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鑰衡把蕭雨笙痛罵了一頓,硬是把蕭雨笙淋了雨衣服濕了這事給忘了。
一旁的宋羽辭見戴鑰衡罵這麼兇也不好插話,隻能默默的看着,然後看着戴鑰衡罵完,把電話挂了;
蕭雨笙看着被挂斷的電話還滿臉的自豪,轉頭看着他。
“你不拿回去?”
“什麼?”宋羽辭還沒反應過來,腦子裡還是蕭雨笙這身衣服怎麼辦。
要是讓戴鑰衡知道蕭雨笙因為淋雨生病了戴鑰衡會不會連着他一起罵啊?
此時的蕭雨笙全身上下都是濕的,頭發都沒了以前的蓬松;
發絲因為被雨水打濕的緣故,貼在蕭雨笙的肌膚上,額前的碎發也貼在額上,看着還有點狼狽。
但是蕭雨笙這個笑又把蕭雨笙給襯得很樂觀,就像是曆經坎坷後依舊還無怨言還笑容滿面的樂觀人士。
宋羽辭就多看了那麼一秒,一小會,心底對蕭雨笙的那份情感就開始迅速滋生,如同野草般肆意生長,野蠻而又霸道,占據他的内心,讓他忘了蕭雨笙的不好,這種感覺也也讓他欲罷不能。
其實……蕭雨笙沒有任何野心的笑也很好看,有一種宋羽辭形容不上來的風韻。
蕭雨笙看宋羽辭一直沒反應,又把宋羽辭的手機拿回去,看宋羽辭給戴鑰衡發了什麼,搞的戴鑰衡突然打個電話來罵他。
蕭雨笙看着宋羽辭跟戴鑰衡的聊天記錄,懂了什麼似的點了下頭,随後繼續往上翻,看看這倆人之前還聊了些什麼。
趁着現在有機會他多看點,等宋羽辭有反應了應該就看不了了,所以他現在最好把其他人的也翻一遍。
但是還沒等他翻多少,宋羽辭就反應過來把手機拿回去了。
雖然有點遺憾,但蕭雨笙還是轉過頭去,不要臉的問宋羽辭:“看一下怎麼了嘛?你都把手機給我了。”
“那隻是接電話。”宋羽辭說着就把手機收好了,他還是有邊界感的,蕭雨笙再怎麼沒有邊界感他也要保持好自己的邊界感。
就像他爸媽告訴他的,别人怎麼樣都無所謂,管好自己再說;
而且他連他自己都管不好,怎麼去管别人?
蕭雨笙看出來了,但還是沒說什麼。
畢竟他自己的邊界感是很強的,隻不過有些時候他可以短暫的讓自己的邊界感變模糊,但那也隻是在心情好的時候。
至于宋羽辭的邊界感,可能是真的天真單純吧。
“所以你跟鑰衡告我狀了?”蕭雨笙主動岔開了這個話題,剛才的話題對他而言沒什麼聊下去的必要,他自然就換了有用點的。
聽蕭雨笙這麼一說宋羽辭開口說道:“我本來隻是想問一下的,沒有其他意思;”
“而且作為朋友,隊友,我認為相互照顧是有必要的。”
聞言蕭雨笙自嘲的笑了聲;
照顧嗎?讓一個未成年來照顧他?這個未成年被家裡人溺愛的怕是自己都照顧不好吧。
蕭雨笙笑完了又仰了仰頭歎了口氣,說實話,他不知道朋友應該是什麼樣的。
在他的記憶裡,在他加入戰隊之前,他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朋友。
他總會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自己身邊的所有人,提防身邊的所有人以避免背刺。
因為曾經被“朋友”狠狠地背刺過一次,他不願意再去結交朋友,結交了也不會深交。
至于他的那些“朋友”,那些人在學校裡帶頭玷污他,把他的所有醜事傳出去,悄無聲息的讓他的名聲變差,事後把他堵在巷子裡,進行各種人身攻擊;
這就是所謂的朋友?
他會騙人,而這個壞習慣就是跟他的那群“朋友”學的,會了之後蕭雨笙利用說謊節省了不少時間,也避免了不少麻煩,蕭雨笙還挺想謝謝他們的。
可能是看出來了蕭雨笙的不屑與不信任,宋羽辭認真了點道:“你不也照顧過我?”
聽宋羽辭這麼一說蕭雨笙立馬就不樂意了,開始反駁:“那隻是因為隊友關系。”
“嗯。”宋羽辭也沒急,隻是順着蕭雨笙的意思去,淡淡的說道:“之後會是朋友的。”
“那也等是朋友了再說。”蕭雨笙不太信任的說着,甚至表現的有點傲嬌。
宋羽辭知道蕭雨笙不願意承認,對他依舊深信不疑,但他沒說,隻是跟着蕭雨笙一起回去。
回去的時候宋羽辭帶着蕭雨笙走的正門,這麼久了,蕭雨笙他媽應該也走了。
進門之前,宋羽辭還是轉頭去問蕭雨笙:“你真的不換身衣服嗎?”
“我回了公寓換。”蕭雨笙淡淡的回答,對于身上的濕衣服幾乎沒有什麼不适應。
他其實沒少淋雨,兩年前的大暴雨都淋過了,他也就不再害怕淋雨了,也就是淋完之後會生個病而已,他又不是沒得過,沒什麼好怕的。
他的世界就算永遠下着雨他也無所謂,他的名字就是因為兩年前的那場雨,那時他的耳邊隻有雨聲,所以他才叫雨笙。
他從未感受過天光大亮,也就不會渴望,在他看來,所有事物,隻要從未擁有,就不會渴望,更不會對其産生欲望和依賴。
宋羽辭把蕭雨笙帶進屋裡,還是不放心,堅持讓蕭雨笙把衣服換了,扯着蕭雨笙就往自己房間走,然後給蕭雨笙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