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雲冷笑:“遲早要被你們害死。”
這裡面當屬林君澤與蕭楚雲最緊張,因為他們旁邊還放着剛剛洛卓羽,即墨離偷偷在無定山薅的仙草。
這時,池裡的洛卓羽忽然大聲喊道,在炫耀他的成果:“我抓住了一條更大的。”
隻不過這魚不知怎的,又從他手中越獄,見狀洛卓羽趕緊反撲,結果一個不小心摔入水中。
好一會兒,又跟個沒事人一樣從水裡浮出來,手裡拿着戰利品,大聲道:“我又抓道了!”
“抓到什麼了!”一道聲音突不遠千裡而來。
蕭楚雲眼神剜了池中兩人一眼,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就知道會被逮住。
看着還有個傻子根本沒發現,歎了口氣扶額:“今天出門就該看看黃曆。”
大師兄在旁邊低聲贊同:“我應該算一卦的。”
陳歲桉一臉平靜,似乎她也知道被發現是遲早的事。
其他人一時半會兒也不敢吭聲接話,跑?但貌似好像沒什麼大用,無語,那等死吧。
而洛卓羽一臉高興并自豪的舉着魚回頭,接着笑容僵住,隻聽咚的一聲,魚從他手裡落下。
長洲覆手而立,站在高處俯視着衆人,獨留一個靜字,目光掃視一圈,最後落在洛卓羽身上。
聲音淬着寒意:“洛卓羽,是誰?允許你私自來這。”
洛卓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威壓籠罩着自己,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道:“哈哈……哈哈師尊,那什麼,我,我抓魚給你做菜吃。”
說着還準備擡手示意自己手裡的魚,可他忘了,那魚早在剛才跑的無影無蹤,生怕殃及自己,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神仙打架,殃及池魚?
洛卓羽:“菜好像跑了……”
“那你可真孝順,最近好久都沒找你們幾人切磋了,既然這麼孝順,不如,讓我來看看你們的默契程度和術法有沒有精進。”長洲冷笑道。
大家的内心是拒絕的,聽了此話恨不得當場找土,就地掩埋。
跟着千機峰峰主長洲來的還有白玉峰峰主紀清舟和無定山峰主離姝,掌門離塵。
掌門看着這群孩子歎氣。
其餘人紛紛向掌門投去求助的眼光。
掌門立馬移開眼。
掌門信号接收失敗!
掌門又補了句下手輕點,别把孩子們打壞了。
衆人:“!!!”
掌門心好狠,你三十七度的嘴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無定山峰主離姝就不一樣了站在高處肆意的嘲笑:“哈哈哈哈哈哈,長洲師弟你養了幾百年的魚,被用來做菜了,哈哈哈。”
“讓你之前那麼小氣,抓幾條上來吃都不肯,現在好了,被這群小家夥都撈的差不多了。”
衆人心道:活閻王,别笑了,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紀清舟則是眼尖的瞧見了蕭楚雲與林君澤身後的仙草。
嘴角挂着笑忍俊不禁道:“師姐,你的靈草被他們薅了做魚的配菜。”
“好,又來一個活閻王。”
離姝聞言目光掃向蕭楚雲那邊,笑容僵住。
蕭楚雲林君澤默默互相朝着對方挪一步,打算攔住,可惜已經來不及。
接着便聽見了女子的尖叫聲:“你們這群小兔崽子,薅我仙草煮魚湯,今天不給你們扒層皮老娘無定山峰主都不做了。”
衆人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跑,畢竟後面追了個千機峰峰主;蕭暮雪則是拿着裝魚的筐子擋住臉,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好一出掩耳盜鈴。
這時離姝來到蕭暮雪面前,正當蕭暮雪以為要挨揍的時候。
離姝拍了拍她的頭頂,溫聲道:“小徒兒,别怕,師尊不怪你,靈草你随便薅,魚也随便抓。”
蕭暮雪露出被魚筐擋住眼睛,彎眉:“真的?師尊你真好,我喜歡師尊!”
“嗯,你在這乖乖呆着。”
衆人:“???”
内心咆哮,你們區搞别對待!
即墨離欲哭無淚:“我才是最慘的那一個好不好,師尊你區别對待!”
離姝轉頭就變了臉,順速追着蕭楚雲林君澤一席人。
洛卓羽在追上蕭楚雲後,唆使幾人:“要不我們反打?咱們人多,還是有勝算的。”
幾人表示不信,這和剛學會走路的人,要挑戰神明有什麼區别,拜托,這不妥妥的回頭挨揍嗎?上趕着找死的活,他們可不幹。
洛卓羽:“你們真不打算試試?”
衆人對視一眼,默默搖頭,一副我拒絕的樣子。
洛卓羽很快下了決定,自信拍/胸:“看我的。”
蕭楚雲仿佛看見了白癡,吐出幾個字:“瘋了吧。”
不出幾秒,洛卓羽狼狽兮兮的追上來。
“那什麼,今日天氣甚好,特别适合跑步鍛煉身體。”
蕭楚雲:“白癡。”
于是那一天,天氣晴朗,除了整個宗門都回蕩着幾人的哀嚎聲外,其他一切都挺美好的。
就連一向遊刃有餘的蕭楚雲,都多多少少也被擦破衣角,其中最慘的當屬洛卓羽,畢竟他的慘叫聲是最大的。
———
天河門。
同常年仙氣蔽日的雲霄宗不同,天河門這地方瞧着有些犯怵,路上弟子更是個個嚴肅,氣壓壓的人喘不來氣。
昏暗的大殿,一個身着紫衣的人矗立在殿内,臉上的鬼面叫人看不清真容。
他聲音低啞,同殿内那位恭恭敬敬的人吩咐:“蕭楚雲一席人現已拜入仙門,你去想辦法,找個借口混進去,伺機出手,能把他們除掉最好,那個叫蕭暮雪的隻要不死就行。”
天河門門主秦關疑惑道:“大人,這群人是影響到您的事了嗎?不過,為何單蕭暮雪的要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