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纖細的脖頸被一雙手死死掐住,男人的眼睛惡狠狠地盯着他。
他不能喘氣了,像被漁網撈到岸上要渴死的魚,身子在網子裡不停地撲騰,可無論他如何掙紮跳躍,也無法跳回海裡。
于是他的胳膊和腿果真在不停地動,床闆子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呵——”
虞馴被憋醒,猛地坐起來,幹咳兩聲,他大口大口喘着氣,左手不自覺地撫上脖子。
他沒有犯病,但是夢境很真實。
居然又夢到這一幕了,看來它造成的傷害遠超自己的想象。
他以為随着時間過去,這件事就會被他淡忘的,他向來會自我安慰。可是短短一個周,他夢到了三次秦耐。
連他的詞兒都在夢裡清晰出現:“不入流的狗東西,也配來演戲!”
虞馴抹了抹額頭的汗,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起身,從椅背上拿起外套穿上,去喝水。
3月中旬,供暖要結束了,暖氣片兒這幾天已經不太熱。
隔壁卧室的門此時被推開,崔喬拿着水杯從裡面出來,彎腰把保溫杯放在茶幾上,“馴兒,給我也倒一杯。”
虞馴倒了水,問,“幾點回來的?”
“剛回來不久,還沒躺下。”崔喬的嗓音有點啞。
虞馴不經意地皺眉,“已經三點了。”
“今天流量好,多播了一會。”崔喬開心地笑笑。
“别太拼,注意身體啊。”
“知道,你也是。”
“怎麼了?”虞馴發現崔喬在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
崔喬感歎道,“哎,要是我有你這張臉,我可能早就火了。”他沖虞馴笑了下,“睡了,晚安。”
“嗯,晚安。”
其實崔喬長得一點都不難看,一張娃娃臉清秀、幹淨,歌聲空靈純淨,看着他的人,聽到他的歌,煩心事都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