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直都這樣嗎,父皇你多慮了。”蕭暮雪打着哈哈準備瞞過去。
見她憋着不打算說出來,崇明帝也沒有繼續詢問,反而換了一個話頭:“你不應該和楚雲呆一起,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皇宮。”
聽了這個蕭暮雪的話就上來了:“父皇你不知道,我是被三皇兄抓到了他府上,我好不容易跑出來見皇宮有些不對,就趕過來找你了。”
聽了蕭暮雪的話,崇明帝神色愠怒:“這個逆子,連自己的兄弟姐妹也害。”
“而且父皇,最近那個城外的屍首也是……”
崇明帝不意外:“也是你三皇兄,因為他想通過此次文考,賄賂學子幫助他們進入朝堂,這樣就能穩坐皇位。”
“那外面這群魔兵還有上空的那個法陣,豈不是也是他做的。”
聞言蕭暮雪點點頭:“目前來說,除了三皇兄和他背後給他提供魔兵的人,就沒有其他人了。”
又繼續:“還有七皇兄母妃當年一案,一年前的母後,哥哥當年連夜出臨安遭圍殺,這一切都是。”
崇明帝咳了兩聲,蕭暮雪立即起身上前搭在崇明帝脈上,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焦急詢問:“父皇,你這近半年是不是喝了什麼,我從你的脈象探出你中毒已有半年有餘。”
崇明帝仔細回憶了這一年的事物,瞳色瞬間冷了下來:“太醫院熬的藥。”
“父皇别喝了,那藥八成有問題,等過了今日我去看看,你現在中毒不深我現在用靈力為你梳理一下就會慢慢好轉。”說着蕭暮雪就要施法。
崇明帝見狀就要阻止,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外面的打架聲驚動,沒多久就沒了動靜。
原是李侍衛察覺到蕭翎不對勁道:“三殿下,沒有陛下的召見,您不能進去。”
蕭翎手中端着一碗藥,一手将李侍衛與其他侍衛打飛在地,随即暈了過去。
崇明帝立刻示意蕭暮雪去後面的屏風躲起來,聽見外面蕭翎叫了一聲:“父皇。”
崇明帝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詢問了一句:“你來這裡做什麼。”
外面的蕭翎一改常态,裝出溫順的樣子聞聲道:“父皇,兒臣過來給你送藥。”隻是無論在怎麼裝的乖巧,也藏不了心中的狼子野心,更掩飾不了眸中的鋒芒。
崇明帝微微蹙眉道:“不用了。”
但蕭翎依舊不依不饒的站在外面不肯走:“父皇,外面這麼危險,你不讓兒臣進來避避嗎?”
見蕭翎堅持不肯走,崇明帝隻好道了句:“進來吧。”
得到了崇明帝的許可,蕭翎一手端着藥,另一隻手推門而入,慢慢走到殿中。
看見崇明帝甚至連頭都不曾擡一下,眸中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又若無其事的将藥擺在桌面上,溫聲開口:“父皇趁早喝了吧,以免涼了失了藥性。”
崇明帝看了擺在桌面的藥,早已了然,擡頭看向蕭翎:“失了藥性,什麼藥性。”
還沒等蕭翎想好措辭就另外挑了個話題,語氣淩厲的詢問:“近來發生的那些案子你是不是參與其中,還有骊妃當年下毒一案,皇後宮中行刺是不是都是你的主意。”
雖然是詢問,其實用的卻是陳述的語句,蕭翎還想狡辯,被崇明帝起身上前一巴掌打在臉上:“逆子。”
蕭翎一個沒站穩向地上倒去,崇明帝又坐回原位,眸中透着怒氣,憤怒的指着坐在地上的蕭翎道:“朕平時就是這麼交你的嗎,你就是昏了頭,這一樁樁一件件,就算你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你這樣對的起誰,你真是令我失望。”
地上的蕭翎似乎被觸及道什麼,笑了幾聲,紅着眼眶反駁:“失望,失望,父皇您憑什麼這麼指責我,您從來都不在意我,皇位繼承人您就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您心裡就隻有他蕭楚雲,甚至蕭璟瑄都排在了我前面。”哽咽道:“那我在您這裡算什麼,我到底算什麼。”
崇明帝怒目而視:“你派人看朕寫的诏書。”
“是啊,兒臣就是派了魔兵偷看了父皇在大殿寫了兩封诏書,不然我怎麼會知道呢,我怎麼會知道,恐怕在父皇心中,心裡早就沒了兒臣的位置。”
“看你這副樣子,朕就知道朕的決定沒有錯,若是把這北潇交給你,豈不是要覆滅在這一代。”
蕭翎癱坐在地上自嘲一笑,執拗的為自己辯解:“我變成這個樣子到底是誰造成的,還不是父皇您,從小我母妃就不在,我生沒生病您從來都不過問,不管我的死活,好像我不是您的兒子一樣。”
像是想起什麼,妒忌道:“而他蕭楚雲一生病,您就立即放下手中的事過去陪他,一陪就是一整夜不休息。您越是這樣對他,我就越是嫉妒,我嫉妒他蕭楚雲所得到的一切寵愛,他們奪走了您所有的關注。”
“憑什麼,明明我也是您的兒子。”
“他蕭楚雲如皎皎皓月,我就如那夜空之星,他遮去了我所有的光芒,讓我到了哪裡,做的再好,也不會得到半分關注。”
蕭暮雪在屏風後面默默聽着這一切,暗了暗神色,不知道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