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裡寶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經恢複原樣的母子石像。

嘴裡喃喃道：“還真有鬼，真的有鬼……”

乘念把奶茶塞回他手裡，還貼心地把吸管塞進他嘴裡：“喝你的奶茶吧，有鬼也不會吃了你。”

“我，我居然天天跟鬼打交道。”

乘念不理解：“瞎說什麼，不就那個小鬼頭跟着你進來了一次嗎，其他時間都沒有了啊。”

“你說什麼？”肖裡寶聲音已經顫得不成人話。

乘念撕開鳕魚腸包裝，咬了一口，說：“就是母子石像裡的那個小孩啊，跟着你的就是他，對了，他還跟着我回家了呢，這有什麼。”

肖裡寶再也繃不住，他欲哭無淚：“你能不能說點我能聽得懂的話。”

“我說的是中文吧？”

乘念表示不理解，難不成要他說貓語？

見肖裡寶完全跟沒了魂兒一樣，乘念覺得這個人類他再這麼逗下去就壞了，于是說：“跟你開玩笑的，不要當真，沒事哈，我去倉庫看看。”

肖裡寶拽着他：“我陪你去。”

“怎麼可以，前台總得有個人看着？”

“那我去倉庫。”

乘念無奈：“記得把燈全開了。”

肖裡寶沖他伸出中指：“算你狠。”

看他要怒不怒又不敢怒的模樣，乘念看着就樂呵得不行。

人類真好玩兒。

一夜下來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夜班一下班，乘念馬不停蹄地趕回家，看到乘漓還沒醒來，摸了摸她額頭，是正常溫度，乘念松了口氣。

下樓買了早餐回來，乘漓恰好醒來，她跟之前一樣，已經想不起來昨夜的事情。

看她拉着小筐出去買肉回來包粽子，乘念悄悄在她身上放了靈力。

靈力從昨晚到現在連續都在消耗，乘念有些體力不支，轉頭回房睡覺。

另一邊。

肖裡寶思來想去還是睡不着，偷偷從家裡邊翻出來香燭紙錢去了廣場。

在天色暗下來的時候。

夜班是淩晨開始，不過廣場十點過後基本沒什麼人，這一處更是。

随着連續幾起莫名在這裡無故摔倒事件後，經過此處市民們基本都會選擇繞路走。

肖裡寶蹲在石像跟前。

掏出香燭。

還有一些糖果餅幹一起擺上。

“二位大人有大量，以前我經過時經常蛐蛐你們，我真不是故意的。”

肖裡寶把點着的香燭插在石像跟前的石縫裡。

奇怪的是，這香燭剛插上，就一陣陰風吹來，給滅了。

肖裡寶：“……”

“一定是風，一定是風……”肖裡寶喃喃道，掏出打火機再一次點燃。

“啪……”

這回沒有風，不僅滅了，還全部倒了。

肖裡寶心裡直發毛：“不是吧？”

突然身後腳步聲把他吓得一激靈。

他環顧一圈發現根本沒人。

再轉回來時，地上的糖果已經全部不見了。

石像的人臉神情好像在笑。

肖裡寶哪裡管得了那麼多，撒腿就跑了。

一直跑到好遠的地方他才敢停下來。

一輛車突然迅速停在他身後，車門打開，兩個人悄無聲息靠近肖裡寶，待他反應，已經被放了迷藥的毛巾給捂暈過去了。

……

十二點整，乘念跟許瑩對好賬，交接好後遲遲不見肖裡寶來。

許瑩忍不住嘀咕：“他剛才不是說給什麼上香嗎，不就對面的事情，這會兒又去哪裡了？”

乘念有些意外：“你說他去給誰上香來着？”

許瑩擡起下巴沖着對面廣場邊上的母子石像：“不就是那個嗎？”

乘念看過去，根本不見有人在那。

“他什麼時候過去的？”

“大概十點多的時候吧，他還給我說了，說等你過來讓你跟我交接。”

許瑩掏出手機打開聊天界面給乘念看。

乘念給肖裡寶撥打電話。

一連撥了好幾個都沒人接，電話沒有關機。

許瑩也跟着打了幾個，都是一樣。

顧平威從倉庫裡出來沒見到肖裡寶人，忍不住說了：“昨晚是你，今晚是他，你們二位幹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