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雨,溫度也跟着降下來一些,乘念把店裡溫度調高一點。
肖裡寶去裡頭摸了一把傘出來。
“你去哪兒?”
“我要去看石像。”
乘念無語凝噎。
“你看着店哈,我馬上回來。”
不過幾乎是一瞬間又折返回來。
“怎麼了?”
“我一出去後背發涼,還是不去了。”
肖裡寶又再度火急火燎把傘放回原處。
再出來的時候搬了兩箱貨出來,開始補貨。
眼睛卻時不時總往外邊瞟。
乘念整理收銀台,見他這樣有些想笑。
肖裡寶陷入深深的懷疑之中,不忙的時候悄摸摸又想去看,又不敢去看。
乘念勸他不要看太多恐怖故事。
肖裡寶說:“我真覺得蹊跷。”
“哪裡蹊跷?”
肖裡寶拉了把椅子去收銀台跟乘念坐一起,他故作神秘道:“肯定是跟母子石像的邪門事啊。”
乘念表示現在特别不想跟他說話。
“跟袁家有關。”
袁?
乘念一下來了興趣:“說說看呗,是不是霜城袁家?”
肖裡寶頓時覺得自己找對人了,他打了一個響指:“沒錯。”
于是乎,在這個陰雨綿綿的半夜,肖裡寶開始提及霜城袁氏集團的事。
他說袁允城的兒子袁景安跟他同一個大學的,身體本來很好,本來家裡讓他出去留學,可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對,非要後來在廣場底下商鋪那兒自己創業,然後就病了。
肖裡寶一臉神秘:“你說蹊跷不蹊跷,那店正好對準着那對母子石像,開業當天他還劈了原先給石像遮風擋雨的大樹,說是影響财運。”
說着肖裡寶又翻出手機,今晚的生日宴自然登上各大媒體。
肖裡寶刷着刷着從裡邊一張媒體抓拍照片裡居然看到了乘念,他将照片放大再放大,然後伸到乘念跟前:“這是不是你?”
乘念嗯了一聲,轉身從身後櫃子裡拿出秦梅阿姨給他送來的魚幹。
魚幹用保溫袋裝着,還暖着,用辣椒炒過的,超級香。
肖裡寶驚呆:“你,憑啥去啊?”
乘念邊嚼着魚幹邊回他:“他們邀請我,我不就去了。”
肖裡寶不理解:“為什麼啊,我記得被邀請的都是達官顯貴。”
乘念思索了一陣後直接說了:“袁允城派了他家裡的管家給我送了衣服鞋子還有邀請函,讓我去參加袁家少爺的生日宴。”
肖裡寶被震驚得語無倫次:“邀請你,還上門邀請?”
“因為袁允城是我爸。”
肖裡寶下巴已經快驚掉了,乘念好心給他把下巴合上。
“口水都漏了你。”
肖裡寶胡亂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他是你爸那麼有錢,可你跟你媽卻在貧民窟,所以你是……”
乘念又往嘴裡塞了一條魚幹,嚼巴嚼巴道:“對啊,所以都說我是私生子,而且他還想讓我給他兒子配型,我用手機查了下,骨穿超級痛啊。”
肖裡寶義憤填膺,拍桌而起:“這是痛的問題嗎,這是把你當成給他兒子續命的容器了,不行,絕對不行,我保護你。”
乘念笑:“我媽不知道那個袁允城有家室,知道以後我媽就離開了,我不會認他,這樣我就不是他兒子,我幹嘛給他配型啊,我才不呢。”
“就是,這麼有錢自己想辦法,憑什麼來欺負人孤兒寡母的。”
乘念拍着他:“謝謝你啊。”
“不客氣。”
“肖裡寶,你就不覺得,我這種身份……”
“這種身份怎麼了,”肖裡寶眼圈有些紅,“有些人自己都有家室還去騙人家,上回乘阿姨過來送粽子,我一看就知道,她不是那種破壞别人家庭的人的面相。”
乘念有點小感動,不知道是不是魂穿人類身體久了的緣故,他總是很容易被人類之間的真善美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