶了,有點棘手,需要你們去幫個忙。”郝意和藹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給你們買了今晚從海南到北京的機票,作為你們假期的補償,商務艙。”
“哦~商務艙~”王震球咬牙切齒地重複道,他笑眯眯地偏過頭看向坐在一邊的某人,而徐複心虛地轉到一旁,嚼東西的聲音也小了很多。
“謝謝你啊,老郝。”
......
“吵死了。”
不大的機艙裡充斥着各種噪音,晚間的航班上總會有睡不着孩童哭鬧,此起彼伏,折磨着本來就入睡困難的王震球。他捂住耳朵,幽怨地看向一旁看起來睡得香甜的徐複,眼珠一轉,笑眯眯地伸手開始騷擾她。
徐複終于無奈地睜開眼睛,睡是不可能睡了,她索性打開手機,調出了那幾個需要追蹤的異人資料。
“這仨人......”徐複看着看着突然覺得奇怪,她沒躲開王震球擱過來的腦袋,“你看,他們仨是半個月前才登記在冊的異人,這才幾天啊,就幹起了殺人越貨的勾當?”
“嗯......”王震球摩挲着下巴,眯起眼睛仔細研究起資料,“還真是......福福~我有預感,咱倆啊,要有新樂子啦~嘿嘿嘿~”
徐複沒搭理因為錯過商務艙而開始神經兮兮的某人,她看着手機屏幕的目光逐漸渙散,那時突如其來的疼痛像巨大陰雲,籠罩在心頭,也将她從這幾年的平靜生活裡喚醒了。
一隻手突然伸過來暗滅了電源鍵,王震球賊兮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倦意:“别看了,我的小學究。”
徐複還想說什麼,王震球卻不讓她如意,先是擡手捂嘴,而後滑下來,修長的手臂很輕松地就環了過來,哄小孩兒似地輕輕拍着她:“睡一會兒吧。”
面對頂頭上司的耍無賴,徐實習生隻好妥協。
過了不知多久,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原本摟着徐複的胳膊不知什麼時候滑了下去,指關節頂在舷窗隔闆上,微微泛紅。
徐複垂眸盯着閱讀燈光下的那隻手,笑了笑,小心翼翼把可憐的它解救下來,捧到了手裡。
王震球的手很好看,輪廓清晰,線條優雅,如同細磨的玉石,讓徐複放棄了把它随意甩開的想法。
這指甲畫的......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審美。
徐複在心裡默默點評,她有些好笑地轉頭去看鄰座的人,看着看着又想起來還是個小團子的他,臉上的笑意不僅擴大了幾分。
小球球那個時候像隻白白胖胖的湯圓,兩隻眼睛跟小兔子似的,被鄰居家的小黃狗吓着了,就哭得紅紅的,把鼻涕眼淚抹一臉,跑回家躲在她身後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