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昕在洗手間裡待了許久，等他調整好情緒出來時，正巧撞上了準備進來找他的顧銘。

顧銘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察覺到了些許異樣。

“怎麼去了這麼久？”

宋昕輕輕地呼出一口氣，随意地拽了拽顧銘的衣袖，柔聲解釋：“家裡打來的電話，聊得有點久。”

顧銘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最終沒說什麼，隻是輕輕地握住他的手，像是要給他安撫。

“沒事，有我在。”

宋昕順勢靠進顧銘的懷裡，任誰也不會想到這般乖巧的人兒剛剛在廁所結束了一樁肮髒的交易，他的聲音溫柔得像是一道綿軟的絲線：“謝謝老公。”

顧銘低頭看着他，手掌輕輕覆在他的後背，語氣柔和：“你是我的妻子，照顧你是應該的。”

空氣靜谧片刻，宋昕微微垂下眼睫，眼底情緒晦暗不明。

人都是不會知足的生物，滿足了一個願望，就會想要滿足下一個願望。

宋昕知道顧銘的好處，可他不想一輩子都這樣。

“我有點累了，回家吧。”宋昕輕聲開口。

“好。”顧銘收斂了眼底的情緒，牽着他的手，護着他走出宴會廳。

夜晚的風輕輕拂過，車内一片靜谧。

宋昕靠在顧銘的肩膀上，閉着眼假寐，而顧銘低頭看了他一眼，随後打開手機，讓人把宴會衛生間外邊的錄像發給他。

屏幕上，畫面緩緩倒退，直到畫面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蔣陽。

他在宋昕進入洗手間後，也緊跟着進去，随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十幾分鐘後，宋昕才走出來。

顧銘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目光微沉。

回到家後，宋昕被顧銘抱進卧室。

他剛被放到床上，身體還未完全放松，便察覺到顧銘的目光沉沉地落在自己身上。

“老公……”宋昕揉了揉眼睛，聲音帶着幾分慵懶的沙啞，“到家了嗎？”

“嗯。”顧銘聲音低沉，目光微妙地打量着他，“換身衣服再睡吧。”

宋昕點了點頭，坐起身，手指搭在衣領上，準備自己脫下。

然而，顧銘卻按住了他的手，緩緩地幫他解開衣扣，指腹劃過鎖骨，動作輕緩卻帶着壓抑的情緒。

宋昕微微一愣，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同尋常，便順勢靠近顧銘，在他頸窩蹭了蹭，低聲撒嬌：“老公，你是不是不開心？”

顧銘沒有回答，隻是繼續解開他的衣服，目光落在他裸露出來的肌膚上，眼神微微一暗。

他手指緩緩下滑，輕輕地觸碰到宋昕的腰側，那裡微微泛紅，像是撞到過什麼硬物的痕迹。

宋昕的身體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但很快，他就笑着拉住顧銘的手，嬌嗔地抱怨：“老公，别摸啦，癢。”

顧銘的眼神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沒有說話，隻是檢查。

——沒有别人的東西。

名貴的衣服被人随意丢在地上，無人在意，亂七八糟地堆積。

“輕一點，輕一點好不好……”

“嗚嗚疼……停下，慢點……”

顧銘鉗制住他的手腕，細細得用粗糙的指腹在手腕骨上來回摩挲，看着他略感惋惜道：“可惜沒有奶水……要不要打針？”

“不要，不要打針！”宋昕抗拒，不想變成他在會所裡見到的那些玩物模樣，變成欲望的囚徒。

“昕昕有水的……在，在這裡……”

宋昕純潔的面孔已經被顧銘玷污，宛如兩人第一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