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漲，好疼，好腫。

每天醒過來的時候，宋昕都覺得像是上天的殘忍，讓他沒有淹死在情欲的海洋裡。

宋昕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他還坐在顧銘的身上，他的腳踝上系着一圈鐵鍊，上面有兩個金色的鈴铛，他的腿輕輕晃動就能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昕昕，多少聲了。”

顧銘貼在他耳邊，細細咬了一口耳垂，濕熱的唾液把宋昕弄得濕漉漉的。

宋昕昏昏沉沉，勉強地回應：“73……是73聲。”

“錯了。”顧銘歎了口氣，語氣平靜。

宋昕嗚咽着，想要糾正：“79……是79！”

顧銘拿起桌上的一塊冰塊，他将冰塊緩緩貼在宋昕的舌頭上，刺激得宋昕蜷縮起舌尖，想要躲進溫暖的口腔裡，顧銘順勢把冰塊放了進去。

“冷嗎？”顧銘的聲音柔和得近乎溫柔，指尖劃過宋昕的肩膀，冰與火的交替讓宋昕幾乎喘不過氣。

“好冰，嗚嗚，吃不下去了……”宋昕的聲音帶着哭腔，試圖用軟言細語打破顧銘的冷酷。

顧銘微微一笑，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昕昕沒有答對。”他低下頭，嘴唇貼在宋昕耳邊，聲音低啞而危險，“犯了錯就要懲罰。”

他說着，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一根細長的蠟燭，緩緩點燃。火光在顧銘的眼中倒映出幽深的光芒，宋昕的心跳加速，幾乎要從胸腔跳出來。

滴落的蠟油在皮膚上留下燙痕，宋昕淚流滿面，嘴巴裡的冰塊堵住了他的喉嚨，他不敢吐，想叫又叫不出來，隻能硬生生扛着。

“好乖。”顧銘一邊低語，一邊将蠟燭移到宋昕的胸口，溫度與疼痛交織在一起，宋昕顫抖着搖頭。

害怕被火燒，宋昕不得已往後靠得更深，他死死抓住顧銘大腿上的褲子，雪白的肌膚泛着好看的粉，令人愛不釋手。

顧銘發出愉悅的哼聲，在他漂亮的蝴蝶骨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輕柔的，充滿憐惜的。

宋昕嘴裡的冰塊被他含化，一股腦全部被他吞進去，顧不上嘴巴裡的膻腥味，他張開嘴，像是瀕死的獵物對獵人最後的哀求：“老公，好疼，昕昕好疼。”

“老公，疼疼昕昕好不好。”

“我愛你，我最愛老公了，嗚嗚……老公是顧銘，我最愛顧銘！”

“還離婚嗎？”

“不離，不離，昕昕這輩子都是老公的。”

“是嗎？”顧銘咬住他的後背，鋒利的虎牙像是要穿刺脆弱的皮膚，品嘗裡面誘人的血液，“可是昕昕簽字了。”

“嗚嗚，沒有，沒有簽……作廢，讓律師作廢！”

“文件在溫先生手裡，老公拿不到怎麼辦？他說，他隻見昕昕呢。”

宋昕本想說他去找溫宸拿，話到嘴邊，又忙不疊咽下，要是他提出他去見溫宸，就又給了顧銘懲罰他的理由。

顧銘說，他這輩子，都不能再見到第二個男人。

顧銘輕輕用力，宋昕的舌頭就打着顫，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夠讓那份文件煙消雲散，找不到方向的獵物急得嗚嗚嗚地哭，哭得令人心碎，令人心軟。

顧銘舔過他眼角的淚，“怎麼，為溫先生哭了嗎？”

“沒有，嗚嗚，是老公弄得好疼，嗚嗚嗚嗚……輕一點，輕……點。”

顧銘沒有停下，“昕昕還沒有回答老公的問題呢。”

宋昕隻感覺自己快要達到身體的極限，又被顧銘控制住，渾身難受地扭來扭曲，腦子裡忽然靈光一現，“嗚嗚嗚，離婚了就跟老公結婚。”

“好，昕昕自己說的。”

顧銘松開手，宋昕抖了抖，随後無力地依偎在顧銘身上，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半暈半醒地睡着。

顧銘抱着他，打開了桌上的電腦，一絲不苟地處理着公司的文件。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昕恍惚睜開眼，看到屏幕上一閃而過的“注銷戶口”四個字。

顧銘注意到宋昕的眼睛微微睜開，關掉電腦，輕輕将他抱起，帶他去清洗。

顧銘的動作輕柔，仿佛在照料最珍貴的東西。洗淨一切後，他将宋昕安置在鳥籠裡，輕輕覆蓋上一層薄薄的探子。沒有衣物，隻有那層輕薄的布料勉強遮掩着他的身體，透露出一種無聲的命令和無形的占有欲。

地下室的溫度恒定在25度，雖然不算寒冷，但顧銘仍然擔心宋昕的腹部着涼，怕他醒來時不舒服，甚至可能肚子痛。他細心地調整了一下宋昕的姿勢，确保他在那幽暗的空間裡依然能感受到些許的溫暖。

顧銘站在一旁，靜靜地注視着已經沉睡過去的宋昕。那一瞬間，滿足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眼前的宋昕，比曾經更加安靜、乖巧，就像一隻乖順的寵物，任由他擺布。

“好乖……”顧銘低聲呢喃，嘴角微微揚起，眼中透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柔情。

“從前，稍微用點力，昕昕就不耐煩。”

他輕輕彎下腰，伸手撫摸宋昕的發頂。

——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昕已經失去對時間的概念。那種時間漫長而無盡的感覺，仿佛一生都在這裡度過。

這天，他照例被顧銘弄醒。

顧銘手中捧着一套嶄新的衣服，打開後，是一件紅色的西裝，華麗至極，金線繡花，蘊含着貴氣與莊嚴。顔色鮮豔得讓人幾乎忘記了這世界的陰暗，仿佛一切的奢華都凝聚在這抹紅色之中。

宋昕緩緩擡頭，眼神中依舊帶着些許麻木與無力。他昨晚被折騰得筋疲力盡，連骨頭都快散架了。無力地依偎到顧銘的手掌心，帶着些許讨好的姿态，輕聲說：“老公，後面疼……能不能不做。”

每次他這樣說，每次卻又必定沒有改變。

宋昕明知道，這些話隻是他的習慣性應對，他不抱希望，然而心底總有一絲渴望——也許，顧銘會心軟，或許，今天，情況會不同。

顧銘的手指輕輕捏住宋昕的下巴，低聲說道：“今天不做。”

這句突如其來的話讓宋昕愣住，他還猶豫是不是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