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永夜海沒有太陽,所以對于在這裡生活的人們來說,這裡是沒有時間概念的。但盡管如此,江隕生在他所謂的第二天,還是帶着沉重的黑眼圈下了樓。
“诶?江隕生啊,昨天沒睡好嗎?”老闆夫達爾問道。
江隕生走到了櫃台前坐了下來。“算是吧!”
“是房間有什麼問題嗎?要不要給你換一間。”老闆給江隕生倒了杯水,放在了他面前。江隕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不是……”
見江隕生不想說,夫達爾便不再問了。
沒過一會,江隕生又紅着臉開口道:“老闆,你知不知道有誰會總是去海邊玩啊。”
“這個嘛……”老闆思考着,又看了一眼江隕生,突然笑了。“哈哈哈哈,江隕生,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江隕生先是驚了一下,手緊緊的握住杯子。随後又害羞的低下了頭。
老闆好像還不準備放過他,便又說道:“你耳朵也紅了。”
“你别說了。”
老闆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算了算了,不逗你了。這城裡的孩子都回去海邊玩的,讓我看看哪位姑娘被咱聖師大人看上了。”說道後半句的時候老闆往江隕生那裡靠了靠,還把音量降低了下來。
“我……”
“快說啊。”見江隕生還在猶豫,八卦的老闆便催促了起來。
“就是……昨天我在海邊看到的,看穿着好像是貴族。藍色的頭發,長的很可愛的一個女孩子……”
夫達爾又摸着下巴思索了起來。“貴族嗎?藍色頭發……等等。”江隕生被夫達爾的一頓,吓了一跳。但看樣子夫達爾應該是知道是誰了,江隕生連忙擡頭用激動的眼神看着夫達爾。
夫達爾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江隕生。“你該不會是看上公主了吧。”
“公主?”
“嗯,按照你的描述,應該是公主沒錯了。你小子可以啊,一眼就看上公主了。”
“但是……如果是公主的話……那我不就沒機會了嗎!”江隕生失望的低下了頭。
夫達爾想拍拍江隕生的背,可不巧江隕生在這時站了起來,往門口走了過去。而夫達爾的手也停在了空中。
“我走了……”
眼見江隕生要走夫達爾叫住了他。“等下。”
江隕生回頭看他。“怎麼了?”
“你還是有機會的。既然有喜歡的人了,就大膽去追啊小子。”
聽完老闆的話,江隕生那被澆滅的心又重新燃起了火。“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說完,江隕生就又踏上了尋找核心的道路。
但在經過那片海灘的時候,江隕生又看見了那個少女,與上一次不同,少女的旁邊又多了幾個孩子。江隕生站一塊石頭後面,探出頭遠遠的看着。
本該看出神的江隕生搖了搖頭,把自己拉了回來。“不行,任務重要。我是有任務在身的,不能這樣了。”說完,江隕生便頭也不回的朝着任務地點前進。可盡管如此,江隕生的心裡還是有些不舍。
為了再多看一眼喜歡的人,江隕生很快的跑到了洞穴處。他想着,快點把任務做完,就可以回去看她了。
這種心裡本應該推動着江隕生更加賣力的前進,可卻變成了拉住江隕生前進的雙手。
“這個……這裡走過了。”江隕生走向了另一條路。為了再防止迷路,江隕生幾乎是走幾步就做一個标記,這也使江隕生的進展慢了下來。
走了一定的路程,江隕生便覺得自己已經完成了今天的任務。于是興高采烈的返回了去。
人類都有這樣的心裡,為了滿足自己的心裡而急迫的想要完成當天的任務。雖然行動了,但質量卻不怎麼樣。是啊,我明明完成自己認為的今天的任務了,既然完成了,那為什麼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呢。而人類這樣做隻是給了自己一個心裡安慰罷了。
江隕生這麼急迫的想要完成今天的任務,當然是因為想要快點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
很快江隕生又回到了那片海灘。那女孩還沒走,而當時在女孩旁邊的孩子們已不見了蹤影,大概是回去了吧,隻留女孩一人在沙灘上。
他依舊躲在石頭後面注視着女孩,可能是感受到了江隕生熾熱的目光,女孩往江隕生那邊看了過去。江隕生想要縮回石頭後面,可腳上用力過猛,而沙子又太過細軟,江隕生腳下一滑摔倒在地。随後又順着沙子滑了下來。
少女走到江隕生面前,朝他伸出了手。“你沒事吧。”
江隕生并沒有搭過少女的手,而是連忙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又尴尬的朝少女笑了笑。“沒關系的,我沒事的。”
“好吧。”
不知道是太過尴尬,還是在喜歡的人面前有些害羞,江隕生的臉又紅了起來。為了不讓少女看到,江隕生又把頭低了下來。
可他好像又忘了,他的耳朵也會紅啊。而這一幕又恰好被少女注意到。“你耳朵好紅啊……是發生什麼事了嗎?”被少女的這一番話提醒,江隕生又連忙捂住了耳朵。
少女反應過來,應該是剛才的氣氛太過于尴尬,于是又連忙解釋道:“我其實也沒有特别在意的,而且這裡也沒有别人,所以沒事的。”
“不是啊。”
少女不太明白江隕生是因為什麼原因導緻這樣,但她還是溫柔的笑了笑。“嗯,我知道了。我叫溫潮,是永夜國的公主。請多指教。”
溫潮啊!這個名字應該已經深深刻在了江隕生心裡。
“江……江隕生,請多指教。”
溫潮似乎是注意到了江隕生的制服。“诶?你是夜社的人啊。”
“……是。”
“核心又再生了啊。”溫潮露出了擔心的表情。
“嗯。”
“你們還真辛苦啊,感覺上一次摧毀核心還是在昨天一樣。”
江隕生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用擔心,有我在呢。”
“嗯。”
兩人坐在沙灘上有說有笑,有時又會沉默看着遠方。
“我還記得上一次來的是一個叫艾洛的男孩子。”
诶,艾洛嗎?
“你認識艾洛?”
“嗯。他啊,總是一副痛苦的樣子。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他也不說。”
痛苦?這家夥還會痛苦嗎?他可是對同伴下過手的人啊。“痛苦嗎?”
“诶?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