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點頭的樣子很乖巧:“對呀,我們之前一直住一起的。”
池陵:“......哦。”
過了會兒又猛地擡起了頭:“啥????”
觀衆又炸鍋了。
“?????小陳妹妹你說清楚,你們住一起??怎麼個一起法?”
“這個關系我已經暈了,我測他們之前居然全都認識!誰懂我g//點??”
“啊啊啊我服了這個任總,說話怎麼帶鈎子呢,‘你阿虞哥’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陳瀾那副秒懂的表情,她懂什麼了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好好玩’哈哈哈哈哈哈,玩什麼,看來你知道他們玩過什麼。”
“欸,有沒有人記得上一期陳瀾和楊虞叙舊的時候,她提了一嘴‘任哥走後’,我當時就納悶半天,現在看來他們全認識啊!那個任哥就是這個任總!”
“隻有我好奇為什麼平級的同事之間會叫‘任總’嗎?”
“嗚嗚嗚我真的磕拉了嗚嗚嗚,楊虞看起來其實有點回避這個任總,這說明啥啊,說明倆人肯定有過矛盾或者隔閡,我測我已經腦部八萬字了!”
“好崩潰啊公交車上憋笑很辛苦啊啊啊啊!”
“嗚嗚嗚甜死我了嗚嗚......”
......
日料店這邊,在後廚的齊姝聽到了外面的聲響,本來被陳瀾膈應的夠難看的臉色更難看了。
“女士,您是不舒服嗎?”一旁的大廚看着她難看的臉色,擔心地問道。
齊姝立馬調整了表情,清了清嗓子:“沒有,就是有些悶。”
說完,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摘掉了被迫圍上的圍裙,掀開了後廚的門簾。
邁入餐廳的一瞬間,她就端起了一張得體的笑臉:“呀,你們怎麼來了?”
第一個映入她眼簾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帥得過分,可她沒有任何印象。
她聽到陳瀾叫這個人“任哥”了,不禁恨得直咬牙。
他們怎麼全部都彼此認識?
但她面上笑得有些溫柔,主動向任雲卿伸出一隻手:“任哥是吧,我是齊姝,看你年輕,我叫你一聲弟,你可以叫我齊姐。”
那個帥得過分,全身上下的捯饬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男人連看都沒看她遞過來的手,隻是似笑非笑地點了下頭:“還是叫我任總吧。”
然後他也沒有絲毫要去和齊姝握手的意思。
齊姝的手尴尬地懸在半空,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她下意識觀察周圍人的神情,卻看到了陳瀾毫不遮掩的笑容。怒火登時沖進了她的眼睛,她收回自己的手,尴尬地挽了一下頭發,故作大方地說:“......看不上我老是吧?我能理解,男人嘛,誰不喜歡年輕漂亮的。”
她朝着任雲卿點點頭,緊接着就盯上了陳瀾:“小陳妹妹,真不是姐姐說,你看看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你真以為他們覺得你好啊?人都是會老的,你看到了我這個年紀,這幫男人是一個什麼樣的态度,你就想想你的将來吧。女人啊,還是得靠自己,光有一張臉和年輕可不頂用,你還指望這幫男人能給你養老啊?”
陳瀾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兩聲:“别用說教挽尊了姐姐,看來上一期的教訓還沒讓您長記性喽。”
這倆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已經是沒辦法緩解了。
齊姝現在的臉色,青得像是剛從墳裡爬出來。
觀衆也愛看陳瀾犯賤,畢竟齊姝實在是有點滑稽。
齊姝上一期本來以為自己可以通過抨擊楊虞成為那個觀衆的嘴替,讓觀衆覺得大快人心。
沒想到今天她反倒成為那個被人攻擊的對象了。
她真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她真的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錯。
在她氣得幾乎發抖的時間,任雲卿已經幫着後廚人員在店鋪外鋪開了一張木桌。
楊虞想過去幫忙,任雲卿伸出單根手指推了一下他的額頭:“别添亂。”
楊虞臉頰一下子就粉了,默不作聲地縮進了角落。
池陵和陳瀾肩并肩站在一起圍觀,傻樂。
齊姝憤憤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目光死死盯着那個帥得很離譜的陌生男人。
他讓自己叫他任總。
任總......姓任......任......
她看着這個男人因為擡手而露出的手表,又在他路過時聞到了他身上香水的氣味兒。
她不認識,那就不可能是明星。
......等等。
節目組不是剛介紹過,新的投資方的頭兒姓任嗎?
任......
鴻達集團,這棟樓是鴻達集團的......
她可聽說了,張運權進局子這事兒,都是因為鴻達集團摻和,不然根本不可能這麼快搜集出證據。
再加上網上遍地楊虞的洗白通稿......
圈子裡的人都猜楊虞抱上鴻達集團這條金大腿了。
鴻達集團......鴻達集團是不是有一個新任的繼承人來着?
這個繼承人就姓任!
後知後覺串聯起着一切的齊姝瞳孔緊縮,一股窺探了什麼不得了大秘密的竊喜在她心裡炸裂開來。
她瞪大眼睛看着楊虞和那個“任總”的互動,幾乎要忍不住拍自己大腿。
楊虞就是找金主了!
而且楊虞是男同性戀!
他靠着出賣肉//體來換取名利!
難怪她最近一周這麼倒黴,難怪她的黑稿這麼多,難怪整個節目組都和楊虞有些關系.....都是這個鴻達集團的繼承人一手操辦的!
她就是個資//本運作的棋子!
抹黑她隻是為了給楊虞的星途鋪路!
一抹“我什麼都看透了”的高深莫測的笑容在她嘴角綻放了開來。
陳瀾那張年輕漂亮的小臉在她眼裡都不刺眼了。
哈,她齊姝靠着自己走到的今天。
而這個陳瀾,肯定和鴻達集團也脫不了幹系。