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剛走進甜品店,一個穿着粉色圍裙的女孩就迎過來了,細看臉上有些紅:“各位甜品師好,剛才面試官到門口提前考察了你們一下,我是這家甜品店的店員,負責為大家記分。”
不等楊虞皺眉,池陵先大驚小怪地看向任雲卿了:“您怎麼還兼職上甜品店面試官了?還是說您有個進軍娛樂圈的夢想了?”
任雲卿隻是看了一眼楊虞:“陪人玩玩兒。”
池陵看看楊虞又看看任雲卿,飛速聯想到了這幾天鴻達集團在網上的大動作。
合着倆人認識啊?
合着關系還……挺不一般啊?
一向能言善辯的他居然有點失語:“……好。”
楊虞對于任雲卿的突然出現已經沒法吃驚了,現在居然也有些适應他時不時就得撩撥一下胡亂放一下電的習慣。
隻要提醒自己,不要再重蹈覆轍了。
他隻是問了一句:“你們認識啊?”
池陵試探着看了任雲卿一眼,突然有點想犯賤:“是呀,畢竟任總這麼帥。”
其實他們隻是見過一面而已。
還是好多好多年前了。
那時候任雲卿的父親還沒有去世,任雲卿還在念大學。
因為任雲卿年紀輕輕就能處理不少公司事務了,所以當時的人都管他叫“小任總”。
後來池陵和自己老爸關系僵了,也就沒有再參與過他們商人之間的酒會。
任雲卿仔細觀察楊虞的表情,卻任何波瀾都沒有捕捉到。
于是他舔了舔後槽牙。
“啊,對,這位是我們老闆,親自來給各位面試。”
甜品店店員一是不清楚任雲卿的真實身份,二是不清楚這仨人之間的關系,還很敬業地替他們介紹道。
說任雲卿是她老闆倒也沒錯。
隻不過是老闆的老闆的老闆的老闆的…….老闆。
“坐吧。”
任雲卿對于駕馭老闆架子非常純熟,稍微擡了擡手腕示意兩個人坐下,看起來就很高高在上的樣子。
明明甜品店裡擺着的是兩把塑料椅子,他這麼一說讓池陵産生了一種自己坐進了一張昂貴的皮沙發的錯覺。
觀衆們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帥哥好奇死了,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這個帥哥到底叫什麼??這真不是明星嗎?”
“甜品店老闆吧?剛剛那個店員不是這麼說的嗎?”
“我之前去過這家甜品店,沒見過這麼帥的老闆啊!”
“聽池陵那個意思,他們應該是認識的吧?這個人不可能單單是個甜品店老闆吧?”
“對啊,老闆這麼帥怎麼不拿出來宣傳?!我真的不相信這是素人!和内娛美神池陵、楊虞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絲毫不差!”
“帥得好瘋狂啊……而且他舉手投足好有氣質好優雅……比我們公司ceo還像ceo……”
“是呢,你們看他把手随意搭在膝蓋上那個樣子,一種漫不經心的威嚴……啊啊啊啊帥瘋了!!”
“管家,三分鐘内,我要這個男人的全部信息。”
“跪求帥哥出道呢。能讓池陵做0的男人不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贊同!能讓池子哥做0的男人不多!”
……
任雲卿很随意地接過了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流程圖,擡眼看了一下楊虞,才照着紙念道:“我已經收到二位應聘甜品師的簡曆了,對二位的履曆很滿意……”
念到這兒,他似乎是有些想笑,用一聲輕咳掩蓋了一下,随即擡頭問道:“沒聽說過啊,二位還會做飯呢?”
他嘴裡說的是二位,目光倒是很精準地落在楊虞一人身上。
楊虞雖然性格很溫和,容易讓人聯想到賢惠,但他實際上是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真少爺。
洗碗能把手劃破,做飯能把鍋炸幹,不會擦桌子不會洗衣服不會掃地拖地,更别提做甜品這種高級手工勞動。
任雲卿很難不想起來楊虞面紅耳赤地辯解“我會使洗衣機”的時候自己笑得究竟有多開心。
那個時候,任雲卿每天都在感歎這孩子能活這麼大真不容易。
池陵敏銳地捕捉到這應該是什麼和自己沒關系的情趣問答,歪頭看向楊虞,卻發現他耳朵紅了。
池陵覺得太這畫面實在好玩了,畢竟在娛樂圈這麼多年,他真的很少見到這樣上臉的男生了,就像一個少年人那樣。
于是他一把摟住楊虞的肩膀,睜眼說瞎話:“會啊,我們剛才路上還約着一起去做蛋糕呢,聽說阿虞快過生日了,我肯定要親手做一個蛋糕送給他啊。小任總從來不過這麼接地氣的生日的吧?”
楊虞眼瞅着任雲卿眼底的神色随着池陵的話沉下來了,無奈地笑了,然後輕輕推掉了池陵的手。
他其實也不想被誤會。
對于熱戀期吵架的情侶來說,勾引對方吃醋似乎是很有趣的,或者說在他曾經的幻想裡,讓任雲卿眼神暗淡地看着自己與他人相愛是大快人心的。
可是真的這樣見到以後,看到任雲卿那樣深沉的目光,楊虞隻覺得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