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夠了,小小莫名有些累,松開他的嘴巴,召來一朵巨大的王蓮浮在水面上,快速地滑進蓮中,盤成一團黑色的小山。
葉問心順勢躺在王蓮上,渾身濕漉漉的,他身上隻餘一件衣衫,浸濕了包裹住葉問心的身體,顯露出他得體的肌肉線條。
黑發被打濕,幾縷濕濡的黑發披散在臉上胸前,滴着水珠,眼睛濕漉漉地看着小小,嘴唇是被信子舔舐吮吸後的紅潤微腫。
像森林裡迷路的小鹿,好不惹人憐愛。
小蛇還是一盤,沒有動靜,隻有蛇頭轉向他,時不時伸出信子,黑色的鱗片洗刷一新,在陽光下流轉着五彩的朦胧的光斑。
不對,葉問心又細細觀察小小蛇身的鱗片,尤其是從頭部開始,像是蒙着一層朦胧的灰色外衣,這層灰色外衣以肉眼可見的越發清晰,眼神也有些渾濁。
這些年,葉問心對蛇的習性可以說是是了如指掌。
小小要褪皮了。
葉問心立刻捏了淨衣決,托起小小,飛快趕回木屋裡,準備好木桶和溫水。
先将小小放在柔軟的床褥上,小小隻是懶懶地沒什麼精神,呆呆地問了一句“我是不是要褪皮了?”似乎她自己也不确定。
葉問心“嗯”了一聲,準備好棉簽,隻在一旁靜靜候着。
小小身上的黑色鱗片逐漸朦胧起來,像有一層透明薄膜蓋住全身,甚至連眼睛處也是。
過了許久,小小身上的灰白色外衣越發清晰明顯起來,表面幹燥,沒有光澤,小蛇幅度不大地扭動着身體。
從頭部開始,表皮層開始松動,小小把被褥扭得一團糟,可是頭上的皮層隻落下一半,還有很多皮層還緊緊粘在皮膚上。
“小小,過來。”她耳邊傳來葉問心溫柔的呼喚。
小小神志并不十分清醒,她隻是聽到問心這樣說,便乖乖遊到他的手上。
葉問心手心滿是薄繭,小小頓時用尾巴纏繞住問心的手指,蛇身靠着他的掌心,來回反複地磨蹭,蛇的身體不停地蠕動和扭曲,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掙紮,努力地将束縛住自己的一層外皮一點點褪去。
随着蛻皮的進行,蛇的鱗片逆向脫落,如同脫去一件舊衣,已脫去舊皮的蛇鱗光滑如新,甚至還有一些柔軟,顔色亮黑,充滿活力。
而遲遲還沒有退去外皮的尾巴顯得有些急躁,不停地甩打着葉問心的手心,來回翻滾,甚至試圖用上半身去撕咬下尾部的外皮。
可是脫皮時的蛇極敏感,力氣幾乎在先前就已經全部用完了,小小攪動半天,幾乎沒了力氣。
隻剩下尾巴那部分的半截外衣還緊緊扒在身上。
“小小,我弄些水來,你要使不上勁就咬我。”說罷,觀察了半天的葉問心小心翼翼地将小小盤在懷裡,走到木桶旁,一手将小小纏繞在手上,一手從木桶裡取出一些溫水,抹在外皮與皮膚的連接處。
有了水的濕潤,小小顯然沒有那麼難受了,借着水的潤滑,一口就咬住葉問心的虎口不放,像泥地裡的泥鳅,不停地搓動着下半身的蛇蛻。
終于剩下的那一點灰色的外衣成功地褪了下來。
小小虛弱地扒在葉問心手心,一動不動。
葉問心滿是薄繭的掌心很是溫暖,兩隻手緊緊箍着小小的身體。
剛褪完皮的小小有些可憐巴巴的,一句話都沒有,平日裡堅硬的鱗片現在也是柔軟的,黑色耀眼的蛇瞳像是被洗刷過一般,亮的出奇。
它的牙口松開虎口,柔軟的腦袋放在葉問心的手心,葉問心福至心靈,自覺地摩挲着她黑色的小腦袋,試圖安撫着。
葉問心低下頭去,幹燥的嘴唇輕輕觸碰着小小冰涼的身體。
小小沒有說話,更沒有掙紮,葉問心隻當她是默許了。
他也學着小小平時的樣子,高挺的鼻尖靠近手心裡的那一盤軟肉,鼻翼鼓動,輕輕嗅聞。
是氤氲的水汽,是小小身上終年熏染的淡淡松木香,更是他心間那不可言說的心思。
他似乎是嗅聞不夠,隻用嘴巴代替手,将蛇身上下吻了個遍。
小小被癢的輕輕扭動着身體,擡起尾巴推開他的嘴巴。
葉問心将虛弱的小小放進被窩裡,自己躺在一側。
他看了許久,小小的呼吸聲平穩,小蛇很快就睡着了。
他也閉上眼,環着她,也沉沉睡去。
直到夜裡,葉問心被身邊扭動的身體撞醒,他睜眼一看,被窩裡的小小渾身赤裸,化作人形,滿臉通紅地到處掙紮。
她閉着眼睛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可是被子幾乎快要被她踹開,葉問心快速起身,拍醒了小小,又拿來衣物。
小小一臉虛弱地睜開眼睛,兩隻大眼睛裡盈着難受的淚水。
“問心,我熱……”小小仰着頭,雙手伸向葉問心,想要他抱着她,來降溫。
葉問心百思不得其解,白天小小蛻皮應該是一切正常,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才對啊,怎麼晚上她會渾身發熱發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