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皺了皺眉,酒吧内光線本就不好,再加上她戴着的大帽子,更是看不清臉。
味道很怪,又沉默着指了指菜單,點了第二杯,再試試看味道。
這是一杯藍紫色漸變的氣泡水加酒,昆侖看着他的動作,明明隻是調酒,卻要做出一大堆花裡胡哨的動作來,這就是時代不一樣了嘛。
昆侖又是一飲而盡,半晌,她站起來,緩步走向衛生間,剛想把嘴裡的酒水全都吐出來,這簡直難以下咽。
可是衛生間的門卻打不開了,被人從外面反鎖上了。
她再試着晃了晃門,确實被人鎖上了,她這才咂巴着嘴回味着,剛才酒裡被人下藥了。
隻是昆侖對所有藥都是免疫的,對她沒有任何效用。
昆侖不禁冷笑,原來不管多少年過去了,這種伎倆真是如出一轍。
不過她倒是好奇,在這個世界,如果她被下藥了,會遇到什麼事呢?
她立刻裝作暈倒,躺在地上。
很快,就有人來将她整個人拖走,但并沒有對她怎麼樣,而是将她送上一輛車,然後開了一段距離之後,又将她送入某個房間裡,将她摔在一張柔軟的床上。
房裡隻有她一個人,還有地上的黑影無聲地起伏着。
昆侖睜開眼睛,觀察着四周,這是一件很豪華的套件,裝修風格冷淡精緻。
這不是跟以前一樣嘛,隻不過房間不一樣了,誘拐的套路倒是分毫沒有長進。
她有些雀躍,莫名的有些期待,會是誰呢?
門口響起聲音,似乎有人在按動,但隻有一個動作之後就立刻停止了,他好像是僵硬在門口不能動彈了。
不能開門,不能開門,心裡的聲音瘋狂呐喊着。
昆侖走進門口,隔着門縫,輕道:“怎麼是你?你怎麼還沒死?”
門口的北澤一身的冷汗,龇牙咧嘴地抵住門,隻要他看到門裡的那個人,他就立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那他這麼多年辛辛苦苦打下的金山銀山都付之東流了!
北澤強裝鎮定,“我……這算是幽都員工福利了,呵。”他渾身是汗,手腕上的手表不斷振動提醒他心跳過快,注意休息。
“哦?活了這麼久,也是夠本了吧。”昆侖諷刺,她之前就已經推算過了,現下她還活在人世間的分身數量不超過一隻手,而北澤是裡面最狡猾的老狐狸。
“哪有人嫌自己活不夠的?!”北澤謙虛,他知道現在昆侖應該才蘇醒不久,沒心思殺了他,不然早就動手了。
北澤趕緊獻上自己的一份心意,人在江湖飄,最需要的就是“錢”。
昆侖并不缺錢,她缺的是合法的财産,符合社會規則的财産,用法術變出來的财産總歸在這個社會有些來路不明。
北澤趕忙從兩手奉上一張黑卡,從門縫裡塞了進去,被裡面的昆侖兩手指夾了起來。
她好奇地打量着這個薄薄的卡片,她知道這是什麼,這個社會隻有金字塔最頂端的人才能擁有的東西,她不客氣的收下了。
這才說,“你知道我怎麼會在這裡嗎?”
北澤心下叫苦不疊,他才想知道昆侖是怎麼帶他去房裡的呢?!
很快反應過來,最近他的公司準備開發這附近的地皮準備進行度假村簽約,當地人想拉攏他,多撈些油水,誰成想馬屁拍在驢蹄上了。
他懊惱地閉上眼,這些年日子太舒服了,他簡直快要忘了這是誰的地盤了。
“祖宗,我知道錯了,我立刻馬上去處理!絕不會再有下一次。”北澤說完,立刻消失在門口。
昆侖眯着眼睛,黑卡在她的手指尖輕轉。
她對着空氣說:“不要跟着我了,你回去吧。”
地上的黑影停止變幻,沒出聲,他極少違抗命令,隻道:“主人你剛醒,對這個世界還不了解,我……”
昆侖打斷他說話,“這次我不用分身,我自己去人間悟道,你留下看家。”
神鋒影者沒再說話,聚成一團消失在房間内。
昆侖緊緊捏住黑卡,從窗戶口縱身躍下,跳在一輛黑色的摩托上,引擎的轟鳴聲如同戰鼓,她握住把手,随着油門的一擰,摩托車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她仿佛與摩托車融為一體,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