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稱呼太羞恥,肖望知印象裡他隻叫過一次。是江旭逼他叫的,但其實也不是逼。
肖望知的注意力又開始神奇地跑偏:當時江旭就是壞得很,喜歡看他眼角晶瑩看他眼尾發紅看他欲求不滿的樣子,江旭就是吊着他,說把他叫開心了就可以給他。當時肖望知被磨得渾身難受,也不知道該叫什麼,腦子一抽,叫了聲……這個
咳。後續就是……
肖望知剛準備沉浸在那場羞恥但無比快樂的回憶中時,他突然感覺後脖子一熱,有一個滾燙的東西靠了過來,很燙很燙。
肖望知本來就因為羞恥而發燒發紅,結果靠過來的這個東西比他還燙!
燙得肖望知忍不住想縮起來。這種燙度有點熟悉。那是江旭易感期才會出現的溫度。
肖望知咽了咽口水,忽然感覺喉嚨很幹,身體也變得很軟軟到沒有力氣,一種被alpha信息素壓制的感覺出現,一瞬間,他聞到了很濃郁的白冷杉森林的氣味——江旭的信息素。
江旭易感期?
可明明今年江旭的易感期還沒到呀。肖望知非常清楚江旭的易感期,一年一次,九月六日。
肖望知記得,那是江旭易感期的日子,也是……江旭媽媽的忌日。
江旭的易感期提前了?還提前了這麼久。向來遲鈍的肖望知腦子卻轉得飛快,他害怕地想:這也許不是提前,可能是……不穩定了……
肖望知認識江旭八年了,相戀七年,結婚三年。他知道為了讓江旭易感期穩定,他和江旭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肖望知忽然間開始有些害怕,他從來不怵江旭,就算平時江旭對他很嚴,小到吃什麼用什麼,大到和誰交朋友都會管着他,但江旭隻是啰嗦,并不會朝他發脾氣,所以肖望知不怕江旭,但除了江旭易感期的時候。
江旭的易感期比一般的alpha更恐怖,他會出現恐怖至極的破壞欲、獨占欲和侵略性。
肖望知陪着江旭度過過很多次易感期,江旭會像失去理智的野獸,alpha最低劣的動物本性在他身上暴露無遺。
他會失控地釋放信息素,會變成隻想□□的動物,會粗暴地對待omega的身體,會持續地頂到生殖腔最深處……
每年這個時候,也是肖望知的噩夢。不過他不害怕這個噩夢,對于他來說,陪愛人捱過艱難期是一個很甜蜜的過程,哪怕換來的可能是渾身是傷。不過之後,江旭度過易感期恢複理智,隻會加倍對他好。而且肖望知也知道,易感期的所作所為都不是江旭的本意……
但這次……
肖望知下意識攥緊指尖,手無意識撫到肚皮上,他不怕陪江旭度過恐怖的易感期,但是……以以往江旭失控的易感期情緒來看,如果需要肖望知來安撫,可能會傷害到肚子裡的寶寶……
寶寶……他的寶寶……他們的寶寶……他們唯一可能活下來的寶寶……
肖望知聲音顫巍巍地叫了一聲江旭,他想确認江旭是不是真的易感期突然降至。
“江旭,你,還好嗎?”
肖望知下意識屏住呼吸,等待回應的那短暫的兩秒内,肖望知好像聽見一聲短促滴滴聲然後聽見衣服摩擦的聲音。
還沒等肖望知想到那兩聲機械的滴滴是什麼時,肖望知就感覺到一股熱熱的氣流噴到他後頸的位置——
緊接着,江旭柔和又有厚度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叫魂啊。”
肖望知看不見江旭,但他感覺兩人離得很近,江旭居然是用這麼溫柔的聲音和他說話,肖望知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alpha鼻腔發出的輕笑混雜着白冷杉的味道,就像熱氣球球囊裡加熱後的空氣,托着肖望知,一陣陣地向上頂,頂得他頭皮發麻,耳廓發燙……腺體好像也在發熱……
糟糕,自己不會也……也到發情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