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自是不服輸:“這可是花瑤國,法治國家,你敢當街随意殺害百姓,我告訴你,我家背景你得罪不起,我堂哥的姐姐的堂妹的姑姑可是當今聖上的妃子,你要是敢動我,我必得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傅玄絲毫不在意:“那跟我有什麼關系,不就是個人嗎,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對我殺一雙。”
張公子見唬不住這個人,于是放在背後的手示意手下開打。
于是開啟了一場混戰,沈叢白挑了個安全的位置看着,還在一旁評價:“沒想到這傅玄嘴是讨厭了點,功夫還是不錯的嘛,嗯,也算是沒白救。”
周圍原本還在圍觀的百姓見真打起來了,連忙散開離去。
傅玄還是頭一次單憑武功打人,要不是怕别人說沈叢白養了個魔族,傅玄早就施法一招把他們打飛。
不過就算傅玄不使用術法,對付起這些家丁連打架都算不上,頂多是傅玄單方面的碾壓。
張公子見勢不對,立馬轉身逃跑,被傅玄一個利落翻身将他踹到在地,接着“九幽劍”直逼張公子的喉嚨,勢必要置于死地。
好在被沈叢白及時叫住:“等一下。”
張公子見傅玄聽沈叢白的話,連忙求饒:“沈公子,哦,不,沈神醫,方才是我小眼不識泰山,您就饒小的一條命,對您所造成的損失我一律雙倍,不,十倍賠償。”
沈叢白沒搭理他,對着傅玄微微搖頭,示意他算了,畢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這張公子雖然可惡,但至少也打了回去,受到該有的懲罰,得了這次教訓以後也不敢胡作非為,若是真弄出人命也不好收拾。
傅玄手了劍冷聲道:“滾。”
張公子連跪帶爬的帶着手下離開,沈叢白見傅玄還是有點不高興,過來拍了拍他肩:“好了,咱去買點菜,回家我做飯給你吃,就當是解圍的獎勵。”
傅玄眉頭輕蹙出聲道:“你那菜也能當獎勵?有時間還是多練練吧。”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大概是全天下的廚師都死光了吧。”
“……”
這人到底會不會說話。
沈叢白看對方那思索并且認真的表情,頭一回對自己的廚藝産生了懷疑。
本以為傅玄會就此放過張公子,誰知他半夜去恐吓人家,并且打折了張公子的腿,威脅道:“你要是敢把此時說出去,我就……”
“不不不,小的絕對不說,小的這腿是今夜出來散步不小心摔的,不關任何人的事,嘿嘿。”張公子慌張的回答。
傅玄冷哼一聲消失在張公子的面前,這張公子見了眼前的人忽然消失,定然知道不好惹,隻能憋屈着,估摸着得躺個三四個月。
花瑤國—辰溪城
初旭母子本就是逃離魔域,身上也帶不了多少靈石,初旭就更不用說了,平時連飯都吃不飽,别提他哪能有靈石。
人間有兌換靈石的店鋪,姜筵秋将這身上僅有的靈石兌換成銀兩,尋了一處偏遠的破屋租下。
沈叢白的屋子雖然算不上豪華,但至少典雅什麼都不缺,這初旭他們二人的屋子就隻能說“破”
當姜筵秋兩人站在破屋門口時,門吱呀一聲。
倒了。
姜筵秋:“……”
饒是初旭經常被虐待,吃不飽,大冬天的穿不暖,至少屋子是好的,眼前這情景就算是初旭也明白了寒酸一詞。
姜筵秋試圖安慰初旭,笑了一聲:“旭兒,沒事,這屋子補補還是能住人的。”
初旭感覺自從魔域逃出來,姜筵秋對待自己和之前不一樣了,初旭心中的惡意壓制不住:該不會是看在自己跑的時候帶上她,所以态度才改變?
但這些沒有接下來的事重要,二人忙碌一天,才終于将屋子修補好,順便打掃了一下,好在比剛進門的時候好得多。
姜筵秋并沒有把那些銀兩用來裝修屋子,房子隻要看的過去就行,剩下的那些銀兩她都一一留存下來。
當夜姜筵秋将初旭叫過來,商量着要送他去學堂。
初旭沒有去過學堂,他現在識字都是自學,所以眼中不解:“我已經過了入學的年紀,去不去都無所謂。”
姜筵秋正色道:“學習不分年齡,隻要肯學,不論什麼年齡都是最合适的。你現在也才十六,還小,去結識一些朋友也是不錯的。”
初旭一笑,這不笑還好,一笑那張冷漠視若無物的臉帶了點邪氣:“朋友?那是什麼?我不需要朋友。”
姜筵秋勢必要将自己這個有的長歪的兒子掰回正途,現在沒有魔核的引導,也許并不難。
她并不知道,初旭早長歪了,生來身負邪骨魔核他,陰暗一面占據了他性格的主要部分。
姜筵秋也不廢話:“我已經為你找到學堂,差不多都是你這個年齡的孩子,也跟教書先生打了招呼,你明日就過去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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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旭是最後一個進學堂的,周圍對他議論紛紛,初旭對此習以為常,并不在意,反而忽視了那群人的存在,教書先生指了指最後那排的位置道:“初旭,你坐那去吧。”
聽了教書先生的話,初旭微微點頭,往後面走去,不知為何,周圍的人眼神總是惡意滿滿。
就像一些剛轉學過來的學生,總是很少有人上來說話,十六歲明明都是最好的年紀,卻總是有那麼幾個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做出惡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