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乘從南刷着手機時不時的笑出聲,乘念在一旁一口牛奶一口雞腿。
那幾個欺負乘念的小孩就這麼看着他父子倆。
吞口水越來越頻繁,他們三個打包出來的漢堡經過這個時間早就黏糊糊的沒法吃了。
他們的家長大眼瞪小眼。
目光齊齊注視着乘念父子倆。
乘念無所謂,他覺得能吃是福,什麼事情都不比吃得重要。
民以食為天,貓貓也是一樣。
所以想到這個他吃得更開心了。
班主任曹陸則是非常無奈,她一下子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因為她感覺這兩批家長好像都不是很好惹的樣子。
于是她選擇沉默,默默拿出還沒批改好的作業出來批改。
乘念吃的速度不慢,可這一次他覺得雞腿的味道好好,得慢慢品嘗才對。
所以吃得慢了一些。
當然主要也是為了配合乘從南剛才對自己所謂關心的一些說辭。
吃完以後,乘從南看着乘念:“吃完了?”
乘念乖巧點頭。
“好,我們回去午休。”
說完乘從南拉着乘念就要走。
李媽媽上前一步攔住去路:“幹嘛去?”
她他看上去已經忍忍了很久,青筋暴起,連表情都已經不裝了。
郭媽媽和陳爸爸也跟着絮絮叨叨。
“幹什麼,我們都秉承孩子們自己的矛盾好好處理,既然你不願意,我們可就報警處理了啊。”
“就是,我們在這裡等着你們父子倆搞這一出已經夠耐心,我們孩子是受傷的,現在午飯也沒吃,都看着你們吃呢,吃完了就想跑啊。”
“還有你啊曹老師,你怎麼就一點不上心呢,是你學生們之間的矛盾,你平時怎麼當老師的,都不管管?”
“我兒子要是留了什麼心理創傷,我一定要把你們都告到監獄裡邊去。”
“……”
聽着他們幾個嘴巴不依不饒,甚至還遷怒到了老師曹陸身上。
乘念一頓無語。
要不是沒有辦法使用靈力,他鐵定把他們的嘴巴都給封上。
好吵。
乘從南說:“我兒子是人,你們孩子身上的傷是動物撓的吧,怎麼怪我兒子身上了?”
幾個家長面面相觑後,李媽媽先說話了:“我兒子說是你兒子放了野生流浪貓出來撓人的,我就不信,一個貓無故會撓這幾個孩子。”
陳爸爸也附和:“對啊,還全撓他三個。”
郭媽媽拉着郭際中湊近乘從南:“你看看,你看看,把我兒子撓成什麼樣了?”
乘從南往後退了一步,他揮揮手道:“任何事情都講究一個證據,我記得,巷口應該會有監控的吧,去看看不就懂了。”
乘從南又說:“現在緊急是,你們趕緊帶你們孩子去醫院檢查傷勢,另外,有證據再過來跟我讨論其他的事情。”
說完乘從南對着曹陸說:“曹老師,不好意思啊,大中午的都沒讓你休息。”
曹陸停下手上的工作:“沒事,大家都是同學,要相處好幾年,有矛盾就應該好好處理,我是他們的班主任,不辛苦。”
“跟老師沒有關系,跟我,也沒有關系。”乘念說。
李少軒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不是你?”
乘念根本沒給他眼神:“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幹的啊?”
“肯定有。”
“那就找出來,不然我就要回去休息了,下午還要上課呢。”
乘念習慣了這個小學生的一天生活,到點了就想睡午覺,他真的困了。
早知道就應該下午放學的時候弄,這樣回去就可以直接睡覺,還不這麼困。
當然。
三個人的家長自然不可能同意乘念跟乘從南離開。
乘從南突然轉頭走到三人家長面前,對陳紹的爸爸一本正經說:“你們三位面堂發黑,最近流年不利,是不是家裡的生意出了什麼問題?”
幾個家長面面相觑。
“胡說八道什麼呢?”陳爸爸先開口。
“我胡不胡說的,自然有依據,我可以告訴你們,如果想要解決,我還是有點那方面的方法的。”
說完又對李少軒的媽媽說:“我知道你相夫教子非常辛苦,可是,有些男人,還是得好好看住,我也有辦法。”
這回不用乘從南開口,郭際中的媽媽直接就先開口了:“我家的問題,你知道?”
乘從南一臉神秘:“需要我說出來?”
“不用了,你真有辦法?”
“沒有辦法我說出來做什麼,這不是砸了我自己的招牌?”
乘從南說完拉着乘念就走了。
這一次三個家長沒有挽留。
曹陸全程一臉八卦聽着這些。
再乘念父子出門後她趕緊收回目光假裝沒有仔細聽的樣子。
“曹老師,我們先走了,得帶孩子去醫院看看。”
“對對對,孩子的傷比較重要,我們先去醫院。”
“曹老師,我們先走了。”
曹陸起身:“需要我給你們去溝通巷子口的商鋪看看能不能調一下監控?”
幾人根本沒回答,急匆匆拉着自己孩子走了。
曹陸忍不住笑了。
這個乘念爸爸還是挺厲害的。
離開學校,乘從南把乘念送到他的午托樓下就要走了。
“爸,你剛才到底是不是在胡說八道啊?”
“我哪有,都是實話。”
乘念又說:“你這就走了?”
“不然呢,我還跟你進去睡一個午覺?”乘從南沒好氣道,“我每天很忙的,天天有事兒給我忙的,我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乘念突然說:“我說爸,你不會偷偷給我找了一個後媽吧,我告訴你,我不要後媽,有後媽就是沒我。”
乘從南擡手給他腦袋就是一下:“臭小子你知道個什麼,大人的事情你少管,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啥?”
“我真沒有幹了啥,他們三個自己做了壞事,有報應呗,貓都看不下去了。”
乘從南揶揄道:“幹了也沒什麼,又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情,敢作敢當不是。”
乘念:“……”
“我走了,趕緊上去睡覺,我已經給你午托老師發信息了。”
說完,騎着他那輛拉風的小電驢就走了。
那辮子一開車就飄了起來,乘念忍不住嘀咕,乘從南這頭發是不是用了太多劣質洗發水,再過幾年一定秃。
乘念一個人站在午托屋檐下等着午托老師下樓開門。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