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火葬場,什麼時候開始燒?】
【還沒虐呢,再等等】
符雲看着裴慎:“很沒意思。”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他捏着毛巾想錯開裴慎的位置,後者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屬于另一個人的指尖觸碰到他腕上未痊愈的傷口,符雲全身麻了一片,下意識狠狠甩開了他:“滾!”
裴慎低頭道:“張嘴。”
見符雲沒動作,裴慎幹脆上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用另一隻手翻開了符雲的下唇,果不其然看見了一團血絲:“你看,咬破了吧?”
他用指節擦了擦少年唇角的顔色。
“多疼啊,”裴慎低聲道:“嫂嫂……”
“你和我在一起,我疼你。”
符雲冷聲道:“裴律師這麼說是不是有一種背德的快感?畢竟顧承骁是你的朋友,你背着他挑唆我們的關系,是不是很痛快?”
“有點兒,”裴慎道:“但我說的是事實吧?”
符雲反手推他:“你叫我爹更有快感!”
他說罷沒什麼心思再聽裴慎絮絮叨叨,轉身就想要走,裴慎卻比他更快地伸手按住了已經被鎖緊的浴室門,一隻強勁有力的手捏住他的肩膀,裴慎微微俯下身:“嫂嫂這個表現,到底是相信他更多一點兒,還是相信我更多一點兒?”
“……”
“是相信我吧?但是你放不下他。”
道理上來說,那些事顧承骁到現在為止确實是還沒做,他這麼猜測雖然有道理,但的确有挑撥人家情侶關系的嫌疑。
所以符雲隻能擱下别人去找顧承骁對證,因為太喜歡了,所以隻有在那個男人真正地做了這些事,背叛他們的感情的時候,符雲親眼看見……他才能死心。
“我等你親眼看見。”
裴慎捏着少年的下巴低頭想要親吻他,眼前忽然恍惚閃過一個黑色物體,“砰”地一聲巨響撥動了洗手池内平靜的水面,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氣息已經完全被符雲手中的濕毛巾堵塞。
“滾蛋,去死!”
窒息感迎面襲來,越來越重。
裴慎微皺着眉,他的面部被符雲狠狠地按住無法自主呼吸,當空氣越來越稀薄的時候,他逐漸意識到這個少年的确是抱着弄死他的心思做這番動作的。
由符雲罵他鬧他打他都可以。
真死了可不行。
裴慎算着時間,瞅準機會一把捏住符雲的臂彎,用力地撇開少年的手臂迫使他松開了手,那塊濕潤的毛巾被他奪在手裡捏住。
“砰!”
裴慎轉身把符雲壓在了門上,呈碾壓姿态按住了他。
“嫂嫂,故意殺人呐。”
裴慎喘了口氣:“我死了你要吃十年以上牢飯的,到那個時候,别說顧承骁和誰結婚了,說不定你出來他孩子都有了。”
“咚咚咚!”
“雲朵?!你怎麼了?”
浴室的門驟然被敲響分外焦急,顧承骁打不開被在内鎖上的門,又聽到一聲巨響,害怕是符雲在浴室裡出了什麼事,隻能撐着酒勁兒擔憂地過來詢問:“雲朵?!你是摔倒了嗎?”
裴慎挑眉低頭,得意地在符雲臉頰上親了一口:“嫂嫂,說話呀。”
“回答他。”
符雲緊咬着牙根,被壓在門上的身軀微微顫抖,外頭顧承骁的聲音焦急萬分,裴慎捏着那塊毛巾,指縫裡溢出些許水滴,這些水漬順着男人的指節,慢慢地落在少年纖細的脖頸上,陷入到鎖骨裡,最後,流入被衣裳遮住的胸口中。
萬種風情。
“老公。”
符雲道:“我不小心把洗手液碰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