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婦自從一年之前,哪見過這樣的景象,兩人當即就被吓暈過去。
另一邊,蕭楚雲幾人房門外也是狂風大作,風打在門闆上,像是有人在外面拿手瘋狂拍打着門。
門由外向内滲出紅色血迹,門房依然緊閉,那血腳印依舊朝着床邊靠近。
蕭楚雲直接當看不見,繼續閉着眼睛裝睡,陳歲桉林君澤兩邊各自都是從自己床/上坐起身,看着血腳印一步一步向床邊靠近,最終停留在原地沒有下一步動作。
即墨離眼中還是透露出一絲害怕,但很快就被掩蓋過去,緊盯着床邊的血腳印,防止她有下一步動作。
洛卓羽則是不同,眼看着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的腳印,恨不得在床/上打起了體操拳。
對着血腳印一陣比劃,嘴裡還大聲說着:“别過來啊,我可是很厲害的,像你這樣裝神弄鬼的,我分分鐘幹倒八個,不信你試試。”
很明顯這個腳印根本不會回應,而是繼續延伸到床邊,洛卓羽還是有一絲緊張的,看着血腳印在床邊停下,沒有下一步行動,才松了一口氣。
相對于他們房中情況,蕭暮雪這邊倒是一點事情都沒有,連一點風聲都沒有。
見腳印沒有繼續的意思,立刻整理好衣物出門,一擡頭同步看着庭院裡站定的各人,停留一瞬,默契的朝着蕭暮雪那邊過去。
見結界沒有破壞的痕迹衆人才松了一口氣,蕭楚雲三人在外面等着,由着即墨離陳歲桉二人進去。
即墨離剛推開門,看見床/上的人睡的沉;兩人又看了四周,見這屋子确實沒有人進過的痕迹,才微微放下心。
即墨離上前将還在睡夢中的蕭暮雪拍醒,輕聲道:“小師妹,小師妹,别睡了,起來。”
還在睡夢中的蕭暮雪,一臉懵的醒來,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嗯?怎麼了?”
待看清楚眼前的兩人時,才反應過來,睡意全無,立即清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在得到兩人的點頭,蕭暮雪立刻從床上彈起來,飛速的整理好衣服,手忙腳亂的穿鞋。
惹的房中兩人一陣笑意,即墨離笑着說:“别急。”
沒一會就穿戴整齊,三人走出房門,幾道停在了蕭暮雪身上,見她沒事,才終于放下心。
這時,從遠處傳來一陣唱戲聲,聞聲,同步往聲音的源頭走去。
越靠近陳二小姐的院落,聲音就越明顯,剛踏進院子,一陣風向今日襲來,等風過後。
赫然看見,陳二小姐的整個院落被天上的血月照的泛着紅光,門窗各個地方的符紙早已被吹散不見蹤影,此番景象,與白日大相徑庭。
屋内突亮紅光,一個人影投射到窗紙上面,隻見屋内的人影此時正對着鏡子貼妝、戴冠,這不正是成婚時的景象。
洛卓羽在一旁小聲道:“這都什麼呀,怪吓人的,這是要唱戲嗎?”
話音剛落,歌聲再次響起,裡面的影子,開始舞動。
舞姿并不是随心所欲,輕柔放松,反而僵硬的像個提線木偶,一節一節的。
每當人影有過激的動作,或者想掙開絲線的想法,都會再次被線控制毫不留情的拉回原地,甚至會多加幾條線,以此來控制人影。
讓人影完全沒有自己的動作與想法,任由絲線擺布。
一段一段,不厭其煩的重複,永無止境,本以為這個就是結局,誰知忽然冒出了另一個人影,提劍将所有絲線斬斷,接着出現千千萬萬個人影歡呼。
或許提劍的那一個人是你或不是你,但那千萬個人影中,一定有一個人是你。
洛卓羽看着每一次重複都會微微變化的人影道:“這影子不一樣,但是動作和經過都是一樣的。”
蕭楚雲看着不遠處的場景,歎了一口氣,似是為影子的命運感到惋惜:“是啊,她們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