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兩人并肩走在路上，因為楊沐文附在紙人裡，雖然被乘從南用咒術讓他看着跟正常人差不多，可到底還是紙人做的。

走路還是比較慢，有些像是腿腳不便的人。

紙人會因為被魂相附身久後模樣會跟原魂相的模樣漸漸重合。

楊沐文現在還沒附身久，所以模樣還是跟他原本的模樣有些不同。

兩人邊走邊聊天，快到學校的時候為了抄近道乘念帶着楊沐文從公共小區穿過去可以直接到學校，這樣他就可以慢慢走，自己也不會遲到。

二人剛走進來，就聽到不太和諧的聲音。

乘念轉頭看去，幾個高年級的學生圍着一個矮個子低年級學生。

那個學生看着還有點眼熟，再仔細一看，還真是眼熟。

是班裡長得最矮小的一個學生，因為他最矮但成績最好，家裡雖然貧困但很舍得給他買各種書籍，他談吐真的很厲害，所以乘念對他印象很深。

他叫喬玉林。

名字很好聽，人長得也是很清秀。

班裡那三個惡霸都沒欺負過他，居然在校外被欺負了，豈有此理。

“快點，今天你拿了多少錢，趕緊給我拿出來。”

為首的一個看着清清秀秀的女孩帶頭。

乘念剛才沒注意看，女孩留着一頭短頭發，看她外套裡邊校服襯衫系着蝴蝶結領子才知道是女生。

跟着她圍着那低年級的都是男學生。

“聽到沒有，我們錢姐要錢，趕緊拿出來。”一個幹瘦幹瘦戴着眼鏡的男學生推搡了一把低年級學生。

那名被欺負的學生不樂意，臉上一下就被那個短頭發女孩給連續扇了好幾個耳光。

“哭，你最好哭出來，我打你打得更厲害信不信，”短發女孩命令，“給我搜。”

看到這乘念忍不住唏噓：“現在霸淩風氣，這麼嚴重的嗎，模樣越是可愛的居然能這麼狠？”

戴眼鏡那個男生從低年級身上搜出來了一張十塊錢紙币，遞給短發女孩：“錢姐，十塊錢。”

被喚作錢姐的短發女孩一臉輕蔑：“真是窮，才十塊錢，明天多帶點，不然給你好看。”

嘴上說着，錢卻被她迅速塞進自己校服口袋。

又威脅幾句後，四人準備走。

就看到有比他們還矮的低年級學生堵在他們面前，手裡還攥着電話手表。

“我都錄下來了，把錢還給他。”

短發女孩瞪着乘念，其他三個見狀就想要沖過來奪電話手表。

正在這時，不遠處學校響起來預備鈴，要上課了。

乘念沖着還在原地哭着的喬玉林喊：“快走啊，上課了。”

喬玉林剛想跟上來，又被那幾個攔住。

“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對吧？”乘念眼睛閃爍異瞳光芒盯着那個短發女孩。

後者全身一顫，随後眼神變得空洞。

乘念意念下了指令：“把錢還給喬玉林，然後給我滾。”

短發女孩掏出錢塞回喬玉林手裡，然後背着書包跑了，餘下的三個看到帶頭的跑了，也沒有顧得上其他，也拎着自己書包跑了。

乘念沖着他們背影呸了兩口：“看菜下碟的家夥，呸！”

“走了，上課了。”

喬玉林噔噔噔跑到乘念身邊：“謝謝。”

道謝後從來不遲到的他趕緊往校門跑去。

乘念走到剛才讓楊沐文躲着的牆角，哪裡還有那家夥的身影。

乘念一臉懵圈，跑這麼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