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使:“謝殿下。”
蕭翎拿起筆在紙上寫了慕子胥三個字,随後開口:“來人。”
随着蕭翎的吩咐,殿裡憑空出現了幾個黑衣人。
蕭翎吩咐道:“去,文考客棧,把一個叫慕子胥的殺了,屍體嘛,随意丢在城外就好了。”
幾位黑衣人齊聲回了句:“是!”就化成了一縷黑氣飛出了大殿直奔客棧。
布政使低聲道:“殿下,這随意丢在城外會不會被發現,順着線索查到我們。”
蕭翎提筆把慕子胥三個字畫了一把叉,無所謂的開口:“怕什麼,他一沒家世,二沒錢财,殺這種人能有什麼用?”
“況且都丢到城外了,說不定被認成什麼賭鬼酒鬼自己走夜路吓死也不一定。”
“更何況,他們辦事又不留傷口,無論怎麼查也查不到我們頭上。”
布政使聽後在一旁附和:“還是殿下想的長遠,是臣目光短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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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客棧的慕子胥拿着書還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看了沒多久放下手中的書拉開放門向着書芹那邊走去。
外面月色漸濃,星辰挂滿夜空,慕子胥敲響了書芹的房門:“書芹,你休息了嗎?”
不一會房中傳出了書芹的聲音:“沒有,你等一下,我來給你開門。”
沒多久房門便被書芹由内至外拉開:“怎麼這麼晚過來,進來吧。”說着轉身往房中走去坐在了書桌旁的椅子上。
慕子胥跟了進去坐在了書芹對面,看着她欲言又止。
書芹見了他的樣子笑道:“怎麼了,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慕子胥回憶了今天在酒樓所聞,想要說出的話在嘴裡咀嚼了很久,最終還是不忍心把事情告訴書芹。
他害怕因為這件事給她帶來危險,打了一長串心裡站之後,最終故作輕松的說:“沒事,現在想來也不是很重要。”
書芹看着他的樣子不像沒事的樣子:“真的沒事?你确定沒什麼瞞着我?”
神色認真道:“子胥,有什麼事困難你可以跟我說,咱們兩個可以一起想辦法渡過,我們可是從小相識的,嗯?”
慕子胥見書芹要盤問到底的樣式立馬轉移話題,故作生氣有委屈巴巴的:“好,我告訴你。”
“你為什麼今天不來找我,我一個人點了一桌菜在那裡等了那麼久你都沒有來?”
書芹沒想到是這個事,歉意的看着他:“此事是我的錯,今日我原本要拆信時,之前的一位女學子,你見過的,她玉佩丢了,要我陪她出去尋。”
“她膽子小,一個人出去我怕她有什麼危險,就陪着她出去,不想回來已是下午。”
“我看了信封,想着你這個點還沒有回來,定是一個人在那傻傻的等,我就出門準備過去找你,沒想到在門口遇上你了。”
慕子胥假裝兇道:“你才傻傻的。”
書芹:“噗,你還挺會抓重點的,你今晚過來,不會就是為了問我為何沒有去赴約吧。”
慕子胥:“怎麼樣,不行啊,我可是在那整整等了幾個時辰,菜都等涼了,你人都沒來,不僅菜涼了,我人也要涼了。”
書芹:“哈哈哈哈哈。”
或許,直到後來的某一天,她才能明白這一句玩笑話裡,隐藏着少年的愛意與不告人的心酸。
慕子胥怒道:“你還笑,真無情。”
書芹停下了自己太過放肆的笑聲:“對了,自從我搬離了木村,已經許久沒有回去了,怎麼樣,那裡有什麼變化嗎?”
慕子胥想了想:“能有什麼變化,人長大了算不算,你走的時候那裡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書芹:“那伯母怎麼樣,身子是否安康?”
慕子胥:“母親挺好的,有時間還在念叨你說搬離了這麼久,也不見得你回去看看她。”
書芹順着他的話說下去:“好啊,你什麼時候帶我去看?”
“總要等文考考完出了結果才回去吧”慕子胥無奈道。
兩人在房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卻不知道危險即将逼近。
夜月高照,一群黑影突降客棧門口,在夜裡若隐若現。
若不是月光的照耀怎會注意到有東西在移動,随後利落的翻進院落,慢慢朝着慕子胥的房間靠近。
房間靜悄悄的,他們見房裡面連燈都未點,以為慕子胥已經休沐,便偷偷的摸過去靠近門口。
黑影連門和窗戶都沒有推開化作幾縷黑煙直接穿透而入。
來到慕子胥的床邊,刀刃的寒光炸現,随後聽到铮的一聲,刀尖利落的落到了床上發出悶響。
幾個黑影立刻發現房中并沒有自己的目标,立馬化作黑氣飛出房間,再次停留在院落,觀察起周圍的壞境。
直到看見了另一處院落的燈光,幾個黑影再次化作幾縷黑氣飛向那處院落,在空中盤旋圍繞,似乎是在确認要找的人是不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