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牙齒一點點地咬噬、一寸寸磨着，輾轉流連。

突然，小小冰涼的一隻手撫上他的耳後光潔的皮膚，輕輕畫着圈，同一處位置的兩種刺激讓他的心髒發麻發疼。

“我說，我願意。”小小對着他的耳邊又說了一句。

葉問心黑色的眸子像沁滿了水色，濕漉漉地看着她，又有些可憐。

小小笑出了聲，低頭親了親他勾人的眼睛。

“我願意！我願意！”聲音清亮，整個人都撲進了葉問心溫熱的胸膛。

小小擡着頭，亮晶晶的大眼睛，蒙着一層水光，盛滿了赤裸的欲望。

葉問心低頭，也回吻了小小的眼尾。

還是不夠，他兩手終于有了些許支撐的力氣，将小小的臉捧在手心裡。

從額頭親到眼皮，再依次到嘴角，耳垂，脖頸……

似乎将小小舔舐過的地方一一還回去，隻是沒有小小那麼挑逗纏綿，隻是輕輕地一掠，蜻蜓點水。

一如他這個人，克制又深情。

小小有些急切，緊緊摟着葉問心的手也有些不老實起來，上下摸索着。

她渾身軟綿綿地靠着他，像小狗似的問他，“再多一些，好不好？”

葉問心無奈，點頭，将床幔放下，本就昏暗的床内更是看不清。

“唔！”小小雖是夜行動物，可她想看到葉問心的臉，看到他臉上的神情。

于是便點了幾顆夜明珠懸浮在上空，頓時，夜明珠柔和的光線灑在兩人的側臉，狹小的空間裡氣氛頓時氤氲了起來。

葉問心自己伸手講身上的衣服解下，動作優雅，絲毫沒有小小的虎勁。

小小想到他的衣服剛才才穿上的，現在又脫了，不禁有些好笑。

“你笑什麼？”葉問心一邊解衣服，一邊問道。

“我在高興啊。”

“？”

“我忍了兩百年，終于吃到你了。”

葉問心擡起眸，笑了笑，

“怎麼，我小時候，那就想吃了我？”

提起葉問心少年，小小腦海裡浮現出他紅撲撲的臉，還有些稚嫩。

和眼前的成熟面容交疊在一起，一樣的五官，又好像哪裡都不一樣。

小小巴巴地點點頭。

“哎呀，你小時候可勾人了，唇紅齒白的，我可是一直忍着的，連你的嘴都沒親過。”

小小這樣一說，葉問心才反應過來，真是如此，他小時候明明常與小小交頸而眠，甚至她一直在親吻，或者說啃咬他。

是從來沒有親過他的唇。

這對于一條本就色欲熏心的小蛇來說，實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但也并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的，這是他情欲的啟蒙甚至是全部，他便認為小小做的就是對的。

葉問心寬慰似的摸摸她的頭表示鼓勵，小小也往他的手心裡蹭了蹭。

葉問心将小小腰扶住，輕輕拎起，提坐到自己的胯上。

這是将所有的主動權都交給了小小。

小小錯愕，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坦然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上次，就上次那個，我還想再來一次！”

“嗯。”

葉問心默默将小小抱住，一個輕巧翻身，他整個人便在小小的上面，他高大的身影比平日裡顯得更有壓迫感。

好像整個人随時都會壓上來。

小小雙手摟住他的肩膀，對着他哼哼。

葉問心俯身一直向下，兩隻寬大的手掌掐住小小細嫩的腰肢。

他潔淨的下巴在她的兩膝之間，時而隐沒，時而出現，猶如平靜海面上出現的鲸躍。

啧啧的水聲混着小小嗚嗚咽咽的哼唧，彌漫在床第之間。

小小忍不住伸手去抓些什麼，好讓飄浮的身體有些支撐。

葉問心見狀，伸手握住小小顫抖的雙手，感受着她渾身上下，從裡到外的戰栗。

一陣陣抽搐，小小用力地捏緊葉問心滿是繭子的手掌心，鼻子裡輕飄飄地哼出愉悅的聲音。

像是夢中的呓語。

她忍不住絞着雙腿，雙腿架夾在葉問心的肩膀上，中間部位懸在空中。

“不要那麼緊，放松點，小小。”葉問心擡起頭緩聲道。

小小胡亂哼哼着不知道有沒有聽到，隻是抓住他的雙手更用力了。

下面結束後，葉問心俯上前去，躺在她的側邊，小小還是迷迷糊糊的，眯着眼勾頭就要向前湊去。

幾乎就在同時，小小就在碰到他嘴唇的前一刻停了下來，葉問心也同一時間用手擋住他的嘴唇。

兩人同時笑出聲了。

“你還嫌棄起你自己了？”葉問心眼中揶揄，笑道。

小小撅着嘴巴，“唔”，一臉心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