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長久的沉默中,最後還是布政使敗下陣,率先開口:“你要銀子做什麼?”
“當然是用來吃喝賭了,不然能做什麼?”趙惜言理所當然道。
“好,我會給你,隻要你管好你自己的嘴,不然我真讓你的名字變成你的封口詞。”
趙惜言面帶笑意的回應:“當然。”
表面風平浪靜,實則背後早引被冷汗淨濕,好在是騙過去了,偷偷松了一口。
又繼續道:“陳大人,慢走不送。”
布政使離開後并沒有直接回府,而是轉方向去了翎王府。
一踏進殿内,裡面就傳來蕭翎的聲音:“怎麼樣,事情解決了?那個叫趙惜言的處理了沒。”
布政使有些心虛,但很快恢複了原樣恭敬道:“是的殿下,不過還有一人知道我們的談話。”
“哦?是那個字據上的另一個名字,叫什麼慕子胥是吧。”蕭翎随意道
布政使:“是的,具趙惜言所說,那個叫慕子胥的是今年文考學子之一,就住在文考客棧,殿下你看我們要不要動手把他給……”
“當然,不然留着他做什麼,給我們增添麻煩嗎?最好要死的無聲無息,查不出死因,這樣免得被人發現了尋着線索。”
布政使有些猶豫:“可是……可是殿下,臣手底下的人雖然會些武功,但也沒有厲害到讓人死了查不出死因。”
蕭翎目光掃過去:“又沒讓你去。”
布政使連忙道:“是。”
蕭翎喚來魔族吩咐道:“文考客棧,找一個叫慕子胥的人,殺了,不能留下破綻,屍體帶走,就……”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屍首扔在哪,接着便聽見:“屍首就随意丢在城外就行,總之不能出現在臨安城内,明白嗎?”
那群魔兵齊聲道了句是便消失在了大殿直奔文考客棧。
—回憶完—
聽完趙惜言的叙述,即墨離憤怒道:“你不是答應人家了嗎?怎麼能出爾反爾,他和我們一樣的年紀,還有大好的年華。”
趙惜言無奈道:“這這這,我也是沒辦法啊,我要是不說他,那我自己還活不活了。”
即墨離怒聲道:“求生是人的本能,但這不是你傷害别人的理由。”似乎是不夠解氣,想把眼前的人揍一頓。
眼看着即墨離要起身,蕭楚雲在一旁喊道:“别沖動,你先坐下來。”
即墨離隻得狠狠地登了趙惜言一眼,回到位置,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來壓下心中的憤憤不平。
見即墨離沒有在起身的意思,才問:“你沒有銀兩怎麼進的茶樓,還有你所說的那個知道談話内容的朋友又是誰?”雖然語氣聽起來缱绻随意,但是眼神冰冷暗藏肅殺。
趙惜言立刻回答:“其實當時我并沒有朋友,我瞎說的,至于怎麼進茶樓,茶樓又不是什麼金庫看管嚴格,我跟随别人混進來的。”
一直在一旁沒吭聲的思文目光淩厲的看過去:“你知道我們說的不是這個。”
眼看騙不過去,趙惜言隻好如實回答:“進茶樓的錢是我找一些學子借的。”感受到即墨離的目光又立即改了口:“偷的,偷的。”
又繼續道:“至于朋友我确實沒有,也沒有告訴任何人,是有一次我在陳大人府上拿了銀子準備去賭坊。”
“當時一心想着去賭坊赢回本,所以走路沒看路,正好撞上了出門的在外的七皇子殿下。”
“錢袋裡的銀子撒了一地,被七皇子旁邊的一個有點混血看着不像中原人的人怒斥了一頓。”
“他們當時看我穿着打扮不像是這麼有錢的人,就問我錢是哪來的,我本不想說,他們懷疑我是偷的,說若是不如實回答就報官。”
“我哪惹得起他們,也不想剛到手的銀子還沒玩夠就送進官府,再加上牽扯這麼大,肯定得待個好幾十年出不來,還可能被直接判個死刑。”
“于是我就如實把知道的告訴了他們,包括客棧聽到三皇子的談話。”
蕭楚雲:“哎呀,現在我們知道了,也要将你送進衙門,讓我看看啊,受賄這麼多,勾結官員這不得死刑。”
末了,又停頓了一下:“不對,你還洩露了重要信息,間接性害死了一個人,這不得誅個九族什麼的都對不起你幹的事。”
蕭楚雲眼神示意即墨離,即墨離立即領會,在一旁附和:“是啊,那就現在直接送進衙門吧。”又狀似無意開口提示:“反正他也不打算幫我們。”說着就要起身。
趙惜言聽完連忙:“哎,哎,哎,等會等會等會,我願意啊,你們怎麼能不聽聽我要說的呢,你們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