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各自顧着尋歡,哪還能注意到門口這邊,二人輕車熟路找到蕭楚雲三人的位置。
陳歲桉直奔主題,輕聲詢問:“你們進來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發現。”
“一樓并未發現副留守的身影,他不在一樓,不過我們倒是看到了他侍衛。”林君澤說着目光示意她們往那邊看。
目光所及之處,果然在台下中央看見鄧攸在那喝酒看戲,旁邊還時不時有姑娘為他斟茶喂點心。
即墨離若有所思:“那個鄧攸坐的位置太過明顯,我們要是直接上去抓人的話很可能會打草驚蛇。”
“所以我們現在先要确定副留守具體在哪個位置。”
蕭楚雲端詳着手中的茶緩緩說着:“你們看看這花樓的構造。”
“無論哪一層,每個房間外面都有一個露台可以直接觀察道每處樓梯的位置。”
“中間那自然也不例外,若是副留守未進房屋而是在外面露台,我們不加以掩飾很容易被察覺。”
洛卓羽遲疑的看了看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道:“我們要是在這使用化形咒好像不太方便。”
有些懊惱,又補充一句:“剛剛應該在外面用化形咒。”後直接看向蕭楚雲:“蕭楚雲,你不是最聰明了嗎?剛剛在外面怎麼不提醒一下。”
聰明的蕭楚雲正襟危坐:“我又不知道花樓裡面的構造是這樣的。”
一旁的林君澤注意到樓内的變化:“你們看,這個時辰來的人臉上都帶着面具。”
幾人聞聲紛紛朝門口望去,果真如此,隻見大門口三三兩兩的人帶着面具進來。
“這樣正好,那我們也可以帶着面具不被察覺。”即墨離出聲。
小二正巧從一旁經過被即墨離順勢叫住:“小二你們這還有沒有面具,給我們五人各拿一個。”
小二眼見發财的機會來了:“這幾位客官,面具一般都是自帶的,我們花樓裡有是有,但是得給銀子。”
即墨離聽了此話随手把手中的銀錢一丢,小二樂呵呵的接住轉身就說着去取。
遠在雲霄宗的主殿的幾位峰主,無定山峰主離姝喃喃道:
“不知道這群小崽子們的銀兩夠不夠,當時應該讓他們多帶些靈石過去兌換人間貨币。”
紀清舟依舊是那溫和從容的樣子:“師姐你擔心是多餘的,銀兩肯定夠花,他們自家各個聲勢顯赫,用不着為銀子煩惱。”
不論走到哪,還是銀子最好使。小二很快拿着面具過來放在桌面上,詢問幾人還有什麼需要。
見有人自己送上門,陳歲桉自是不客氣:“你們這個面具是何習俗,是每日都這樣。”
小二笑着開口:“幾位有所不知啊,我們花樓新來了一位花魁,今日是她的首秀,所以很多人便慕名而來。”
似乎怕幾人不信似的還示意他們看,道:“你們看,雖然花樓每日客人很多,但是今日是最多的一次。”
似是為了印證小二話中真假,一聲音樂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空中聚集,蕭楚雲也放下手中的茶往台上看去。
紅絲帶從樓上傾斜而下,空中花瓣飄落,一女子踩着紅色綢帶從天而降,舞步輕盈仿佛在空中漫步,落到台中央行如流水。
手指撥/弄琴弦,彈起了箜篌,樂聲如高山流水萦繞耳邊。
台下人一個個在心裡盤算。
樓上的副留守看到此情此景,春心蕩漾,使喚老鸨過來:“你們花樓這姑娘為何我從沒見過。”
老鸨笑道:“大人您可不知道,這可是我們花樓新來的花魁,今天呀,是她的首秀。”
副留守點頭,又說:“那你把她叫上來陪我和幾杯。”
老鸨面露難色:“這……實不相瞞林大人,樓心月姑娘她隻賣藝,其他的一概不做。”
副留守借着酒勁開始胡言亂語,憤哼一聲:“怎麼?本官的命令你也敢違抗?”
或許是真的不怕死,言語也不忌諱: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給當朝三皇子辦事的人,不是你一個花樓能得罪的起的,我看你還是好好想想再回答。”
老鸨聽了此話鬓角直冒汗,迫于淫/威,連忙陪笑:“是是是,林大人,您說的對。”
“您哪是我一個平民百姓得罪的起的,這樣,心月姑娘性子倔,你得容我下去跟她商量商量,您看怎麼樣?”
老鸨見着副留守點頭,急忙從二樓下去來到樓心月身旁,打着商量:“心月姑娘,有人要見你。”
“不去。”樓心月頭也不擡,聲音淡淡。
老鸨:“可是那位非要見你。”
樓心月臉色平淡:“我記得我昨日來時同您說過,我隻賣藝,不賣身,陪酒那種活,我不做。”
老鸨遲疑道:“可是,他來頭不小,他可是朝中的副留守林大人。”
樓心月不屑:“大人又如何,不想見就是不想見,還能強搶不成?”
老鸨更為難了:“這臨安官員多如過江之鯉,但是這位林大人上面可是三皇子,我這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