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虞珣當然是胡說的,她其實是想借着姜姑娘的事情,借此提及兩人之前是否有心儀之人的事情來。
謝敬存顯然沒有想到她會提及姜家姑娘,隻是想到她今夜多次欲言又止竟是因着像是吃味了一般,謝敬存不由啞然失笑,“我和姜姑娘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實不曾見過幾次面的。所以,也算不上是青梅竹馬。”
說完,謝敬存突然想到什麼,禮尚往來問道:“那珣兒你呢?之前可有心儀之人?”
雖這個話題是虞珣故意引起的,可真正聽謝敬存問她,虞珣還是不由呼吸一緊。
此刻,隻見她披着長發,臉頰上還有方才雲、雨過後的紅、暈,在聽到這個問題後,她擡眸看向謝敬存。
可沒等她說什麼,卻聽謝敬存一聲淺笑,摟了她在懷裡,在她耳邊低語道:“若非嶽父救了太子殿下,你如今該是在江南。而我的珣兒這樣出衆,想來是會有不少人心悅你的。而你,便是真的有過心儀之人,也算不得意外。我倒也不會因着這個和你生了嫌隙,畢竟,我之前也有過兩次婚約,若真細究起來,這日子便不要過了。”
虞珣聽着這話,壓在心頭的石頭終于是落了下來,想了想,她伸手牽了謝敬存的手,輕聲道:“我即便之前真的有心儀之人,也隻是年少時的懵懂感情罷了。我和對方并無任何的逾越的。而今我既已嫁給三爺,心中便再無旁人。三爺要信我。”
謝敬存聽着她這話,不由一怔,不過這一瞬他也明白了,虞珣口中那人,于她來說,隻怕不僅僅隻是懵懂之情,她這樣說,隻是不想讓自己多心罷了。
可她肯和自己這樣坦白,這對謝敬存來說,就足夠了。畢竟兩人大婚之前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如今能做夫妻,自然沒必要去計較那些有的沒的。
“你我已是夫妻一體,我自然是信你的。”謝敬存的語氣很堅定。
說完之後,他再次把虞珣壓在身下,這一刻兩人無需有其他言語,因為不管之前兩人各自有怎樣的過往,此刻這樣的溫情和炙、熱,才是真正重要的。
這一夜,虞珣幾乎感覺自己骨頭都要散架了,等到第二天醒來時,她都有幾分恍惚的感覺。
聞着她醒來的動靜,青黛忙遞了已經備好的茶水,“姑娘,您先潤潤喉吧。”
昨夜是青黛在外頭守夜,虞珣怎能不知道,隻怕屋裡的動靜青黛都聽了去了,所以不由臉頰紅紅的。
青黛見她這樣,反倒是笑着道:“姑娘,三爺這幾日日日都宿在你房裡,隻怕用不了多久,姑娘便該有身孕了。”
青黛的笑容中掩蓋不住的歡喜,她似乎已經想到姑娘十月懷胎,若能生個哥兒,那姑娘在這府中也算是真正立住腳了。
不過,這些話她也沒說出來,她怕給姑娘壓力,反而是提及了那錢家的事情來。
“姑娘,昨個兒三爺安排榮安去查錢家的事情,那錢永的生母确實是夫人嫡親的妹妹。當年淪落教坊司後,之後便被這錢家老爺給贖身了。後來改名換姓,一直便安安分分的在錢家做姨娘。隻是因着府邸都知道她風塵女子出身,所以日子過的并不好,更因着從高門貴女遭受這麼多的折磨,多年郁結于心,身子也一直不好。加之,錢永這親兒子也看不起她,覺着是她的不堪的身份連累他被人看輕,所以在錢家愈發是擡不起頭。”
說完,青黛又道:“不過聽說除了這錢永之外,姑娘這姨母膝下還有一個女兒,如今似乎也到了快要婚配的年齡了。”
虞珣聽完,心裡不由有些悶悶的。
看她這樣,青黛問道:“姑娘,您可要見見這姨母。”
“隻是,這件事情上三爺雖站在姑娘這邊,可這事若是被老夫人或者大太太知曉了,隻怕會給您帶來麻煩的。”
虞珣聽着,輕聲道:“我知道為了不平白招惹了麻煩,我該對這事視而不見的。可青黛,我不想做那等寡情薄意之人,我入京三年,姨母都從未露面,便是從未想過攀附我的心思,是不想給我添麻煩。”
“所以便是沖着這個,我也想見見她的。當然,這事該從長計議為好,畢竟姨母在錢家求生不易,隻怕輕易也不能出府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