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考接近,林河家門不肯踏出半步。懷柔隻好借買花之名想帶他出去走走。
收拾好東西出發臨安,其實已經沒什麼好收拾的,懷柔笑着打趣:“怎麼今日就舍得出來了,平常你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林河義正言辭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你一個人出遠門,我放心不下。”
“我有什麼可擔心的。”懷柔語氣莫名:“不過若是真遇到危險,别犯傻,你先走,别管我。”
林河一聽瞬間坐不住,急道:“那怎麼行,要真如你說的那樣,應該是我擋在你面前拖住他們,你先跑。”
他聲音低啞:“答應我,好嗎?”
林河似乎不等到對方答案就不走一般,懷柔隻能妥協,眼中盛滿笑意,略帶無奈:
“那怎麼辦,家裡有個傻子,不答應也不行。”
眼見快到臨安城門。
林河突然出聲叫住前面人,說:“懷柔,等文考過會我們成親吧。”
懷柔輕輕點頭:“好啊。”
記得上一次來臨安,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花坊在一條偏僻小道,石闆布滿裂橫,縫隙之間青苔紮根,老闆好客。
陽光下的花坊與此處光景格格不入,如和煦春風。
懷柔詢問身側之人意見:“林河,你覺得選一些什麼花好。”
林河的目光在一群花中搜索,最後指了指開在角落,花瓣潔白:“就這個,茶蘼,是個好名字。”
懷柔突然在想,這個世間會有神明嗎?于是也這樣問了:“林河,你說這個世間有神明嗎?”
林河思索了一下,音色輕緩:“不清楚。”他修長如瓷的手,撥弄那脆弱的花蕊,“如果有的話,神明定會庇護我們守得雲見開。”
語氣停頓一下,又繼續道:“希望他們能指引我們尋出真相。”
懷柔忽然道:“我聽說臨安城有一個黃金謗,隻要高中的名字都會出現在上面,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看。”林河立馬開口,“自是要看的,來都來了。”
二人走過長長街道,穿過人潮洶湧的人群,走向人流反方向,黃金榜就屹立在一片空地中央。
可能它是時代的象征,一眼看過去總是讓人覺得沉重而又輝煌。
二人慢步走過去,上面浮現密密麻麻高中人名。
那熒光流轉,中心最顯眼的位置,便是今年的空缺,其中有一個位置稍大空位,她想那是榜首之位。
“林河,你有沒有信心拿下榜首。”
林河謙虛的回,似是不好意思:“不知道,不過總是要試一試的,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我能不能位居榜首呢?”
懷柔望着榜單提字,“林河,你說我們來臨安報官,他們會不會徹查當年的事。”
林河仿佛思索了很久,久到以為不會回應,忽然出聲:“我不清楚在這報官會不會徹查,更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查出真相因那人也是這臨安的而包庇。”
“隻要我們還在,那一日就不會太晚。”
林河略顯憂慮:“這皇城真是變了。”腦中浮現兩個人影:“也不知道那位九公主與五殿下現在還好不好。”
懷柔低聲道:“她們會平安無事的。”
懷柔側身,彼時微風拂面,發梢輕擺。
她想,過幾日便是林河的生辰,挑個東西送給他。
于是便尋了個借口讓他在這等一會。
林河疑惑不解:“你要去買什麼,我和你一起去吧。”
懷柔急忙擺手:“不用,不用。”又故作神秘,“至于買什麼這是秘密,一會告訴你。”
林河見她嚴詞拒絕,隻能妥協:“好,你一個人注意安全,我就在這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