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棧門前挂着紅燈籠,周圍窗戶門口貼滿符紙,門口禁閉,不像是有人進去住的樣子。
即墨離略微遲疑:“這也看着不像是有人去住的樣子。”
“走吧,先過去看看”蕭楚雲閑的好似在自家庭院散步。
來到客棧門前,洛卓羽往前走上台階,離門幾步之遙時停住,喊道:“有人嗎?我們要住店。”見沒人理會,洛卓羽上前敲了敲門
接着門從裡面打開,客棧掌櫃端着一盆炭火,上面還有剛燃完的符紙,洛卓羽見狀後退了幾步。
蕭楚雲在後面雙手抱臂,好整瑕疵的看着客棧老闆,隻見她将火盆放在洛卓羽身前。
掌櫃是一個年近五十的大姐,身着打扮都是粗衣麻布,與他們幾人形成鮮明對比。
掌櫃面無表情,像是木偶一般,笑起來都帶着詭異:“幾位客人,入住本店需要跨火盆驅驅邪,城裡不幹淨,以免帶了不好的東西進來。”
幾人隻好一一跨過火盆朝客棧裡面走去,掌櫃緊跟其後的将火盆端了進來,放在一旁,轉身将房門關上落鎖。
隻是這客棧一片漆黑,就點了零零碎碎的幾根蠟燭,就着燭光,微微能看清腳下的路。
洛卓羽在一旁小聲腹诽:“蕭楚雲,我們不會是住了黑店了吧?”
蕭楚雲瞥了他一眼:“你腦子裡一天天都在想些什麼?”
掌櫃的站在櫃台裡面,櫃台上擺了兩盞蠟燭,火光映在了掌櫃的臉上,随着燭火的跳動,映的人臉半真半假。
掌櫃的看着眼前站定的幾人,聲音帶了些冷意:“幾位客人要幾間房。”
“兩間。”蕭楚雲回道。
一旁的洛卓羽聽了此話立刻轉頭:“蕭楚雲,我們這麼窮嗎?已經窮到隻能開兩個房間的地步了?我記得師尊師伯他們給了我們很多銀兩靈石,咱們每日有錢換衣服沒錢住店嗎?”
蕭楚雲打斷了洛卓羽還要繼續滔滔不絕的話語,簡明扼要:“有錢。”
洛卓羽沒頭腦道:“那為什麼……”
話還沒說完再次被蕭楚雲接過話頭:“這雍城這麼詭異,每人單獨住不安全,我們現在還沒有搞清楚這裡的狀況,還是得注意點。”
說着轉頭對着掌櫃道:“兩間上好的廂房,要二樓的。”趁着上去付銀子時,蕭楚雲臉上挂着笑意:“掌櫃的,我們想找你打聽一下,這個城裡,為何連白日都沒有人?”
掌櫃一邊記賬一邊冷聲道:“幾位今晚在這歇一晚還是盡早離開,這裡不安全。”
林君澤也上前詢問:“這從何說起,是有什麼妖物作祟?”
掌櫃的微微搖頭:“這雍城曆來都是如此,沒有妖物作祟。”
即墨離在一旁詢問:“那為何這裡的人不搬走,住在這裡怪吓人的。”
掌櫃歎了一口低着嗓音道:“以前是有人想着搬出去,也确實成功離開,但沒多久就會生怪病,藥石無醫。”
“最開始還有人不相信,但接二連三從這出去的人都成了這樣,也就沒人敢出去了。”
蕭楚雲:“那這具體是什麼病呢?”
掌櫃:“應該是時疫,但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出現時疫呢,我看,八成是詛咒。”
聽到時疫二字,六人立即聯想到昨日所說的故事,蕭楚雲繼續追問:“我們方才從城外進來,看到了有人在辦喜事,卻沒有賓客,怪異的很,不知掌櫃能否告知我們一二。”
聽到辦喜事三字的掌櫃,眼中閃過一絲害怕接着又被壓了下去:“那不是喜事,那是鬼娶妻。”
聽了此話的幾人立刻聚精會神,隻見那掌櫃的繼續說着:“那些姑娘被父母指婚給了城中的其他人家,都會莫名消失。”
洛卓羽有些惱:“那,那不成親不就好了,明知道這樣會失蹤,為什麼一定要嫁?”
掌櫃無奈道:“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些姑娘隻能順從。”
蕭暮雪:“為着自己女兒失蹤的風險也要嫁,他們為的什麼?”
掌櫃道:“銀子,為什麼的都有。”
即墨離怒道:“為了銀子就将女兒嫁出去,這還配當父母嗎?”
掌櫃:“這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歸我管。”
蕭楚雲則是詢問新娘的消失點,掌櫃随意道:“街道另一頭,我們城位置特殊,位與鬼界交界口,每到午夜十二點,鬼門大開,與雍城城門相對的另外一頭的城門便是鬼界入口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