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凄慘的嚎叫聲一路響着,他差點把棒球棍都掉下面去了。
阿言十分狗腿地抓了上去,“姐……姐,我很乖的,馬上就過去,絕對不磨蹭!”
看見那個反面例子就那麼明晃晃地擺在自己面前,她抖了一下就趕緊劃過去,生怕自己屁股也被尹眠踹一腳。
尹眠無奈地搖了搖頭,等到兩個人都安全到達對面後,她才一溜煙地滑了過去。
動作幹淨利索。
以防萬一,洛君又用匕首把繩子割斷了。
前面是一個吊橋,是用鐵做成的,生了不少鏽搖搖墜墜的。
也不知道踏上去的那一秒會不會掉下萬丈深淵。
哭狼早已經緩過來,但看見尹眠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搶在前面伸出腳探了探。
“承重力還可以的,”他腳下用力,把能踩到的地方都踩了一遍,“邊緣是用青銅做的,還挺結實的。”
既然走到了這裡,自然不會有回頭路。
洛君一聲不吭地踩了上去,生了鏽的部分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感覺馬上就要報廢,卻又沒報廢。
“就是看着挺吓人的。”阿言拍了拍自己的腰間。
洛君帶頭探路,走到了中間,手電筒照下去卻是漆黑一片,看不清楚。
“下面有……東西。”哭狼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他能感受到下面的黑暗中有東西在注視着他們。
聽了這話,阿言又拍了拍自己的腰,腰間的容器中竟然飛出了一隻粉紅色的蝴蝶,朝着深淵下飛去。
“你還是蠻神奇的咧。”哭狼看着蝴蝶,笑呵呵地來了一句。
一行人依舊小心地摸着前行,手電筒隻能勉強照亮一點,周圍依舊很昏暗。
黑暗裡的東西……
尹眠趁無人注意,往下面丢了一個什麼東西。
下面的東西好像并沒有要襲擊他們的意思,隻是後背那種如芒刺身的感覺仍然存在。
等到了對面,阿言動了動手腕,道,“我讓玉腰奴下去看看底下的東西,就是不知道它能不能回來。”
下面太黑了,什麼都看不清楚。
哭狼直接一屁股坐下來,也不管地上的灰塵,他翹着個二郎腿,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
“那我們就等會兒好了,”他把棒球棍往地上一杵,“不然鬼知道那東西什麼時候上來弄我們。”
“先别說了。”這個地方還算安全,尹眠便找了個幹淨的地方,拉着洛君一同坐下,“有這時間,還不如喝點水,吃點什麼呢。”
“說的也是。”哭狼一臉贊同,然後拿着壓縮餅幹就吃了起來。
洛君也找了個幹淨的地方曲腿坐下,虛倚在身後的大石頭上。
“玉腰奴……”阿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死掉了。”
可惜,還是沒有看到下面有什麼東西。
尹眠咬了一口壓縮餅幹,“管它呢,往下面走就行了,根據黑秋兒的情報……這尊墓本就極為兇險的。”
言外之意,最後肯定會跟底下那東西對上的。
在原地歇了十幾分鐘,幾人便又往下走去。
有一道台階,盡頭蜿蜒在看不清的底下。
往下深入了約三四米,洛君一個閃身到達了隊伍的最前面,用匕首把一個什麼東西砍成兩段。
血腥味散開。
尹眠用手電筒照了照,是條黑紅色的蟲子,又往前走,出現了一個洞口。
這個洞口比先前那個要大很多,不用縮骨功就能輕松進去。
尹眠跑到前面探了個頭進去看看,沒發現什麼異常後,她就往裡面鑽,畢竟她要不是搶在前面,洛君這家夥一定會一馬當先。
洛君緊跟其後,然後就是阿言,哭狼在最後面鑽了進去。
這條墓道還挺長,幾人在裡面爬了一陣子還沒看到盡頭,為了方便起見,尹眠把手電筒亮度調暗咬住,盡量爬快點。
這一爬就是半個多小時。
等尹眠看見出口時幾乎忍不住要仰天長嘯,她的四肢早已有些酸軟無力了,嘴巴咬着手電筒也酸澀無比。
“真他媽的長啊……”最後一個出來的少年又是一臉罵罵咧咧,“真是沒得話說,腰和腿都遭老罪咯……”
常年走山道的阿言也有些吃不消,不過她沒哭狼那般大大咧咧,隻是揉着自己身上不舒服的部位。
“洛君,”尹眠稍稍活動了下筋骨,又湊到洛君跟前,獻寶似的轉轉手腕,“要不要我給你揉揉?很舒服的。”
洛君不動聲色地後退半步,抗拒地搖頭。
盡管膝蓋确實疼得很。
待會兒也不知道會遇上些什麼,自然要将狀态調整到最好,不過水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喝了。
黑暗的墓道中隻能看到一個墓門,尹眠伸手在牆上摸索一番,果不其然摸到一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